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民返回到房間,對冰瑩搖搖頭,說:“幾年不見,人的脾氣可大不一樣了。這個黃珊,爸爸當了市委書記,架子也大了起來,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了,說走就走,理也不理我。”
自從李時民進門,冰瑩就在考慮著該不該把自己的那點醜事說出來。她在說與不說之間猶豫著,同時衡量著各自的利弊。如果不說,紙裡肯定保不住火,李時民以後還會知道,到那時,自己就有了欺騙他的嫌疑;如果說了,李時民可能認為自己生活作風不檢點,說不定會拂袖而去,永遠離開她。現在的冰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身價,也就失去了討價拿捏的資格。
到底說還是不說呢,冰瑩還真的沒了主意。
第十卷 第687章 不是流感是流產
李時民對黃珊進行評價時,冰瑩的心裡一直在思忖到底要不是把那點見不得人的事說出來。
經過考慮,她覺得應該把真相講出來,以博得李時民的諒解。
就在她考慮怎麼張口時,李時民說:“以後出門注意點,天冷了要多加衣服,別再感冒了。”
李時民關心的話給正想睡覺的冰瑩送來了枕頭,她要延伸他的話題,從而把真相告訴李時民。
李時民一邊安慰冰瑩,一邊又把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李時民的親暱感動了冰瑩。感情起伏不定的她眼淚立即就奪眶而出。她開始後悔自己當初輕率的行為。要是沒有和高寒親密的接觸,自己和李時民將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自己的行為不但傷害了黃珊和李時民,也同時深深地刺傷了自己。
李時民一邊替冰瑩擦眼淚,一邊安慰她說:“別哭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呢。從生理學上講,女人哭多了容易衰老,哪個帥小夥肯把一個老太太娶到家裡當老婆。”
李時民本來想和冰瑩開個玩笑,沒想到冰瑩聽了他最後的一句話,哭得更加厲害。李時民還要繼續安慰,冰瑩卻突然說:“人家不是感冒了,是流——”李時民以為冰瑩要說自己得了流感,就呵呵一笑,打斷了冰瑩,說:“流感也是感冒,只要注意,就不會被傳染。”
“你等人家說完嘛,不是流感,是流產。”冰瑩下定了決心,終於把流產兩個字說了出來。
她不忍心看到李時民聽到後臉上會出現怎樣難堪的表情。她在吐出流產兩個字時皺起了眉頭閉起了眼睛。
李時民一聽,又把手放在了冰瑩的額頭上,感覺了一會兒體溫之後,說:“體溫也不是太高,不至於說胡話呀。怎麼又冒出個流產來。我也是結過婚的人,你就別考驗我了。你告訴過我,他在那方面根本就無能,你怎麼會受孕呢。不能受孕,怎麼能流產呢。”
李時民的推理很富有邏輯性。
冰瑩見李時民不相信,就收住了眼淚,認真地說:“我說的是真的。昨天在你的宿舍和你那個之後,我下來坐到了車上就感到不舒服。。。。。。後來,郝老闆就把我拉到了中醫院。。。。。。我不想在人民醫院,是怕你那兒的人認出我,你不好做人。”
冰瑩的話就像是個重磅炸彈,突然把李時民炸得暈頭轉向。老公沒有生育能力,老婆卻懷了孕,除了人工受精,再也沒有別的途徑。這道理不但醫生懂,就是普通的人不用動腦子也能明白這個道理。以他對冰瑩的瞭解,冰瑩不像個太隨便的女人,難道真的是人工受精?
想到這裡,李時民就笑著說:“流了就流了,等咱們結了婚,你再也不需要人工受精了。”
李時民說著上前抱住冰瑩,把她的頭摟在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髮。他對冰瑩越是關愛,冰瑩越是想把真相告訴他。於是,她抬起頭來,怯生生地說:“你總是不讓我把話說完。我沒有人工受精,我——”
“別開玩笑了,等結了婚你還是這樣考驗我,我可受不了。”
“我說的是真的。我還沒有產生和吳黎離婚的想法時,我也想過人工受精,可後來我還是——”
“還是怎麼了?”
“我就找了別人。當時本來要找你的,可你拒絕了我。”
冰瑩低聲地回答了李時民之後,推開了他的摟抱,一歪身就躺了下來,拉起被子就矇住了頭。
頃刻間,李時民這才徹底明白了,冰瑩不是考驗他,而是一直想告訴他流產的真相。在得知了真相之後,一個念頭馬上浮現在李時民的腦海——馬上消失,離開這個房間,離開她。
可李時民是個醫生,而醫生的大腦都富有理性。他用堅強的意志力很快趕跑了要離開冰瑩的念頭。一個女人,在老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