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堆起笑臉,開導黃江河說:“不就是一棟別墅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很多領導幹部的子女都到國外定居去了,像我們這樣的,已經夠廉潔奉公了。別墅是我買的,車子也是我的,你怕什麼。像王德貴這種小魚兒,即使再給他插上一雙翅膀,他也難以在藍天中翱翔,就是再給他按上鯊魚的鰭,他也難以翻起多大的浪花。你也真是的,送上門來的錢,被你拒之門外,這是個長不大的傻瓜。”
蔣麗莎為了表示親熱,說完後在黃江河的額頭上戳了一下。
黃江河唉聲嘆氣地說:“我不是不喜歡錢,是怕引火燒身呀。”
他的話又給蔣麗莎增添了話題,於是蔣麗莎就又開導黃江河說:“燒什麼身,你今天是市委書記,他們都擠破了門巴結你,等你一招下了臺,門前冷落鞍馬稀,誰還買你的帳。聽我的沒錯,他不就是想當個副校長嗎,給他就完了。這種說話直爽的人,反而沒有小心眼,你就別擔心了,我會替你處理好的。”
家有賢妻夫禍少,喜歡錢的蔣麗莎算不上好妻子。黃江河心想,早晚有一天會被她拖到水深火熱之中。為了防患於未然,怕蔣麗莎再主動去找王德貴要錢,黃江河警告蔣麗莎說:“要搞就搞大錢,別鬍子眉毛一把抓。我可把醜話說到前邊,如果你因為小錢出了事,該坐牢該槍斃,與我無關。”
一想到蔣麗莎嗜錢如命,黃江河不由來氣,竟然說出了坐牢槍斃的話來。蔣麗莎聽後,走到黃江河身邊,挨著他坐下,伸手在黃江河的腦門上拍拍,然後又理了理他的頭髮,把臉探到黃江河的臉前,笑嘻嘻地說:“不發燒呀,怎麼就說起胡話了。你自己也不想想,我要是坐了牢可經不起折騰,不等後腳進去,就把你咬出來。我會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市委書記黃江河的唆使,我在家裡就只是個傀儡。如果我不聽他的話,他就對我進行非人的折磨。’我這麼一說,他們對我就會從輕發落,到頭來倒黴的還是你。”
蔣麗莎的話雖然只是一句玩笑,但卻戳到了黃江河的痛處。他什麼都不怕,就是害怕被關進大牢。他一把推開蔣麗莎,說:“一邊去,最毒婦人心,你能說得出,就能做得到。都說糟糠之妻不下堂,我到現在才開始覺悟,張曼莉雖然潑辣,但並沒有你這般歹毒。”
蔣麗莎被黃江河在情急之下推了一把,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本來就不高興,再加上黃江河的嚴厲斥責,心情沮喪到了極點。她站起來想對黃江河發火,但一想到每次和黃江河交戰都沒有佔到便宜,就強壓著火氣向門外走去。
你不叫我胡來,我就偏要胡來,我現在就去找吳黎,從他的口中套出一些話來,然後叫他給王德貴捎個信,讓王德貴把他的錢重新送回來,看你能把我奈何。
黃江河以為蔣麗莎理虧到外邊躲避一陣,哪想到她會如此膽大,剛從黃江河的嘴裡得到王德貴曾經來送錢的口風,就要去找機會把錢要回來。
蔣麗莎到了外邊才想起,自己的車子由於出了事故被扣留在省城。她重新回到別墅,向黃珊要了雷克薩斯的鑰匙,出門後開著車一溜風就向北原市竄去。
九點一刻,蔣麗莎趕到了吳黎的家。門縫裡沒有一絲光亮透出來,也聽不到任何的響動,蔣麗莎估計吳黎和冰瑩已經入睡。她想轉身離開,等到明天再和吳黎聯絡。可一想到王德貴的十萬來塊錢,蔣麗莎就就下了決心,掏出手機就撥打了吳黎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聽見吳黎說:“乾媽好,想什麼就來什麼,我剛才還和王德貴在一起議論你,你就打來了電話,你在哪裡。”
聽口氣,吳黎並沒有在自己的家。
“我就在你家門前。我就是因為臉發燒才猜想一定是你們在一起議論我,所以我就找來了。”
蔣麗莎剛說完,電話突然被吳黎結束通話。蔣麗莎心裡老大的不愉快,暗想著,才當了幾天的校長,就在我面前拿起架子。正想著呢,吳黎和冰瑩一起從樓下上來了。
吳黎接到蔣麗莎的電話時,已經走到了樓下。他不想在電話中和蔣麗莎過多地說話,免得隔牆有耳,所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客廳裡,冰瑩坐在蔣麗莎的身邊,還就像蔣麗莎的女兒。吳黎剛在她們面前坐定,就問道:“乾媽,這麼晚了你來這裡,一定是有什麼事。以後不管有什麼事,你只管打個電話過來,說一聲就行,我們照辦就是了。”
蔣麗莎把拉著冰瑩的手,嗔怪道:“你們家的鍋小嗎,是不是怕我來你們家吃飯。我是你們的長輩,想你們了就來看看,也沒什麼事。我倒是想問問,你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