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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部分

他抬起腿,在黃江河還沒有走出客廳之前,他先行離開。只要把錢留下,副校長的位子就會為自己留著。

可是,他打算了算盤。黃江河一看他要走,就轉身回到沙發旁,彎腰抓起來。

黃江河直起身子時,已經不見了王德貴的身影。等黃江河追出來,王德貴已經到了門外了。黃江河緊走兩步,把頭探出門外,對著王德貴就喊:“喂,別做夢了,拿走你的錢,別髒了我的家。”

王德貴裝作沒聽見,更沒回頭。他孤注一擲了。

黃江河見王德貴連頭都沒回,一怒之下,把手裡的錢向王德貴的背上砸去。

錢沒砸到王德貴,幾沓子錢鬆散開來,洋洋灑灑地在空中飄著。

黃江河轉身進去了,王德貴的身後傳來“哐當”的關門聲。頓時,王德貴感到自己就是一條喪家之犬。

別墅外,燈影慘淡,樹枝搖曳,王德貴心裡涼涼的。他轉過身來,看到滿地散落的錢,一時茫然。

王德貴的線人看見王德貴遭遇到了尷尬,從車上下來,把散落在地上的錢一片片地撿起來,然後拉著他上了車,敗興而去。

王德貴所乘坐的車子剛離開,蔣麗莎就回來了。

蔣麗莎拿到了郝琦給她開具的支票,從公司裡出來後就到銀行取錢。銀行的工作人員告訴她說,她的支票只能轉賬,不能取現,並且要轉賬也只能等到明天。

蔣麗莎取不到錢,但依然充滿了興奮。她抓住了郝琦和梅紅在一起尋歡作樂的把柄,等她拿到郝琦的支票之後,仔細地回想著郝琦的話,覺得還有些道理。

她不是郝琦的老婆,憑什麼要管人家那麼多。即使她是郝琦的老婆,郝琦真的要在外邊尋花問柳,她也無可奈何。

高人和俗人的區別,就在於俗人喜歡鑽牛角,而高人善於全方位地思考問題。蔣麗莎由郝琦的多情想到了自己,如果郝琦發現了自己除了他之外還有別的情人,他會干涉自己嗎?依郝琦的做事風格,他才不在意呢。他不干涉自己,自己又何苦要去幹涉他的私生活呢。再說了,郝琦能和蓮花相好,能和梅紅打成一片,自己怎麼就不能去找別的相好呢?

這筆賬一定要和郝琦算,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從銀行出來之後,蔣麗莎把車子向農場的方向開去。很久沒有見到李旭東了,一種淡淡的騷動不安的思念像瓜藤一樣爬上了蔣麗莎的心頭,藤上的刺兒扎得她渾身不自在。

養尊處優而又放蕩的女人,追求的是新鮮的感覺和異樣的刺激。所謂的廉恥只是寫在書中的不值一文的一個詞兒,僅此而已。

農場的東北角,是李旭東的食品加工廠。蔣麗莎把車子停在食品加工廠的辦公室樓前。

蔣麗莎沒有敲門的習慣,他推開虛掩的門就直接進了辦公室。這個加工廠在她的領地內,她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如果敲了門再進去,會降低了蔣麗莎的身份。

蔣麗莎希望的情景沒有出現,在黑漆油亮的辦公室桌前,沒有看見李旭東的影子。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坐在電腦前,正在打網路遊戲,看見蔣麗莎進來,立即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喊了聲“蔣場長”。

農場的職工沒有人不認識蔣麗莎,三歲小孩子也不例外。

“你找郝總吧,他在車間呢,要不我帶你過去。”

蔣麗莎沒有說話,打量著眼前的女子,目光裡流露出一種妒忌。

女子發現了蔣麗莎目光中的異樣,桃花般的笑靨突然很快就凋謝了,似乎頃刻間回到了冬天。她的黑色的眸子突然像秋天早晨的冰涼的露珠。

蔣麗莎感覺到,露珠從蔣麗莎的臉龐一直滾落到胸脯,然後滾落到她的下肢,最後落在了腳面。

這是一種比較,是一種年輕的女子和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之間的比較。

女子要比的不是財富,不是地位,她要和蔣麗莎比的年齡和清純。比較之後,她的臉上重新現出了笑容。

從做過比較之後,女子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看似禮貌和尊敬的笑容裡,隱藏著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自信和自豪。

蔣麗莎的心裡“撲騰”一聲,於是心裡便泛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敵視。

女子走到門邊,對蔣麗莎坐著“請”的姿勢,然後輕擺細腰,要帶蔣麗莎到車間去找郝琦。

方便食品車間,機聲隆隆,工作人員穿著清一色的白大褂,戴著清一色的口罩站在操作檯前忙著手中的活計。

蔣麗莎進來時,郝琦正站在一個工作人員的身邊,好像在指點著什麼,對女子和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