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用了消疤美肌膏,又抹了厚厚一層脂粉遮掩臉上的傷疤,但當她一抬起頭來時,那赫然入目的傷疤,還是將皇上、三皇子之母賢妃,四皇子之母淑妃,六皇子之母惠妃皆嚇了一跳:這就是天下第一美人?!
尤其皇上和淑妃,都是見過百里冰的,皇上更是早寵幸了她,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怎地竟變成這副模樣?不由得更驚恐厭惡。
皇上當即拂袖離去。淑妃本來是要當她的婆婆,卻與她成了姐妹,心中更是彆扭之極,隨即離開。隨後惠妃也迅速離開,生生將百里冰涼在那裡,最後,還是賢妃看她可憐,命人將她送回寢宮。
百里敬怒極,當即就去找皇上說理去。將百里冰毀容一事全部推到姜冬竹和聞人澈身上,並保證,百里冰的容貌很快就會恢復。
龍淵鈞聞聽百里冰的絕色姿容還能恢復,立時恢復了幾分興致,細問起百里冰的傷勢來,聽說是姜冬竹和聞人澈乾的,龍顏大怒。
少主的意思是,龍淵鈞為了向百里敬做做樣子,也必會派人暗殺她和他。
對此,姜冬竹並不意外,反正皇上和百里敬都有除她之心,這下,不過是兩人合力擊殺她而已。
後來,聞人澈又告訴她一事,那日四皇子像喪家犬似的一路狼狽爬到官道上,半夜幾乎凍死,幸虧有離皇宮住得遠、寅時就趕著上朝的京官路過,認出是四皇子,救他回宮。四皇子到現在還在臥床養病,手腳都長了凍瘡
只是聞人澈說完,臉色有些怪異,眸底有幾分遲疑和掙扎。
姜冬竹看他,面色不愉:“這樣不是很好嗎?那麼,少主是什麼意思?”
聞人澈注視她,不放過她眼裡一絲一毫變化。“冬竹,我已經開始動手,不管你會不會反悔,都沒有退路了,你若是現在覺得難受,還可以大哭一場,我可以裝作看不見,但若今後讓我瞧見你為四皇子有一絲的擔心,有一絲的不忍,我絕不饒你!”
姜冬竹瞪著聞人澈道:“少主,你覺得我會對龍皓玉念舊情,動了惻隱之心?”
聞人澈唇畔露出一抹苦笑,“你與他畢竟人之常情,冬竹,你若現在痛哭一場,我不會怪你,但是過了今日,若我瞧見你為他流淚,我便不饒你。”
姜冬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來,對他道:“少主,你過來。”
聞人澈不解地走到她身旁,她伸開雙伸抱住他窄腰,他正在感欣慰,突覺腰間一陣鑽心巨痛,錯愕地低頭瞪她!
“冬竹”他強忍疼痛,任由她毫不留情地狠狠咬在他腰間,他想,腰間被她狠勁咬的那塊肉就算沒咬掉,必定也血肉模糊了。
好一會兒,姜冬竹鬆開有些生疼的牙齒,雙臂也放開他的腰,目光盯著被她得透過衣袍滲出來的血跡,然後仰眸看他:“少主只會胡亂吃醋,但你可知,你左一個公主右一個葉千千,我也會心痛,那感覺就如這般痛楚!”
聞人澈抬手輕輕按著被咬得生疼的腰間,眸瞳緊緊凝著她,笑容在他星眸裡一點一點地綻開,擴散至唇畔,直至風華絕代!
“冬竹,你不如直接告訴我,你已經愛上了我!”原來被她愛上的感覺竟是這般美好,這般的歡愉,既使沉冷如他,也恨不得像個毛頭小子般跑到院裡大跳大喊,宣洩心中難以言表的歡喜,既使她允婚時,也沒這般更令他激動興奮,畢竟在他心裡,不論她喜不喜歡他,都一定且只能嫁給他的。
他伸臂緊緊抱住她,小心避開她的傷口,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心臟砰砰直跳,像要跳出胸膛似的,兩隻鋼硬的鐵臂微微輕顫著,聲音也有些微顫:“冬竹,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愛上了我。”
姜冬竹伸纖臂環住他的窄腰,腦袋在他肚子上蹭了蹭,悶悶地道:“說什麼說,你瞧不出來嗎?”似乎聽到他失望的輕嘆聲,她仰起臉來,認真且坦誠地道:“少主,你不要怪我曾經心靈出走,喜歡過龍皓玉。我若早知道你一直喜歡我,我也喜歡過你,絕不會被居心不良的龍皓玉迷惑。初與他相交,我只以為他是個溫潤如玉的文雅公子,不知他是四皇子,我以為我以為反正都是要嫁人的,不如就嫁個文雅公子其實當時我偶爾會想到少主”
她疑惑地頓住,是啊,與四皇子相好的那段日子,她是很開心的,卻偶爾會想起遠在劍宗的少主,每次想起他,她都會有一霎那的茫然,心中也會有那麼一霎那的空虛和不知所措,彷彿是做錯了事,找不到解決的方法,然而,也只是一霎那而已,所以總被她忽略,以為是對龍皓玉不夠用心而已。
聞人澈驚訝看她:“偶爾會想到我?冬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