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氛圍,蔣麗莎有點害怕,她開始後悔上了王勳和的警車,雖然她知道王勳和不敢對她怎麼樣。
既然努力成為徒勞,蔣麗莎也不想再白費力氣,她雙手抱著肩膀,靜坐在王勳和的一側。她倒要看看,王勳和能玩出什麼把戲來。
二十分鐘後,王勳和把警車開到了北山腳下的一個山窪裡。
警笛停止了鳴叫,警燈也不再閃爍,王勳和鬆了油門轉動了鑰匙,警車熄火了。
此處山窪三面環山,山上松柏高挺,山窪底部灌木叢生,向南的一面就如敞開的大門。
警車的到來驚醒了還未安睡的鳥們,幾隻斑鳩受到驚擾後,振翅從松柏飛離,傳來了翅膀開合的隱約的撲稜稜的聲音。
這一切都讓蔣麗莎驚恐不安。車子剛一站定,她就厲聲地責問道:“黑燈瞎火的,你把我帶到這裡幹什麼?”
王勳和沒有理會蔣麗莎的問話,他開啟車門,朝外面指了指,說:“別急,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如果你想離開,現在就可以走。”
蔣麗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坐著沒動。她倒是想走,但她能走到哪兒去。雖然她預感到了不妙,但還是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市委書記的夫人,在關鍵的時刻必須要有高出一般人的膽量,即使心裡害怕,也要壯起膽子,不能讓人把自己看扁了。
“好了,你也別繞彎子了,有什麼只管說,天塌下來,我替你頂著。”蔣麗莎和顏悅色地說。
“你替我頂著,說的多好聽,天要是真的塌下來,我替你頂著還差不多。你一個女人,能頂得起嗎?不要說天塌下來,就是從天上隨便掉下一塊石頭,也會砸崩了你的腦袋。”
王勳和語氣嚴肅,給蔣麗莎造成了出了大事的假象。他這樣做,就是要給蔣麗莎施加心理壓力。
“你都快到我急死了,有事快說,我晚上回去還有事。”蔣麗莎催促王勳和說。
“你自己做的好事,還是你自己猜吧。”王勳和賣關子說。
“我猜不出來。”
“那好,就讓我幫你回憶一下。。。。。。”
王勳和伸手開啟頂燈,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紙,遞給了蔣麗莎。
藉著燈光,蔣麗莎從頭看起,一張還未看完,頭上就冒出了冷汗。她抬起眼來,看看王勳和,說:“這些從哪裡弄來的?是誰在誣陷我?憑我的身份,怎麼會幹出如此丟臉的事。我要你審查郝琦的生活作風問題,你倒好,弄個屎盆子扣到了我的頭上,是何居心。”
蔣麗莎雖然裝作氣憤的樣子,但王勳和還是看得出來,她的內心很惶恐。
王勳和沒有搭理蔣麗莎的質問,他把臉扭向窗外,好像在觀賞山窪裡的美麗的夜景。
“你倒是說話呀,這些東西從哪來的,是不是你在搗鬼。你要想當副局長,就該對我明說,怎麼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要挾我。”
蔣麗莎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撕碎了幾張紙,然後把撕碎的紙片扔到了窗外。
蔣麗莎扔過紙片,剛把手從窗戶外縮回來,就聽見王勳和一陣冷笑。
這笑聲迴盪在山窪的上空,空谷迴音,震盪著蔣麗莎的耳膜。蔣麗莎渾身直發毛,睜大了驚慌的眼睛。
“你笑什麼?”
當笑聲停止,蔣麗莎戰戰兢兢地問道。
“我笑你自欺欺人。如果紙上寫的東西是空穴來風,你為什麼把它撕成了碎片,你驚慌什麼。不要緊,我這裡還有。你不承認也行,咱們現在就去問問梅紅,要麼就到你家去見見黃書記。要是叫北原市的第一夫人受了委屈,我這個刑警隊長就沒臉再當下去了。咱們走吧。”
王勳和說著把紙遞給蔣麗莎,然後就發動了車子。
要論起演戲,常年和罪犯打交道的王勳和才是真正的一流高手,蔣麗莎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眼看車子已經啟動,蔣麗莎著急了。
蔣麗莎和黃江河結婚以來發生過很多不愉快,但對於蔣麗莎的生活作風,黃江河從未懷疑,一旦王勳和撕破了臉,真的把事捅出去,黃江河就會一腳踹了她。
男人們喜歡女人下賤,可都不想弄個下賤的女人當老婆。市委書記更不會在腳上穿一雙破鞋。
就在王勳和準備掛檔起步時,蔣麗莎突然就抓住了王勳和的手。王勳和熄了火,看也沒看蔣麗莎一眼,問道:“想通了?”
“想通了。”
“怎麼想通了?”
“再過兩個月就要換屆了,當副局長的願望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