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瓦洛多斯結束了演奏時,萬餘名觀眾爆發出了熱烈無比的掌聲,那些瓦潔多斯的樂迷們,更是大喊著他的名字,眼裡滿是興奮之色。
“這瓦洛多斯有些偏執,雖然好的音樂需要有好的技術做基礎,但有好的技術卻不一定彈出好的音樂。不管什麼曲子都一味求快,求炫技,結果只能是適得其反。”看著瓦洛多斯後面的演奏,我的心裡有些可惜地想著。本來他前面那兩首曲子,已經讓我眼前一亮了。
可緊接著的第三、第四首,特別是那首貝多芬的鋼琴奏鳴曲,聽得我是一陣眉頭大皺。這首奏鳴曲雖然不像《月光》、《悲恰》、《暴風雨》那麼著名,但這首貝多芬晚年的代表作,卻也有著深刻的內涵。豐富的音響效果、豐滿織體,輝煌飽滿的情緒,使得這首奏鳴曲的音響色彩甚至有著交響樂團般的效果,這首曲子也有一個綽號,叫做“錘子”其音響效果可見一斑。
只是,這首曲子到了瓦洛多斯手下,同樣變成了一首單純炫技的曲子。聽得我大搖其頭,貝多芬的三十二首鋼琴奏鳴曲在我的腦子裡,早已經形成了極深刻的印象,甚至細緻到每一個小節,每一個音符的色彩,都瞭然於胸,站在這樣的高度去聽別人的貝多芬,只要有一點不對,我就可以敏銳地感覺出來。更何況,剛剛瓦洛多斯的演奏,簡直是讓他難以忍受。
或許在一般的觀眾和評委們耳中,剛剛瓦洛多斯的演奏很精彩,但這樣的演奏,特別是用這樣的方式演奏的貝多芬,是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