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
她這話間剛落五小姐百里雨便怒氣衝衝地帶著兩名男僕進來,揮手指著冰雁,喝道:將這個野丫頭拿下!”
冰雁放下被褥,一個箭步擋在姜冬竹面前,朝百里雨笑著施禮:奴婢冰雁見過五小姐,奴婢是三皇子剛送進府伺候四小姐的,不知哪裡衝撞了五小姐,竟惹得五小姐如此生氣?”
姜冬竹欣喜坐到椅上,有冰雁在,區區幾個雜役護院,不足為懼,她也可以放心大膽的做想做的事了。這冰雁也聰明,張口便說自己是三皇子送進府的,百里雨就算想發威,也得忌憚著三皇子,何況她最近一心想攀上三皇子。
百里雨臉上囂張雖淡了一些,對姜冬竹投去嫉妒的一瞥,憑什麼她可以得到三皇子賞賜?!怒氣依然不知收斂,叫道:就算是三皇子送進府裡的人又如何?進了百里府就得守府裡的規矩!剛進府就敢打我的婢女小香,時間久了,還不得反了天了!”
冰雁不慌不忙地道:五小姐,奴婢自十歲便給人當婢子,深知婢女第一該做的就是尊敬主子們,五小姐,奴婢這麼理解對不對?”
百里雨哼地一聲,轉頭對兩名男僕道:將她拿下,我必得先教訓了她再說。”
姜冬竹起身,喝道:誰敢?!”
那兩名男僕聞言倒猶豫起來,四小姐雖然身份卑賤,但最近門主對她態度大好,說不定那一天就能壓過同為庶女的五小姐一頭,他們若強硬動手,以後未必有好果子吃,因此一時之間,躊躇不前。
百里雨輕蔑地瞪著姜冬竹道:四姐是想包庇她麼?”
姜冬竹冷笑道:既然五妹不分青紅皂白的包庇自己的婢女,我為何不能?冰雁是個講道理的人,她要跟五妹分辯是非曲直,五妹非要耍橫的,我為何不能包庇她?!”
“憑你一個村姑,你有什麼資格庇護她?!”百里雨怒叫著。
姜冬竹笑吟吟地道:不錯,我是個村姑,可是我這村姑偏偏是你四姐,想教訓我的婢女,就去請大夫人為你作主!你若再胡鬧下去,莫怪我教育你這這蠻橫不講理的五妹了。”
“你!”百里雨幾時受過這個村姑這般氣的,一時之間被她氣得熱血衝腦,疾奔幾步,甩手就要打她耳光。
冰雁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她的手,微一用力,百里雨登時疼得眼淚直流,狂叫:大膽賤婢!你們眼瞎了嗎!還不將她拿下!”
那兩名男僕立即衝上來,揮拳便打。
姜冬竹哼了一聲,怒道:冰雁,別客氣,好好教訓他們!”
冰雁將百里雨推到一旁,一腳一個,將那兩名男僕踢倒在地,連踹兩腳。
“統統住手!”一聲怒喝,大夫人帶著三夫人和婢女僕從氣勢洶洶地駕到紫秀院。
姜冬竹使個眼色,冰雁立時極有默契地扔下那兩名男僕退到她身後。她笑了笑,比起梅兒,還是冰雁跟她有默契。她望著大夫人一行人行至院中間,才緩緩下臺階,朝大夫人施了一禮:女兒見過母親。”
大夫人滿臉怒氣,厲目如刀劃在她臉上,沒好氣地道:不敢當,你眼裡還有我這母親麼?”
姜冬竹微笑著自行免禮,道:母親這是要折煞女兒嗎?母親貴為百里門的當家主母,誰的眼裡敢沒有母親?”
大夫人冷笑:霜兒最近有聞人少主撐腰,先害嫡姐受罰,再打庶妹,再過幾日是不是連我也要一併教訓了!”
姜冬竹心下冷笑,不錯,她正有此意呢,她最想做的就是將百里家從百里敬開始這些惡人一鍋端了,如何?“二姐嫉妒女兒被聞人少主接了去繪畫,在亭子裡截住女兒辱罵,更擲茶杯打女兒,若只是女兒片面之詞,母親大可以說是我害了二姐,但是昨日偏生教三皇子和父親遇上了,令父親在三皇子面前失顏面,所以父親才罰她。母親若是不信,大可去向三皇子問證。”
大夫人氣得臉色鐵青,怒喝:你放肆!冰兒素來溫柔端莊,又豈能做出這種粗魯無禮之事,定是你陷害了她!”
姜冬竹哼了一聲,眼裡露出譏笑之意。“幸而當時有三皇子為證,否則女兒又要再受一次不白之冤了。女兒不求母親能為女兒作主,卻萬不該這般偏袒。”
“你!無禮!”大夫人美面黑如鍋底,氣得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明知昨日之事是這小賤人做好套扣,陷害愛女的,卻苦於沒有證據,只能暫且嚥下這惡氣。“那你今日縱容惡婢打庶妹呢,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你賴不掉的。”
百里雨立時來了神氣,撲到大夫人面前痛哭:母親,四姐剛來的惡婢打了小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