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琦經過短暫的考慮,就回答說:“梅紅是在我這兒,不過她只呆了一會兒就走了。至於她去了什麼地方,我真的不知道。”
值班服務員扭頭看看鐵塔似的男人,說:“梅紅不在這裡,你還是到別處再找找吧。”
“她出門的時候帶著手機呢,九點多我給她打電話,就已經停機了。她的手機全天候開機,不會停的,我怕她出事,所以才找到這裡來。她臨走前告訴過我,說來酒店有事。”
鐵塔男人剛說完,有客人叫值班服務員開門,就先走了。鐵塔男人對著郝琦的門說;“喂,哥們兒,行個方便,請給我開個門,我問問情況就走人。”
郝琦知道鐵塔男人已經開始懷疑梅紅就在房間,看來他不看個究竟是不會離開的,於是就對著門外喊道:“等我穿了衣服就給你開門。”說完就返回裡間臥室。
梅紅聽到了外面的對話,聽出了她老公的聲音,嚇得只想鑽到床底下。郝琦進來時,看見她站在床邊渾身篩糠。郝琦顧不上說話,就把她拉到外間,推開衛生間的門後就把她領了進去,然後小聲地對她說:“不開門不行了,你躲在這裡別出聲,等我把他打發了你再出來。”
“我怕。”梅紅哆嗦著嘴唇說。
“別怕,有我在呢,出了任何事我都能替你兜著。”
郝琦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裡比梅紅更害怕。他出門後又回到臥室,鋪好了床被,穿好了衣服,然後走到外間把梅紅的衣服一一拾起來,又返回到臥室塞進了床頭櫃裡,才大大方方地出去開門。
郝琦只把門裂開一道縫,然後站在門口伸個懶腰打個哈欠,裝作睡意朦朧的樣子說:“梅紅今天來酒店有事,就順便在我這兒坐了一會兒,然後就走了。”
鐵塔男人沒說話,把頭直往房間裡探。郝琦知道他疑心,就躲開身子說:“要不你到裡面看看,以我的身份怎麼會騙你。”
他說的只是一句客氣話,採用的是欲擒故縱的戰術,想不到鐵塔不吃他這一套,順著杆子就往上爬,不等郝琦完全躲開,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去。
郝琦跟在鐵塔的後面,心裡像揣了個小兔子。鐵塔從裡到外看了一遍之後,坐到了裡面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問郝琦說:“我的老婆在你這兒失蹤了,我得討個說法。”
郝琦一聽就知道這人難纏,正要反唇相譏,鐵塔卻突然站起來,走到床頭前,彎腰拽出了褲頭的一角。
壞事了,原來郝琦由於太匆忙,沒把梅紅的衣服完全塞進去,床頭櫃外露著褲頭的一角。這傢伙,眼睛夠毒的,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他老婆的褲頭。
隨著櫃門的開啟,梅紅的衣服全部出現在郝琦的面前。鐵塔掂起梅紅的褲頭在郝琦面前晃了晃,質問道:“你不會告訴我說這是你老婆的吧,快點說出來,我老婆在哪裡,不然你會受皮肉之苦的。”
鐵塔說著,把褲頭扔向了郝琦,紅色的褲頭碰到了郝琦的臉上,然後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我,我真的不知道。”
“放你媽的屁,難道這褲頭是你媽的。”鐵塔有了證據,說話也有了底氣,竟然破口大罵起來。
“我我我——”在鐵證面前,郝琦結巴著,什麼也說不出來。
看到郝琦的慫樣子,鐵塔知道問不出什麼來,就轉動著眼睛,然後向外間走去。
郝琦以為他要離開,不禁鬆了一口氣。可他太天真了,鐵塔走到門口後,突然就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梅紅站在衛生間裡,看到門動就趕快往門後躲避。可是已經晚了,鐵塔已經出現在梅紅的面前。
毛巾被把梅紅的上身裹得嚴嚴實實,她縮著脖子,驚恐不安地看著自己的老公。梅紅的大腿以下全部裸露,白色的小腿肚子不斷地打顫。她很害怕,恐懼到了極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鐵塔上去一把拉住了梅紅的胳膊,把她拽到了外邊,然後推著她進了裡間。
梅紅背對著鐵塔,不停地發抖。鐵塔走過去,雙手扳著梅紅的身子,和郝琦肩並肩站著,然後自己站到兩人的面前,說:“挺般配,比和我在一起般配。我說呢,前幾日怎麼就發了財了,一下子就弄到了幾千塊錢。我問你錢從哪裡來的,你說不是偷的不是搶的,是從正道上來的。現在我才明白過來,你的錢確實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是人送你的,是野漢子送你的。我現在當場抓住了你們,看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郝琦也很害怕,簡直害怕到了極點。要是碰到蠻不講理的人,抬手把他痛打一頓,然後在他的臉上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