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應是為他女兒求消疤美肌膏的。”
“不給!他算老幾?”
“吳老,你不給,我怕他日後暗算於你,百里敬奸詐狠毒”
吳伯堯滿不在乎地道:“他倒是暗算一個給老朽瞧瞧,老朽若是這麼容易就被暗算,豈會活這麼大歲數?”
聞人澈微一沉吟道:“吳老若不願見他,晚輩不敢勉強。吳老,消疤美肌膏配製難不難?”
吳伯堯道:“說難也不難,說易也不易,比起七葉紅的解藥來,那是容易多了。”
“吳老,那麼這消疤美肌膏最多可存放多久?吳老最後一次配製的膏子是什麼時候,都給過誰?”
吳伯堯“哦”地一聲道:“還是你小子想得周到。這美肌膏,老朽曾在半年多前做過一回,一瓶美肌膏原本可放一年,但若是存放在冰窖裡,存放個三四年都沒事。老朽最後一次做了三瓶,其中有一瓶好像最後落入一個叫林清什麼的老太婆手裡”
聞人澈與姜冬竹對視一眼,然後道:“吳老,那老太婆可是叫林清鳳?”
“大概是吧,誰知道,據說這一瓶被人在江湖上搶來搶去,最後被她搶去了。”吳伯堯不耐煩地道。
“吳老手裡是不是還有一瓶?”
吳伯堯看他一眼:“是有一瓶,應該在藥箱裡放著。作為醫者,我總得放一瓶在身邊備用,指不定哪天就會用上。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個林什麼鳳的,是不是就在京城附近?”
聞人澈點頭,也不隱瞞意圖:“吳老,林清鳳就在溫涼城內,與其讓百里敬從別人手裡得到吳老的恩惠,倒不如吳老直接給他半瓶膏藥,讓他欠吳老的情,以後對吳老總沒有壞處。”
吳伯堯連撫鬍鬚,隔了一會兒,道:“那個百里敬我不想見,但你說得也極有理”他開啟藥箱,找出那隻綠色小瓷瓶,又找了一隻乾淨小空瓶,用銀勺挖出半瓶,塞上塞子扔給聞人澈:“這半瓶藥膏是你的了,你愛給誰就給誰。”
聞人澈穩穩接住小瓷瓶收好,朝吳伯堯抱拳道:“晚輩知道吳老的意思了,解藥的事就拜託吳老多費心了。”語畢,拉起姜冬竹離開吳伯堯的房間。
一出吳伯堯的房間,姜冬竹便甩開聞人澈的大手,疾步往自己房間走去。
聞人澈也不說話,不疾不徐的跟著,眼看著冬竹就要關上房門,將他拒之門外。他伸起一腳擋住馬上要合上的房門。“冬竹,關於吳伯堯說那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好好談談。”
姜冬竹秀眸打量他好一會兒道:“沒什麼好談的,我有我的原則,少主有少主的重任和使命,為了一個女子改變這些,既不現實,也很難實現。所以什麼都不用談,從今而後,我的身份與過去相同,是少主的下屬,是我爹的女兒,是你爹的義女,如此而已。”
聞人澈聞言,頓時怒火中升,毫不客氣地一腳踹碎了她的一扇房門,大手一把抓起她左上臂,粗魯地將她拖向屋內,丟進椅裡坐好。“姜冬竹,你總是這樣,只要出現一點問題,你就想放棄、想放手,從未想過我的感受,更未尊重過我的意見!我在你眼裡是什麼?一件隨時隨地可棄的玩意兒還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貓狗?”
“我”她剛要起身,卻再度被他粗魯推倒在椅裡。
“姜冬竹,若你心裡對我有那麼一分一毫的感情,那麼你就該聽聽我的意見!”聞人澈一手按在旁邊桌上,手背青筋暴起,手指關節根根泛白,另一隻手緊攥在腹前,因憤怒激動而微微輕顫著。
“吳伯堯也說了雖然你吃的解藥易致不孕,但因你不過只吃三次解藥,藥量不大,也不會完全生不出”
姜冬竹仰目看他,臉上沉靜如水:“是不會完全生不出,可是卻極為不易,少主,這事不是我的錯,不是你的錯,錯在林清鳳和四王爺,有朝一日,我殺了他們便是。但是,少主是聞人家的獨子,我不想因耽誤你們聞人家的子嗣而變得不自在,覺得有愧於你和義父少主,我不想活得那麼不自在。”
聞人澈陰沉著臉瞅著她好一會兒,忽然笑出聲來,姜冬竹抬頭看他,疑惑問道:“你笑什麼?”
聞人澈輕描淡寫地道:“誰說我是聞人家獨子的?”
姜冬竹聞言霍地站起,聞人澈忙往後閃避,免得被她撞到鼻子。見她震驚萬分,秀目瞪得幾欲脫眶而出,不由得再笑出聲,直起身來,往旁邊走了兩步,坐在另一張椅上。
“世人皆知少主是義父獨子,再無兄弟怎麼”
聞人澈側頭凝著她,道:“世人皆知的事情,未必就是真相。冬竹,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