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叫我說你什麼好呢,做事太不小心了。不過你放心,我遲早會和你站在一起的,誰叫咱們兩個是外人呢。待會兒到裡面,我會幫著你說話。等事情 有了轉機,你可要報答我。”蔣麗莎說完,看看門口無人,拋給高寒一個媚眼。
“謝謝。”高寒感激地說。高寒心裡有事,也沒怎麼在意蔣麗莎的眉眼,衝著她就說了這麼兩個字。
第十卷 第685章從今天開始 這棟別墅和你沒關係
蔣麗莎扭屁股吊腰進去了,高寒舒展一下眉頭,活動一下脖子的筋骨,開啟車門下了車。他想好了,該他承擔的責任他一定要承擔,是他的錯誤他一定要認錯,但他決不能再次受到侮辱。無論是誰——不管是黃珊還是黃江河,今天只要說了有侮高寒的話,不用他們張口,高寒就會義無反顧地離開這棟別墅。
高寒站在客廳的門口,他沒有進去。他整整衣衫,用手抹了一把臉。黃珊說過,從昨天開始,這個別墅與他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他站在那裡,等待著黃江河和黃珊的許可後才能進入。
進與不進,全在一念之間。高寒就是不請進門,也沒人會指責他什麼。看著循規蹈矩,其實是在爭氣。沒人能理解高寒,但他能理解自己。唯唯諾諾低三下四不是高寒的性格。
黃江河和黃珊坐在一張沙發上,蔣麗莎坐在另外一張上。從高寒出現在門口之後,高寒就沒見她抬過頭。不但麼抬頭,還把臉扭到和門口相反的方向,好像只要多看了高寒一眼,就會髒了她的眼睛。黃江河抬頭看了黃珊一眼之後,把臉也扭到了一側。看來,高寒這次的出軌行為惹惱了他。作為黃珊的父親,他要為女兒出口氣。
唯獨蔣麗莎看看高寒之後想站起來,但始終沒有站起來。蔣麗莎看看高寒之後再看看黃江河,然後再看看高寒。那種神態,似乎是夾在風箱裡的一隻老鼠,進退兩難。
三個人都不說話,但高寒不能總站著。他挨個看了三個人,然後朝著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說:“對不起,我能進來嗎?”
蔣麗莎欲言又止,看看黃江河父女後,似乎鼓足了天大的勇氣,回答道:“自己的家,站在那裡還等著給你發請柬呀,快進來。”
高寒進去了,然後就站在沙發的外圍。他沒有坐,並不是他不敢坐。看到黃江河和黃珊冷冰冰的姿態,他也要拿出自己的姿態。除此之外,他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蔣麗莎欠欠身子,看著高寒,似笑非笑地說:“你爸爸早上出門,看到你在車上睡覺,就看在你沒有和家裡人賭氣離開的份上,叫我把你喊進來,問問你和那個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非要說嗎?”
蔣麗莎點點頭。黃江河也把頭扭過來,瞪著高寒,說:“做都做了,還怕說嗎?”
高寒得到了許諾,就把冰瑩因為吳黎沒有生育能力離開了他,找到高寒後如何想借種的經過講述出來。主要的情節沒有錯,但其中不缺乏誇張的成分。黃珊不是說這棟別墅和高寒沒關係了麼?高寒明著在講述他和冰瑩之間的糾葛,其實是在報復黃珊——你不要發狠,離開了你這一畝三分地,我照樣能擁有女人。
高寒講完了,三個人都聽明白了。黃江河最先發言,他的發言也最具有權威性。
“她的老公沒有生育能力,她怎麼不去找別人,怎麼就偏偏找上你了呢?”
高寒突然想笑。他認為黃江河和他所提出的問題一樣可笑。既然感到可笑,他索性就笑了出來,雖然他的笑聲不高,但已經彰顯了他誰也不怕的個性。笑過之後,他冷不丁地回答說:“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
“為什麼?”黃江河厲聲地問道。
“因為我不知道,你最好去問冰瑩姑娘。興許有人盼望不要找自己,人家看不上呢。”
從未抬頭的黃珊終於忍不住了。她抬起頭來,依然沒有看高寒一眼,卻對黃江河說:“爸爸,你都聽見了,死性不改。”
黃江河本來就對高寒的態度不滿意,黃珊的話無疑又在黃江河燃燒的火焰上澆了一桶油。他忽地一聲站起來,走到高寒面前,圍著他轉了一圈,邊轉邊把高寒渾身上下打量了個遍,像在欣賞一個奇特的外星人,然後挖苦道:“你小子當初差一點就流落到了街頭,是黃珊的媽媽看你可憐,把你調進了信用社,從而改變了你的命運,才有了你的今天。你倒好,不但不知恩圖報,反而在外面招惹女人。請你記住我今天的話,無論你有多大的本事,無論你做了多大的官,你的骨子裡永遠都不會流淌貴族似的血。說說吧,今天的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