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所以我才回來。”
聞人澈放下書,清目凝視她好一會兒道:“長進挺快,知道避嫌。”
姜冬竹嘿嘿一笑:“我可不是避嫌,我是不想莫名其妙被你罰。”
聞人澈輕笑,道:“坐吧。”
姜冬竹依言坐下,問道:“少主,是怎麼逼得喬宰相和唐尚書主動去求皇上與三皇子聯姻的?”
聞人澈道:“喬宰相簡單,他兒子還在萬陀山的土匪手裡,便由萬陀山的土匪出面要挾,為了救他嫡親的寶貝長子,莫說一個女兒嫁給三皇子,便是送兩個女兒給土匪當押寨夫人,他都會給。”
姜冬竹想笑卻笑不出來,同樣是自己的孩子,為何女兒比兒子命賤?為何要有嫡庶之分?她瞅向他:“少主是否也覺得女兒天生比兒子低賤一些?”
聞人澈無奈,怪不得爹爹曾說,女子在乎的總是一些細節末枝,明明在說喬宰相與三皇子聯姻之事,她卻又將心思轉到了男女尊卑上,這心思轉得也太快了,他都跟不上她的節奏了。
“那要看什麼樣的爹孃,在我眼裡,女兒尊貴不輸兒子,我瞧在姜伯眼裡也是如此。”
姜冬竹扯了下唇角,爹爹麼,他是很愛她的,但是她覺得爹爹更在乎大哥一些。“原來少主強扣了喬墨風半年多,打得竟是這個主意。”
聞人澈微愕,他剛準備和她好生說一說以後會好好對女兒,她的心思竟又回到喬宰相之子身上。他輕按一下額頭,跟著將心思轉回:“我當時留著喬墨風,原是為了打擊四皇子的,沒想到竟提前用上了。那個喬墨風在土匪的地牢裡,受了不少罪,一見可以重獲自由,立時極配合的給喬宰相寫了封親筆信,聲情並茂的形容自己受的苦,喬宰相就這麼一位嫡子,豈能不心疼?下午一收到萬陀山土匪扔進宅裡的信,便迫不及待的進宮求見皇上。他也聰明,知道能左右三皇子婚事的人,只有皇上。”
姜冬竹忽地反應過一件事來:“萬陀山的土匪?昨日來別苑的那兩人便是萬陀山的土匪吧?我一直忘記問,少主,萬陀山的土匪為何聽你號令?”
聞人澈臉上露出詭異笑容,他絕不會告訴她,當年是因為聽到她與四皇子相好的訊息,他狂怒之下,跑到萬陀山大開殺戒,殺得屍橫遍野,血染山寨,而萬陀山殘餘的眾土匪跪地向他求饒表忠心,只要他有事,便聽憑調遣,拼死效忠。
“大概他們怕我吧。”
姜冬竹抬眸看著他臉上的表情,知他有意隱瞞,便不再問。“那唐尚書呢?”
“唐尚書,是他自己屁股不乾淨,兩年前他曾私下收受香正府臺大額賄賂,提攜香正府臺升到三品京官,不巧的是,那位香正府臺怕唐尚書日後反悔在家裡秘藏了行賄證據,又不巧的是,此證據被江湖中號稱俠盜、專盜官家富門的柳克峰無意中盜走,再不巧的是,這位柳克峰怕暴露自己便是俠盜的身份,託人將這份證據賣與了我。”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覺得他說到到柳克峰時,似乎停頓了一下,還看了她一眼,她不由心下一跳,師兄怎麼成了俠盜?他不是賞金獵人麼?怎地又改行作賊了?她抬起眼皮看他,卻見他正在似笑非笑看她。心跳頓時加快,少主是在試探她來著!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俠盜的真實身份就是柳克峰,卻故意在她面前這麼說!“少、少主,柳克峰是我師兄”
聞人澈斜睨著她,似乎嗤了一聲,又似乎只是她幻聽。
“我早就知道。”
早就知道姜冬竹無比慶幸自己的坦誠,無比小心且輕聲地道:“少主不必強調柳克峰三個字,我與師兄之間比白開水還清白”
聞人澈淡淡地道:“比白開水還清白冬竹,你心虛什麼?我有師妹,你有師兄,嗯?這話是誰說的?”
姜冬竹心虛且小聲地道:“是我。”
“你師兄武功很高,雖不如本少主俊美,但勝在我們感情深,嗯?這話又是誰說的?”聞人澈臉上寒氣越來越重。
“我。”姜冬竹嚥了咽口水,努力往後縮著肩膀,恨不得將烏龜一樣把腦袋縮排身體裡。
“青梅竹馬的情誼呢,師門結成伉儷嗯?”聞人澈目光也寒成了冰刀,在她臉上一刀一刀的刻著。
姜冬竹有股衝動,想衝回房間找面鏡子瞧瞧自己臉上是不是被刻了“朝三暮四”四個字!因為她覺得少主此刻眼裡的意思就是這四個字!真是的,這種乾醋也要吃!
但在在少主的逼視下,她立時慫了,沒膽地老實坐著,低聲答道:“少主,其實不是這樣的,我與師兄雖然青梅竹馬過,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