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燕妮的心中,高寒永遠是一片海洋,而劉燕妮情願做一葉扁舟,隨心所欲地盪漾在這片海面上。
在劉燕妮火熱眼睛的注視下,高寒突然板起臉來。等劉燕妮轉移了目光,高寒板起的臉上才露出一絲諷刺的微笑,以行家的口吻說:“你這種謊言對別人說說也就罷了,千萬別蒙我。白寶山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還要清楚,他和結婚後,藉著你和某個人的特殊關係被調到了市委,當了黃江河的司機,之後就拋棄了你。拋棄你之後不久,就和年輕貌美的米蘭結了婚,等玩膩了米蘭,又和黃江河家的保姆小李子鬼混在一起。依照你的性格,像白寶山這樣的男人,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你也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至於你答應要和他結婚,我想可能是為了報復。我雖然不知道將採用什麼樣的報復手段,但有一點很確定,白寶山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無論怎麼說,你都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我今天把你叫來,就是要給你介紹一個年輕有為的正道青年。如果你願意,就聽我說下去,如果你反感我說的話, 請你現在就離開,我不會挽留你的。”
高寒的眼光夠毒辣,思維也夠敏捷,幾句話就點到了劉燕妮的軟肋。對於高寒的分析,劉燕妮沒有提出異議。她很清楚,即使她是個高明的魔術師,任何細微的動作都逃不過高寒的眼睛。她對高寒介紹的所謂的年輕有為的青年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但高寒沒有主動說出來,她也不便於問,免得高寒笑話自己忍不住寂寞。
劉燕妮給服務員拜拜手,示意她過來。
“請上茶,一份桃花玫瑰茶。高寒你呢?”
“我要普通的花茶,加兩片苦瓜。”高寒對服務員笑笑,客氣地說。
“你口渴了,我請你喝茶,潤潤喉,我還真的想聽你的故事。”劉燕妮委婉地說。
明言的高寒一眼就看出了劉燕妮的心思,知道她動心了。年輕的女人,身邊沒有男人的陪伴——高寒雖然不是女人,但也體驗到其中心酸的滋味。劉燕妮要的不是茶,是高寒的話題。
劉燕妮端起茶杯,對著水面輕吹了一下。幾片花瓣在水面上盪漾著,紅的是玫瑰,白的是桃花。茶水太燙,她沒有喝,重新放下了杯子。
“我可以繼續我的話題嗎?”高問道。
“我又沒有堵上你的嘴巴。”劉燕妮知道高寒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沒好氣地說。
高寒貧嘴道:“我怕我說了你不高興,一走了之還是小事,要是把茶水潑在我的臉上,我就破相了。”
“破相了也無妨,黃珊不要你,我要,咱們到美國去整容。”
氣氛越來越緩和,劉燕妮的心情慢慢地好起來。高寒看火候已到,就說:“我有個大學的同學,還是同班的,學的也是新聞,他現在還沒成家呢——”
“他在哪兒工作?”劉燕妮打斷了高寒,急切地問道。
“省城日報社群工部的記者,筆桿子。”
“他有你這般高大偉岸嗎?”
“比我矮了一點,中等個子,看起來也沒有我這麼健壯,但絕對儀表堂堂,文質彬彬,嫁給他不會辱沒了你。”
“他叫什麼?”
“王笑天。”
“多大年齡?”
“和我一樣,今年二十九。”
劉燕妮對前邊的介紹都很感興趣,一聽到年齡,就靠在了椅子上,說:“我比人家大兩歲呢,我找的是愛人,又不是小弟弟,估計不行。”
“你是怕人家不願意吧?”高寒想刺激一下劉燕妮。
劉燕妮沒有回答高寒,端起杯來呷了一口,說:“味道不錯,可是高寒,你對她說過了嗎,我可是離過婚的女人。”
高寒知道,劉燕妮對自己的認識很清醒,這足以說明她有些心動。
“可你有特殊的身份呀。另外,我還有告訴你一點,他家在農村,是個窮小子。”高寒提醒劉燕妮說。
“你當初不也是窮小子嗎,我嫌棄過你嗎?”
高寒張張嘴,但是無法接劉燕妮的話。和劉燕妮在一起,除了害怕她動手動腳,就是怕她總提到兩人之間的關係。高寒要給她介紹物件,就是想打破兩人之間畸形的關係。這時劉燕妮又問道:“高寒,你是不是怕我糾纏你才給我介紹物件吧。”
“不會的,你糾纏不了我了,黃珊在你身邊當奸細呢。需要提醒你的是,等你有了家,你的身體和感情就會有一種歸屬感,到那時,就是我想接納你,只怕你早已把我忘到九霄雲外了。我是個忘恩負義不知道好歹的男人,不值得你記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