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倒塌了,我們討論一下,想在學校內建一所新的宿舍樓,還沒說完呢,這不你來了。”
蔣麗莎聽吳黎這麼一說,就問道:“我剛把宿舍樓翻新過,本錢還沒掙回來呢,你要是重建宿舍,我不是賠本了嗎?”
“我也為難呀,如果不重建宿舍樓,學生的生命隨時都有危險。如果重建宿舍樓,你的投資打了水漂不說,我們建宿舍的錢也沒著落。要不這樣,還是由你想辦法出資,再建一座樓,把原來的投資摺合到新的投資中,你看如何?”吳黎說完後,靜靜地看著蔣麗莎,希望能得到肯定的回答。
蔣麗莎不假思索地說:“只要你們內部研究透過了,就這麼辦。沒有教育,我們的社會就不能進步,沒有教育,我們的下一代素質就不能提高。上面不是說了嗎,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為振興教育事業,我願流汗出力,責無旁貸。”
蔣麗莎說話的聲音由高到低,由慢到快,到了最後的一句,竟然氣勢磅礴起來。這精神,夠感人的。
吳黎從蔣麗莎嚴肅的臉上看到了真誠,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就問道:“南方的一個投資商願意為一中建一所分校,不要我們投資,但學校收益後能分給我們百分之三十的利潤,我這兩天正準備請示市府呢。既然你來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蔣麗莎對吳黎的話十分感興趣,吳黎說完話,嘴巴還沒有完全合上,蔣麗莎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建一所新學校要投資多少錢?每年都有多少收益?多長時間能收回成本?你答應他們了嗎?”
四個問號像四塊轉頭,一起向吳黎飛了過來。他眨巴眨巴眼睛,扳著指頭說:“投資一所學校大概要接近一個億,一年多能建成。如果每期招兩千名學生,每期學生每人一年兩千,就是四千萬。至於能收益多少,還要仔細算算,因為牽涉到教師工資問題。投資一個億,大概幾年就能收回來。中國的教育現在已經產業化了,私立學校不但是盈利單位,還是暴利。”
蔣麗莎激動地站了起來,在室內來回地走了兩步,說:“我要是能拉老闆過來投資,你打算怎麼謝我?”
“呵,我一個人說了不算,這還要牽涉到教育局等相關部門,還有地皮呀什麼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吳黎說著搖搖頭,顯得沒有多大的信心。
蔣麗莎走到門後,把門反鎖上,轉回身走到吳黎身邊,開啟包從裡面掏出錢來,放到了茶几上。吳黎看看錢,又看看蔣麗莎,不解地問道:“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這是你當初送給我的錢,我現在退給你。當時我是怕你不懂教育,把學校搞砸了,所以才收了你的押金。經過幾個月的磨練,我發現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就把錢退給你。至於建分校,你先不要答應南方老闆,過兩天我給你回話,爭取找一個當地人投資。你想想,同樣是掙錢,還不如讓當地人掙錢,肉爛了也是爛在自家的鍋裡,你說是不是。”
“那是,那是,你是領導,能高瞻遠矚,我們哪有你的見識。”
蔣麗莎今天送錢來,本來還不是太高興,可沒想到從吳黎這裡捕捉到如此重要的資訊,她感到不虛此行。她走到門後就要和吳黎告辭時,突然就想起了冰瑩,於是轉回身來問道:“我聽黃書記說冰瑩請假了,她不會是有病了吧?”
“沒有,她在家裡,好好的呢,只是腿和胳膊受點傷,沒事。”吳黎回答說。
“怎麼受得傷,我怎麼沒聽說。”蔣麗莎郝琦地問。
“聽冰瑩說,她和黃書記路過黃河大橋時,她想到山上採摘幾片紅葉拿回來給我做書籤,沒想到從樹上摔了下來。”
“改天你帶我去看看她。不是我說你,按你的年齡,早該結婚了。早結婚早早生孩子早安生,一個大姑娘家的,成天開著車在外面嚇跑,也不是個事,你說呢。”蔣麗莎昨天和黃江河剛發生過沖突,本來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想過問冰瑩的事,怕黃江河知道了又要和自己吵架,可是話到嘴邊就收不住了。
這話剛好說到了吳黎的心坎上,於是他就對蔣麗莎說:“我和冰瑩昨天晚上已經商量好了,等她的傷好了,我們立即辦理結婚手續。”
“咱們還真想到一塊去了,我和黃書記也是這個意見,到時候可別忘了請我喝喜酒。”蔣麗莎高興地說。現在的冰瑩在蔣麗莎的眼裡,簡直就是個小妖精。她真怕黃江河和她朝夕相處,冰瑩會把他當唐僧肉給吃了。其實,蔣麗莎已經懷疑黃江河把冰瑩吃進了肚子裡了。
昨天夜裡,在南岸別墅,黃江河和蔣麗莎正在大動干戈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