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藍對黃江河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上了車。
黃江河關上了車門,然後又繞過左側,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奧迪四平八穩地駛出了教育局的大門,許文藍把手放在大腿上,對著後視鏡,說:“下次不敢有勞書記給我開門,別人看見會笑話的,也有失你的身份,我一個小局長,怎麼能承受得起。”
黃江河也看看後視鏡,說:“有修養的人都該尊重女性。”
緊接著,黃江河把昨天李可強在省城繪製的藍圖展現在許文藍面前。當黃江河問許文藍這幅藍圖繪製的如何時,許文藍說:“引進外來投資必須要付出代價,這是應該的,但是,如果他們站穩腳跟之後,不給我們投資怎麼辦?”
“不會的,那些都是大商家,講的是信譽。人無信不立嘛,人家看的是長遠的利益,這一點你放心,也不是你關心的問題。”
“是,無論採用什麼方式,只要能搞好本市的教育,也算我盡到了職責。”
說話間職教中心已到。
等黃江河和許文藍一起進到校園,黃江河立即被她的美麗所感動。
“花園式的校園啊,就像一個美麗的少女,清純靚麗,英姿颯爽,躺在她柔美的懷裡,讓人頓生愛意,浮想聯翩。”
這感慨,挺富有詩意。
黃江河說著,看了一眼許文藍。許文藍捂嘴一樂,神色表明了一切,一個字:酸。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黃江河從許文藍的臉上看出了什麼,不禁問道。
“男人很奇怪,總把美麗和少女聯絡在一起,難道除了少女,人世間就再也沒有沒美好的事物能比喻了嗎?”
初升的朝陽,把她柔和的光透過婆娑的樹葉照到了許文藍的臉上,美麗的光輝似乎經過了過濾,把許文藍白嫩的臉映照得出奇的純淨,恬淡,還有自然。此刻的她就是修道院的修女,披著白紗在陽光下祈禱什麼,真如黃江河所說,讓人浮想聯翩。
黃江河看著許文藍,久久沒有把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彷彿他一眨眼,許文藍就會從他身邊溜走,消失在無邊的紅塵中。
許文藍髮現了黃江河目光的執著,不但沒有躲避,反而轉身正面對著黃江河,問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完全正確,我剛剛受到啟發,下次比喻,不會再用少女了,就用少婦。其實少婦是最美的。她經歷過簡單的美麗,孕育並延續過生命,在孕育生命的過程中經受過無盡的痛苦,她的美麗是豐富的,是複合式的,她才是美麗的化身和樣板。”
黃江河說的夠大膽的,也夠明白的。許文藍怎麼也沒想到,市委書記誇獎起來人來竟然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面對黃江河的當面稱讚,許文藍羞紅了臉。
“你看,竟然這樣拿你的下屬開心,也不怕別人笑話。”
“呵呵,失言了,不過我是真心的讚美,沒別的意思,別介意。”
黃江河正在興頭上,職教中心的主任康威大大咧咧地走過來。他老遠看見許文藍就開始打招呼:
“領導蒞臨指導,也不提前通知。人家都是明察,你卻暗訪,搞突然襲擊呀。”
上前和許文藍握手之後,看著黃江河問許文藍說:“這位是——?”
許文藍剛要說話,黃江河對她眨眨眼,許文藍立即改口說:“是新調來的教研員。”
康威轉向黃江河,握手之後說:“請多指教。”
“不客氣。”黃江河微笑著說。
他突然有點討厭這個人。他幾乎每星期都要在電視上露幾次臉,北原市的大小官員們可以不認識父母,但絕對不會不認識他黃江河。
這個康威,身居職教中心主任的位置,竟然不認識市委書記,有點可笑。
主任辦公室,許文藍被安排在上座。在黃江河的暗示下,許文藍問道:“這麼大個校園,為什麼只招收一千多名學生,請談談你的看法。”
“學習好的學生都上普高了,準備考大學,學習不好都去打工了,所以招不來學生。“
“國家不是每個學生一年補助一千五嗎,難道這樣沒有足夠的吸引力。?”
“沒錯,可初中畢業的學生如果到外地打工,這一千五隻是他一個月的工資。”
這時黃江河接話了,他站起來揹著手在房間裡來回地走動著,像在思考什麼問題。
“這位教研員,請你坐下,別老在眼前晃來晃去的,影響我和許局長的談話。”康威主任真的把黃江河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