不好,蔣麗莎的心情比郝琦還要糟糕。郝琦眼前晃動的是姬青的身影,蔣麗莎腦海裡裝滿了梅紅的碟子裡的內容。該死的司徒小倩,竟敢跟蹤自己並叫人**自己的活動。雖然梅紅一再告訴她說,碟子裡的內容除了她和司徒小倩再沒人知道,但蔣麗莎還是感到恐慌。如果梅紅一旦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碟子裡的醜事很可能就會在一夜間傳得沸沸揚揚。蔣麗莎是市委書記的夫人,不是女明星,她不需要緋聞。不但不需要,反而對花邊新聞極為厭惡。為了她名聲的安全,她首先要堵上梅紅的嘴巴。
可怎麼才能堵上梅紅的嘴巴呢?蔣麗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想不出萬全之策。要堵上一個人的嘴巴,讓他永遠不開口說話,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讓這個人永遠地消失。可是,蔣麗莎是有身份的人,她不能幹出這種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勾當。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出更好的辦法,只好暫時把司徒小倩放到一邊。
蔣麗莎在床上轉輾反側,怎麼也難以入夢。她開啟床頭燈,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開啟了電視,一組慘不忍睹的鏡頭出現在螢幕上。一個酒後的男人把一個女人從酒吧拖到招待所,強行對女的進行了蹂躪。男人完成了任務之後,從口袋裡掏出錢砸到了女人的臉上,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你要是再敢開口胡說,我把你碎屍萬段。”
這句臺詞啟發了蔣麗莎,她不由興奮起來,一個不錯的主意頓時在大腦裡大膽地構思成功了。既然梅紅能抓住她蔣麗莎的把柄,蔣麗莎怎麼就不能讓梅紅留點什麼?蔣麗莎很清楚她不是男人,不能對梅紅施暴,但她可以透過郝琦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知人隱私者不祥,梅紅知道了她不該知道的隱私,就會付出相應的代價。蔣麗莎為了掌握梅紅的隱私,也會不惜代價達到自己的目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男人與男人的爭鬥,更多是為了女人,而女人與女人的爭鬥,更是為了自己的生存。
等蔣麗莎在腦海裡列好了整治梅紅的提綱後,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壞主意一經產生,就像在神經的中樞系統種植了一棵罌粟。蔣麗莎觀賞著美麗鮮豔的罌粟花朵,細細地品味著它散發出的沁人心脾的芳香,同時也為它體內的毒性恐懼不已。她猶豫徘徊之後,最後還是拿定了主意,決定鋌而走險,以身試法。
蔣麗莎一連三天沒有出門,在三天時間裡,他不斷地給黃江河和高寒打電話。電話中也沒有什麼正經話,就向黃江河問個好,問問高寒和黃珊在外旅遊的情況。問候之後,蔣麗莎總是要加上一句話,她希望他們能快點回來。至於她為什麼要他們快點回來,她的理由十分充足,她告訴他們說,如果沒有他們在家,她感到偌大的別墅就不是一個家。
蔣麗莎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也許在潛意識裡,她仍然害怕黃江河一旦知道了她紅杏出牆後一腳踢開了她。市委書記,多麼風光體面的職位,怎麼能允許自己的老婆紅杏出牆。
到了第四天,蔣麗莎吃過午飯就給郝琦打了電話。她告訴郝琦說她想到工地看看,叫郝琦在工地等她。
對於蔣麗莎的任何要求,郝琦都會不打絲毫折扣地滿足。等蔣麗莎到了工地時,郝琦已經恭候多時了。
其實工地上沒什麼好看的。工頭們領工,監工監查質量,工人們只管埋頭幹活。蔣麗莎和郝琦在這裡見面,只是為了避開人們的耳目。她已經被蛇咬了一次了,不想再被蛇咬。蛇咬之後傷口很小,但滋味卻不好受,隱藏的毒液一經發作,會要了任何人的性命。
蔣麗莎和郝琦在工地上溜了一圈後,兩人就爬上了一座高樓的框架上。這裡人少,說話也方便。兩人剛在平臺上站定,蔣麗莎就開口問郝琦說:“你喜歡吃新鮮蔬菜嗎?”
郝琦和蔣麗莎相處了這麼多天,對她的品行和談話的方式都很瞭解,在沒有弄清她真正的目的之前,郝琦不會輕易回答她的問話。
蔣麗莎頭戴安全帽,幾縷秀髮從帽子的空隙間耷拉出來,迎風飄著,整個人看起來颯爽英姿的。郝琦看著蔣麗莎,反問道:“都是老相識了,說話不要兜圈子,有什麼說話儘管說。”
蔣麗莎靦腆地一笑,就像被郝琦扒光了衣服,顯得有點羞澀。她也看著郝琦的眼睛,直接地問:“我已經查出來了,那盤碟子的內容是帝豪酒店的一個服務員提供給司徒小倩的。那個服務員叫梅紅,就在三樓。至於我怎麼樣發現的,你就別問了。我現在擔心的是,如果梅紅真的說漏了嘴,把我和你的事捅了出去,咱就會有同樣的下場。我會自覺地從那棟別墅裡滾蛋,而你也會將面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