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的寬恕,其他土匪緊接著一個接一個地放下刀劍,虔誠伏地跪拜,唯恐被五雷轟了頂!
姜冬竹驚訝過甚,以致於捂在嘴上的手一直無法放下,用以掩蓋那張驚得能塞進一個大號雞蛋去的嘴巴。這才叫逆天!這才叫出人意料!這才叫殺雞儆猴!只是為什麼她是那隻被殺的雞?
正在驚訝呢,忽然毫無徵兆又一個震天響雷劈下!她眼睛還未來得及眨一下呢,便聽“譁”地一聲,傾盆大雨倒下——這雨就跟這雷一樣毫無徵兆!明明適才天氣還晴朗著,明明已經過了像孩兒臉的六月天,為何為突然劈下這般響的雷,下這般大的雨?難道真是她姜冬竹罵老天引起的?
透過雨簾望向地上那虔誠拜老天爺的土匪,她也有衝動要下去拜一拜了。胡思亂想間,她已被傾盆大雨澆得渾身溼透,心生好笑,連土匪都怕天打雷劈準備放下屠刀了,那位以美貌和溫柔善良聞名天下的百里冰還不打算放下屠刀麼?
忽聽“嚶嚀”一聲,她微微側身看向身後的百里雨,不禁想笑,她忙活半天只想等著百里冰這位巾幗姐姐來給她送銀子,沒想到銀子沒等來,竟因為她的一句咒罵,引來了大雨,倒將百里雨來澆醒了。再轉向那位被她擊暈的車伕,也被大雨淋醒,如詐屍一般跳起!這個黃昏處處詭異!
姜冬竹未等百里雨坐起,出手如電,伸手劈在她後頸,於是剛剛醒過來的百里雨再一次倒下。然後身形極快地竄到車伕背後,同樣再劈一下,車伕跟著倒下。
撇開視線,卻見那些土匪們竟然還在雨中虔誠的跪著,她再次撫額,太詭異了!“好了好了,別拜了,若你們真有心向善,替我做完此事後,你們就放下屠刀,回家老老實實種田吧。”
土匪們不理她。
姜冬竹走到那位三當家跟前,嗤笑一聲:“三當家是想在這裡拜著被本姑娘送上西天呢,還是打算保住自己和弟兄們的性命?”
那個三當家,既然是坐得上土匪窩的第三把交椅,自然是顧念土匪兄弟情分的人,就算天打雷劈當然也要先保了兄弟們的性命,當即起身恭敬看她:“百里小姐請吩咐。”
姜冬竹卻感嘆了,人家當土匪的都是有情有義的,捨命顧著手下兄弟的命,百里冰卻連自家骨血相聯的親生姐妹都往死裡整,哪怕是跟在她身邊跑前跑後的百里雨也毫不皺眉的棄了!在她看來,兄弟姐妹那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就算平時再怎麼打鬧不和,也要互相保護的,那才是家人!
“我沒什麼吩咐,這附近有個送別亭,我們轉去那裡等著吧。”
那土匪三當然透過雨簾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她:“百里小姐還打算等下去”眼裡透出幾分同情來:“百里小姐認為落在我們土匪手裡的女子還有清白可言嗎?小姐又是這等姿色,現在,你對百里家來說是個恥辱吧?”
一語中的!
不錯,此刻的她和百里雨若真是遭了不測,還真是百里家不值得相救的恥辱可是,她需要一個土匪來同情嗎?!她還是很有姿色的好不好?就算比不得百里冰那絕世的容顏,至少也是能入眼的好不好?
她一不小心又露出女魔頭的氣勢道:“我們姐妹的感情不是你這土匪能想像出來的,我家二姐一定會來救我們的。”淚奔,不要怪她又露出又魔頭的氣勢,實在是她入了江湖後,與敵人說話,為了在氣勢下壓過對方一頭,她會不自覺得露些囂張氣勢其實她真的沒什麼好囂張的。“不管我們去青樓、土匪窩還是老鼠洞,我們百里門的人必定會很快找來,這是旁人無可比擬的!”
那土匪也不是蠢人,當然不會當真以為百里門的姐妹情深如她說的一般,否則他們這些土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也不敢再跟她說話,當即命眾土匪兄弟們趕著馬車向送別亭出發。
走之前姜冬竹將百里雨搬進車廂裡,讓她倚坐在土匪大頭子旁邊的座位上,然後側頭看了看仍在大雨中挨淋的車伕,估摸著他用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可能會高燒一場,但至少保住了命,她初始打暈他一是為了保他的命,二是也是怕他見到她與聞人澈合作殺人回去稟報百里敬。
馬車突然跑起,百里雨昏厥的身子太軟綿,竟然一晃倚進土匪大頭目的懷裡。那土匪頭目可能因為馬車顛簸加上身體底子厚,醒了過來,只是苦於穴道受制不能動彈,於是驚懼瞪著姜冬竹和自己懷裡的女子。
姜冬竹顧不得瞪那土匪頭目,而是驚詫盯著百里雨,猶豫了片刻,身子前頃,伸手將她從土匪頭目懷裡拉出,剛坐穩了,一轉頭,卻瞧見百里雨再次滑進那土匪懷裡
那土匪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