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根本不需要理由。
看到黃珊疑惑的眼神,鳴冤的臉有點紅。她是黃珊要離婚的委託代理人,和高寒接觸過後,竟然站在了高寒的一邊,還說出了有失體統的話來,自己也覺得有點尷尬。
於是,鳴冤呵呵地笑笑,對黃珊解釋道:“我只是開個玩笑,你也不必當真。如果你放棄了這樣的男人,用不了多久就會後悔。到時候可不要再來找我,叫我替你們當紅娘。都說小別勝新婚,你們不妨先分開一段時日,等彼此冷靜下來,然後再做定奪。哎,離了婚肯定要再結婚,憑他的外貌,他一定能再找個比你強的,而你呢,和我一樣是個瘸子,再找的人未必能勝得過他。”
鳴冤的話叫黃珊心裡五味俱全。她委託鳴冤替自己帶兵打仗,沒想到自己信任的人卻在戰場上倒戈,心裡的滋味可想而知。於是就賭氣地說:“我就是一輩子不再婚,也不會和他這樣的花心大蘿蔔過一輩子。他一次次第背叛我,我對他已經失去了信心。他不在我身邊時我總是提心吊膽,總是想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打情罵俏;她就是躺在我身邊我也提心吊膽,怕他心裡裝著別的女人。說實話,對於他的外遇我也知道一點,大多數時候都是女人勾引他,可他為什麼不能拒之千里呢。什麼都不怪,要怪就怪他長得太瀟灑,太招惹女人的喜歡。”
一提到高寒,黃珊口氣幽怨,既無可奈何又情意綿綿。鳴冤聽得出來,她嘴上似乎對高寒恨之入骨,心裡卻仍有難以割捨之意。鳴冤看火候已到,就繼續開導黃珊說:“既然你心裡放不下,就按我剛才說的,先冷戰一段時間,如果他能主動向你承認錯誤,你不妨就再原諒他一次。等你們和好了,我依然還是個外人。”
黃珊見鳴冤總是替高寒說話,就打趣說:“我真的懷疑你收受了他的賄賂,不然怎麼總是替他說話,他不會真的替我交了訴訟費了吧。”
面對黃珊亦真亦假的質問,鳴冤無言以對。其實她知道,黃珊也喜歡和她談論關於高寒的話題。但鳴冤這次來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要見黃江河,她和黃珊繞了這麼長時間,離她要達到的目的還差十萬八千里。她正在考慮,如何才能再替吳老太出一口氣。
她在想著,如何才能藉著黃珊的話挖一條通道,把高寒和吳黎聯絡在一起。於是,經過考慮,她開始 一步步地向自己的目標逼近。
“你真會說笑,我也只不過不想拆開一對鴛鴦而已。你看看吳黎和冰瑩,因為婚姻問題鬧出了人命。不瞞你說,在我接受你的委託之後,吳老太也找到了我,想叫我替她死去的兒子討個說法。就在今天下午,吳老太還向我哭訴了她兒子的冤屈。我怎麼都沒想到,吳黎竟然是你爸爸的乾兒子。在吳黎的案子剛剛發生之後,據說你爸爸和你阿姨替吳老太出了不少主意,不過吳老太都沒有成功。現在她兒子死了,卻把責任推到了你爸爸身上,我——”
鳴冤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聽到了門口傳來輕微的咳嗽聲。黃珊聽出來,是蔣麗莎的聲音。
她站起來,走到門口拉開門,剛好和蔣麗莎打了個照面。
蔣麗莎毫不客氣地進來了。黃珊把兩人做了簡單的介紹。鳴冤見時機已到,就說:“呵呵,說曹操曹操到,我們正談論你呢,你就來了。”
“談論我?咱們先前又不認識,你怎麼就——”
黃珊不等鳴冤解釋,就把鳴冤剛才說過的話才重複了一遍。蔣麗莎一聽,攤開兩手說:“她兒子出事後,我和黃書記念在吳黎是我們的乾兒子,才出了一些主意,沒想到這個老太太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反咬了我們一口。難道她還要我們替他兒子償命不成?”
蔣麗莎一肚子委屈,聲音未免高了些。鳴冤知道她在氣頭上,一時沉默。不想蔣麗莎的高嗓門竟然引來了黃江河,這剛好合了鳴冤的心意。
黃江河倒揹著手走進來,一進門就清清嗓子,看著鳴冤說:“我聽著這裡嘀嘀咕咕的,原來是黃珊的朋友來了。”
“黃書記好,我也是剛剛才成了黃珊的朋友,同時也是她的委託代理人。”鳴冤站起來,畢恭畢敬地說。
黃江河滿心疑惑,正要發問,黃珊就向爸爸介紹了鳴冤的身份。黃江河聽了,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快,大模大樣地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問道:“我說呢,看著和一般人就不同,一身正氣,原來是和法律打交道的。你除了是黃珊的委託代理人,是不是還是吳老太請的律師。”
“你怎麼知道?”黃珊吃驚地問道。鳴冤瞬間感到,市委書記真的非等閒之輩。
“呵呵,我能掐會算,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