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不好好地叫,等把別人當成爸爸時,才教孩子學,早忙著幹什麼去了。”高寒開玩笑說。
“你一天到晚不在家,我叫他向誰叫,我總不能買一隻狗要孩子叫爸爸。”
“不是現成的人嗎?”高寒還在開玩笑。
“人家一共就來了兩次,值得你這樣說。我們好多年沒見了,他今天要不是突然來訪,我都快把他忘記了。”
“騙誰呢,你把他忘了,他可是惦記著你呢。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心,你人在旅途還要接他的電話,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高寒半開玩笑半是真,黃珊也聽不出真假。
黃珊的缺點不少,但唯一的優點就是對家庭和老公的忠誠。無論高寒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她都難以接受。於是,聽到高寒這樣說,就感到委屈。越是感到委屈,就越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她立即反駁道:“她這次來只是為了求個一官半職,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胡思亂想。你能找個市委書記的老丈人,他就不能找市委書記的女兒幫忙。”
“那上次呢,我怎麼不知道,你也沒給我說過。”高寒見黃珊認真起來,就跟著較起真來。
“上次他半道上碰到我,沒有認出來,就打了車跟我到了家裡,當時蔣阿姨也在家,不信你回去問問。後來我的那份憂鬱症的醫院證明也是他開出來的,蔣阿姨還能給我證明。”
黃珊一激動,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什麼都一股腦兒倒了出來,要不然怎麼會說,女人全身最松的除了那個部位就數嘴巴。
黃珊要是不說,高寒還真的不知道,他在省城工作的日子裡,自己的老婆和那個李時民還發生了那麼多的故事。如果說他剛才還只是和黃珊鬧著玩,現在倒是真的生氣了。
文人在氣頭上說話,未免尖酸刻薄,一出口就會傷人。他聽完黃珊表白的話,冷笑一聲,挖苦黃珊說:“我說呢,原野怎麼會和他那麼熟悉,原來早就有交往了。現在你又給他創造機會往上爬,你對我的前程怎麼就沒那麼上心呢。對我傷心,對老同學上心,還敢當著我的面說出來。”
如果說高寒和黃珊剛才還處於舌戰,那麼現在就是心戰了。黃珊似乎受到了高寒言語的刺激,立即脹紅了臉,指著高寒的鼻子指責道:“我現在才發現,天底下最沒良心的人就是你,怨我點背,怎麼就碰到你這麼個沒良心的。你摸著胸前想想,自打和你結婚,你對我都做了些什麼,什麼劉燕妮,來華,結婚的離婚的,中國的美國的,你統統都想霸佔,就連一箇中學生你都不肯放過。別以我不知道你和肖梅之間的那點破事,我要不是度量大,顧全你的面子,早把你的醜事拿到陽光下,不讓你在地上找縫隙鑽進去才怪。”
“你就巴不得我鑽到地縫裡,巴不得我死呢。我要是死了,你就能和那位醫生雙宿雙飛,重溫舊夢了,不然原野怎麼會喊他爸爸,就是你教的。”高寒把寫文章時的犀利語言不加選擇地都用在了舌戰上。
“你說這種沒良心的話,不得好死。”黃珊氣得渾身哆嗦,口不擇言地罵道。
高寒再次冷笑一聲,然後哈哈大笑,說:“我猜得沒錯吧,你就盼我死呢,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還是九尾狐呢。其實不用我死,你照樣能和他成雙成對,鴛鴦雙飛。”
原野開始還睜大眼睛,以為爸爸和媽媽在開玩笑,眼見兩人張牙舞爪,大聲喊叫,嚇得哇哇大哭。高寒想從黃珊懷裡抱過孩子,被黃珊躲開。
“這不是你的孩子,不用你管。”
正在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時,蔣麗莎哼著小曲走了過來,老遠就聽見黃珊和高寒的大聲喊叫,以為兩人在爭論什麼,等走近一聽,才知道是在吵架。她只聽到了高寒指手畫腳在說什麼“成雙成對鴛鴦齊飛”,就走過來起鬨說:“你們不是剛成雙成對回來,又要做鴛鴦什麼的,還去旅遊呀。”
黃珊轉過身來,眼睛噙滿了淚水,對著蔣麗莎就喊道:“蔣阿姨,李時民的事你就別管了,免得心術不正的人說三道四的,把人想成他那樣的。”
蔣麗莎還沒說話呢,高寒就接上火了,搶白黃珊說:“紅口白牙的說什麼呢,誰不三不四了,誰心術不正了。你幹了不三不四的事,還不允許別人說說嗎?”高寒的話一落地,蔣麗莎就知道,高寒一定是吃醋了。她擺出了一家之主的架勢,問黃珊說:“給阿姨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珊剛要說出原委,高寒就想接嘴。蔣麗莎給高寒擺擺手,說:“我不想聽你說話,女人只能向著女人,還能偏向你。看看你,一個大男人,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