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江河下車後,蔣麗莎的手很快就搭在了黃江河的胳膊上,然後與黃江河一道和冰瑩打了招呼,挽著黃江河向別墅走去。
紅燒鯉魚做好了,紅棗稀飯也熬好了。熱騰騰的饅頭,香噴噴的紅燒鯉魚被蔣麗莎端到了餐廳上。
“快吃,趁熱。”蔣麗莎和黃江河坐在一起,先把魚頭夾到了黃江河的碟子裡。黃江河不客氣地啃起魚頭來。
“今天怎麼了,熱情過火,我可是受寵若驚。”黃江河啃了一塊魚頭,在嘴裡嚼了嚼,然後把骨頭吐到了桌面上。
“你看你,越來越不講究了,我去給你拿個盤子過來。過幾天,我託朋友找個貓過來,你在上面吃魚,它在下面吃骨頭,兩不耽擱。”蔣麗莎說著,就到廚房拿盤子去了。
盤子拿來後,蔣麗莎用手小心翼翼地撿著黃江河吃剩的魚骨頭。她翻眼偷偷地看看黃江河。黃江河的臉色很平靜,顯不出天氣的陰晴。
等黃江河吃完了魚頭,拿了一片餐巾紙擦擦嘴,才接著蔣麗莎剛才的話,說:“吃腥的東西多了,不僅僅是貓。”
“也是,養個狗也不錯。”蔣麗莎趕快順著黃江河說。
“人也吃腥呀。你今天表現不錯,紅燒鯉魚的味道也不錯。”
“還不是因為你愛吃,我才學的。”蔣麗莎討好地說。
“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蔣麗莎一聽,壞了。吃腥要是和人聯絡起來,這話不但難聽,還不好回答。她內心一慌,拿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她意識到,昨夜夜不歸宿已經引起來黃江河的懷疑。但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撒個慌對於她來說就像走平路,崴不了她的腳。
“俗話說,報喜不報憂,我本來要等你吃過飯再告訴你,誰知道你那麼心急,就像你第一次去農場找我一樣。你要不怕影響你胃口,我現在就說給你聽,不然,就等到飯後吧。”
其實,蔣麗莎根本就沒有想好藉口,她這樣說是想拖延時間。但是,黃江河沒有給她思考的機會,再問道:“別打岔,正面回答我。”
“人家在外面已經擔驚受怕一天了,回到家還不敢對你說,你倒好,像審問犯人似的。。。。。。”蔣麗莎說著,聲音有點哽咽。
女人最鋒利的武器就是眼淚,那是征服男人最好的利器。可是,她越是不說,黃江河心中的疑團就越濃。
“我抗擊打的能力很強,你只管說。”黃江河又把一根魚刺吐到了桌面上。那是不滿的發洩,是對蔣麗莎昨晚不歸的嚴正的抗議。
“江河,工地上出事了,死了三個人。這可是你要我說的,不怨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是昨晚上死的嗎?”黃江河看一眼蔣麗莎,平靜地問道。
黃江河的態度出乎蔣麗莎的意料,她希望的神情沒有出現。
“不是的,今天早上,工地上剛一開工,就發生了。。。。。。”
“ 我問你昨天晚上,你卻說今天早上的事,是不是車子壞到半路上了?還是和朋友聚會了,喝多了酒睡在他家裡了?要麼就睡在農場辦公室了?你總不會住賓館吧。”
狡猾的黃江河,擋住了蔣麗莎所有的藉口。蔣麗莎這才意識到,市委書記就是不同尋常。
“我住賓館了,不過不在市裡,在省城。”
蔣麗莎說完,等著黃江河繼續盤問呢,誰知黃江河卻低著頭,呼嚕嚕喝完稀飯,把紅棗全部留在碗裡,然後把碗一推,站起來走了。
黃江河出去了,沒打一聲招呼就出去了,把蔣麗莎孤零零地留在了餐廳裡。她再也沒有心思吃飯了,呆呆地看著盤子裡黃江河吃剩下的半條紅燒鯉魚,不知道該如何收場。黃江河一定是懷疑她了,蔣麗莎心想。他怎麼會懷疑自己呢?自己和郝琦到舞場跳舞被熟人看見了,向黃江河告了密,還是帝豪賓館裡有黃江河的耳目?蔣麗莎思來想去,百思不得其解。
蔣麗莎心煩,但她不得不壓抑著自己。她絞盡了腦汁,終於想到了一套令黃江河相信的妙計。於是,她打起了精神,收拾了碗筷後,到衛生間清洗了自己,然後穿著睡袍進到了臥室。
黃江河側身躺在床上,睜大眼睛想著什麼,看到蔣麗莎進來,一翻身把臉對對著牆壁。蔣麗莎走進黃江河,拿起毛巾被蓋在了黃江河的身上。黃江河一手抓住毛巾被,就扔到了一邊。
蔣麗莎愣了一下,語氣自然地問黃江河說:“江河呀,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心裡煩悶。你要是不舒服,我就給你按摩一下吧。這段時間,你忙我也忙,咱們都忙,我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