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兩次。來,我先給你做個面膜。”
蔣麗莎的話雖然不講方式,但說的也是實情。黃珊無言以對,就反過來挖苦蔣麗莎說:“阿姨,你身材和面板保養得那麼好,是不是經常去美容健身。”
“健身和美容很重要,但天生麗質也很關鍵。”蔣麗莎見黃珊誇獎她,就眉飛色舞,自豪地回答黃珊說。
“當初你是怎麼認識我爸爸的,是你先勾引我爸爸還是我爸爸先對你那個什麼?”
黃珊問過,眼睜睜地盯著蔣麗莎。
黃珊的問話雖然過來頭,這正好給蔣麗莎提供了自吹自擂的機會。她沒有計較黃珊說話的方式,反而沾沾自喜地說:“你誣陷你阿姨,阿姨我可是一本正經的女人,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勾引你爸爸。他是誰呀,市委書記,誰敢給市委書記暗送秋波呀。我說了實話你可不要生氣。當初你爸爸見我第一眼就迷戀上我了,那時候你媽媽還在,我和我的老公關係也很好。不說這些了,從你爸爸的表現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古今中外,凡是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人,越是有本事的男人就越喜歡國色天香的女人。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改變你的形象,聽阿姨的,沒錯。”
蔣麗莎神采飛揚地鼓勵著黃珊,但黃珊並沒有受到鼓勵。現代技術高度發展,不要說美容,就是改頭換面把男人變成女人也輕而易舉,但黃珊的瘸腿卻將伴隨她一生。想到這裡,黃珊低下了頭,低聲地說:“阿姨,我的腿——”
“哎呀傻丫頭,虧你也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維納斯你知道吧,一條胳膊,可她是全世界所有男人心中的女神,幾個世紀以來備受男人們的推崇。不信你到有文化人的家裡看看,哪一個書房裡不是擺著一尊維納斯。為什麼呀,殘缺的美啊。我發現,你的美正在於你的腿。”
蔣麗莎說到興頭上,馬屁拍得山搖地動,樓房似乎就要倒塌。黃珊明知她言過其實也十分開心,當即就說:“阿姨,別等明天了,咱們現在到市裡,先選擇一家美容店,好好地享受一回。”
心動不如行動,蔣麗莎也想到外邊瀟灑一回,她二話不說,拉著黃珊到自己臥室拿了鑰匙,到客廳裡向黃江河打了招呼,駕著車就直奔北原市。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黃珊和高寒鬧彆扭也是賭一時之氣,心裡對他還是放不下。她希望那些化學制劑能漂白自己的臉色,從而贏得高寒的歡心。
夜晚多雲,天空就像一張受傷的臉,青一塊紫一塊。青的是晴朗的天空,紫的是陰雲。月亮剛從晴朗處鑽出來,一會兒又被意蘊遮擋。黃珊和蔣麗莎的心情卻像晴朗的天空,灑滿了月亮的清輝。
其實,蔣麗莎平時也不怎麼美容,對於諸多的美容品牌連鎖店更是一無所知。她的膚色好,保養得也好,不需要美容就具有國色天香的韻致。
雖然她沒有在美容店美過容,但路邊的小小的美容店也不如她的法眼。尤其是那些打著美容旗號的不正規的美容店前,更是坐著一兩個打扮妖冶的年輕女子,看到男人經過門前時向他們擠眉弄眼,招手致意。
看似美麗的城市,到處都是藏汙納垢之地。眼看著一個個男人被一個個表面性感而又妖冶的女人拉進了美容美髮店,蔣麗莎受到啟發,想起了高寒,就開導黃珊說:“無論哪個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老公在外邊穿行於花街柳巷,你我也一樣。可是回過頭來想想,高寒畢竟沒有做出這些下流的勾當。”
“可是他經不住漂亮女人的誘惑,形式不同,本質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黃珊不以為然地說。
“形式不同,本質也不同。”蔣麗莎和黃珊唱起了反調。
“為什麼?”
“優秀的男人都會得到女人的青睞,他們缺乏的是抗拒誘惑的能力,本質上並不壞。”
這句話就雖然沒有道理,但還是給了黃珊少許的安慰,最起碼人們都不同程度地認同,高寒是個優秀的男人。
兩人爭辯不出個什麼結果,也就就此打住了爭論。
豪華的雷克薩斯在蔣麗莎和黃珊都熟悉的城市轉了大半圈之後,最後蔣麗莎 終於打聽到,這個城市最豪華的美容店並不在街市上,而是在帝豪酒店的五樓。
冤家路窄,劉燕妮和冰瑩還有郝琦也在這個酒店。去還是不去,又成了兩個女人爭論的焦點。
黃珊堅決反對到帝豪酒店美容,她怕萬一碰到劉燕妮和冰瑩;而蔣麗莎的意見正好和她相反。
“為什麼,我們又不比她們缺少什麼,憑什麼不敢去。”蔣麗莎固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