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注意點,別在外邊和不正經的女人勾三搭四的,這樣黃珊就不會和你鬧彆扭了。。。。。。你也夠可憐的。”蔣麗莎嘆了一口氣說。
這句話吸引了高寒的注意力,他歪著頭問道:“我怎麼就可憐了,我在你眼裡就那麼可憐嗎?”
高寒的問話提起了蔣麗莎談話的興趣,更給了她可乘之機。她微微地一笑,仰臉看著車窗外。大橋邊的兩排電線杆像兩行站崗放哨的衛士,從橋這頭排過去,一直排到兩公里之外。距離越來越小,路也顯得越來越窄,她希望她和高寒的空間也能像兩排電杆一樣,隨著空間的壓縮最後能重合在一起。這種錯覺給了蔣麗莎靈感,她突然說:“我說你可憐自有可憐的道理,你一個大男人,為了生計竟然嫁到了老婆的家裡來——簡單地說這叫倒插門,不論物質生活多麼豐富多彩,在精神上總是缺乏自信。在外人看來,像你這樣的男人大概就是得了軟骨病。”
蔣麗莎最大程度地調整自己的表情,臉上暗淡無光,力圖把情緒調整到最低點。她想以低落的情緒來感染高寒。說完之後,偷偷地看了高寒一眼,隱約中發現高寒的臉色有點蒼白。蔣麗莎認識到,她的話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個形象——軟骨病,沒志氣,倒插門,窩囊蛋——”
高寒神情黯然地問道。蔣麗莎再次望著窗外,傷感地說:“我不只是在說你呀,我也是在說我自己。你想想,這個家除了你,我也是個孤獨的人。我有家有孩子有老公,都是你爸爸把我拉下了水。你看著蔣阿姨一天到晚高高興興的,其實我一肚子的苦水。高寒,我——”
蔣麗莎正說著,淚珠突然奪眶而出,從臉頰上滾滾而落。她正要抬起胳膊擦拭淚水,高寒從口袋裡掏出餐巾紙遞了過來。
這無疑於給正想睡覺的蔣麗莎送來了枕頭,她沒有去接高寒的手裡的紙,兩隻手同時抓住了高寒的手。
“阿姨,你要幹什麼?”
“在這個家裡,只有我和你兩顆孤獨的靈魂重合在一起才不感到孤獨。”蔣麗莎款款深情地說。她的聲音顫抖著,傷感中藏著嬌柔,足能感動任何一個男人。
高寒突然把手抽出來,用力地推開了車門下了車,然後扭頭對蔣麗莎說:“阿姨,無論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都是我的阿姨,我不想重複以前的故事了。今天在河邊,我已經把我當成了瞎子,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我什麼也沒看見。你更不需要擔心我的嘴巴,我不會對我沒看見的事胡亂猜測。我回去了。”
高寒說完,沿著大橋的邊的臺階向前走去。
降水量發動了車子,慢悠悠地跟在高寒的後面,小聲地勸說道:“阿姨又沒對你做什麼,你上來,咱們有話好說。”
高寒只擺手不說話,只管大踏步向前。蔣麗莎把車開到高寒前邊十幾米,停車後下了車,想等高寒過來,高寒卻站著不動。蔣麗莎想過來,高寒就想相反的方向退去。蔣麗莎眼看高寒不願意再上車,知道自己的一切努力將會成為徒勞,只能萬般無奈地自己開車離開。
蔣麗莎進到別墅時以為黃江河已經熟睡,她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她剛坐在沙發上準備脫鞋子,就聽到黃江河冷不丁地乾咳了兩聲。蔣麗莎怕黃江河先問起車禍的事,就急忙說;“高寒和黃珊回來了你也不提前打聲招呼,也好叫我回來,咱們一家人共進晚餐,好好團聚一回。”
黃江河翻身對著牆,冷漠地說:“這個家你要是不想回來以後就別回來了,別墅太小,你的神位太高大,放不下,別委屈了自己。”
蔣麗莎見黃江河冷冰的,知道他在責怪自己一天到晚在外亂跑,就委屈地說:“我瞎忙活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錢?我弄錢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家。”黃江河剛要反駁,蔣麗莎就乘機說:“對了,有人又給我攛掇了一樁好生意,有關土地方面的。你要是想聽,我現在就說給你。”
黃江河見蔣麗莎一味討好自己,就翻過身來,從床頭上拿起煙盒,掏出一支後點燃,朝著蔣麗莎噴了一口,說:“又是關於土地的,在土地方面,你哪樣生意搞成了?司徒小倩那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你倒好,一開始就弄出三條人命,現在也不見收益在哪裡。農場的土地吧,整整三萬畝,你就經營點什麼特色農業,就會種麥子玉米。我看你也不會有什麼大出息,等到過了承包期,還是歸還得了,別弄到最好只圖個虛名。”
黃江河的話剛好說到了蔣麗莎的心坎上,她脫掉了鞋子把腳抬起來,,冷不丁放在了黃江河的臉前,說:“這下咱們可想到一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