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報案的。”
郝琦儘量平靜地說,但依然掩飾不住他內心的恐懼。
王勳和向前走進一步,從口袋裡掏出工作證在郝琦的眼前晃晃,說:“郝大老闆真健忘,我們見過面的。我叫王勳和,是刑警隊長,我們不是入室搶劫,你不必驚慌。我們剛剛接到舉報,說這裡有人賣淫嫖娼,所以我們就過來看看。請你們穿好衣服,跟我們走一趟吧。”
郝琦一聽他們是公安局的,又聽說他在嫖娼,就滿不在乎地說:“不錯,我是在和這個女人睡覺,可她不是賣**,我也不是嫖客。這裡是我的公司,她是我的員工。我們是情人關係,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種關係,你們誤會了。”
郝琦說著,自己把上半身從被窩裡抽出來,半躺在床上,然後拉拉被子,蓋住了梅紅的頭。有什麼大不了的,和女員工睡覺又不觸犯法律,他沒有什麼可怕的。他從床頭上拿起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支,然後點上,深深地抽了一口之後才說:“真是對不起,如果你們沒有別的事,現在可以出去了。你們接到舉報,職責所在,不能不來。我沒有觸犯法律,你們也盡到了責任。”
郝琦的口氣未免大了些,他不知道今天就是奔著他和梅紅在一起才來的,沒有事也要整出點事來。
王勳和見郝琦滿不在乎,就走到床邊,猛然伸出手來,把郝琦叼在嘴裡的煙奪過來,扔到地上後又用腳狠狠地踩了幾下,冷笑著說:“就衝著你的張狂勁兒,今天也不會放過你。你是人大代表,又是政協委員,即使你嫖的不是娼,也屬於違法亂紀,識相的就跟我們走一趟,別把事情鬧大了。”
郝琦是當地的名人,政府的紅人,他的建築公司又有人大李主任和蔣麗莎參股,哪會把公安局的幾個小人物放在眼裡。聽了王勳和威脅的話,就咪咪眼睛,斜視了他一眼,回敬道:“我要是不跟你們走,看你們還能把我怎麼樣。我告訴你,通姦和嫖娼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如果你採取強硬措施,所產生的一切後果你來負責。”
來軟的眼看是不行了,王勳和回頭假裝吐了一口唾液,趁機給站在身後的一名刑警使了個眼色,然後就退後兩步。
那個刑警跨前一步,不由分說,抓起被子就掀到了地下。王勳和夠狡猾的,如果他掀開了被子,就掉了刑警隊長的價。
春光外洩了。梅紅光著身子,一絲不掛躺在床上,被子被掀掉後,蜷曲著身子把頭埋在郝琦的懷裡。
場面不堪,僵局出現了。郝琦的腦子反應極其靈敏,馬上就想到遭到了暗算。他二話不說,伸手抓起床頭的衣服,先蓋住了梅紅,然後又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
“你們先出去,女人總不能當著你們的面穿衣服吧。”郝琦穿好了衣服,平聲靜氣地對王勳和說。
五個人退出了房間。
郝琦等梅紅穿好了衣服,當即地拿起手機,撥打了蔣麗莎的電話。現在的狀況,只能請蔣麗莎出面了。
令郝琦沒想到的是,蔣麗莎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他剛想撥打李主任的電話,王勳和帶著四個刑警再次湧入了房間。
郝琦和梅紅被帶走了,這都是蔣麗莎的傑作。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位先哲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小人指的當然是全部,而女人指的只是一部分,蔣麗莎就屬於其中的一個代表。
在公安局,梅紅和郝琦被隔離後,王勳和先後對兩人進行了審問。
王勳和先對梅紅進行了審問。在問過了基本的情況之後,王勳和出口就問:“你知道賣淫犯法嗎?”
他繞過了一個前提,沒有先弄清梅紅是否在賣淫,就首先給她的行為定了性,這是審問的技巧。不過,這種技巧有點陰暗,拿不出手。
面對王勳和的質問,梅紅低著頭,一言不發,等王勳和再次逼問時,梅紅突然抬起頭來,眼睛裡溢滿了淚水,辯解說:“他是我的相好,我不是賣淫,你不要誣陷好人。”
“他給過你錢嗎?”王勳和避開梅紅的回答,從側面問道。他又一次開始演繹他審問時高明的策略。
“給過。”梅紅低聲地說。
“給過多少,在什麼地方。”
梅紅從來沒有幹過違法亂紀的事,現在被抓到公安局,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六神無主,生怕解釋不清或態度不好被公安局(她甚至不知道司法程式)判了刑,於是認真地回答了王勳和的問話,把怎樣受人指使**郝琦和蔣麗莎,後來自己的**行為如何被蔣麗莎發現,又是怎樣和郝琦相好說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