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屋內有不數位女眷,笑道:那不是施粥的二小姐和四小姐嗎?我一定要向她們當面道一聲謝。”說著撥開百里敬徑直進屋。
大夫人和百里家諸女忙即跪拜:叩見三皇子。”
龍皓睿示意她們起身,然後定睛在姜冬竹身上,驚叫:啊喲,四小姐怎地傷成這般,是誰下得狠手?”說著轉頭望向院外的百里敬。
聞人澈聽到四小姐受傷,眉頭皺起,眼皮垂下,掩住眸裡情緒,淡淡地道:百里門主,晚輩在施粥時,曾與四小姐有過一面之緣,也算相識了,是誰打傷了四小姐?晚輩可盡綿薄之力,為四小姐教訓那人一頓。”
百里敬臉上青紅相交,半晌無語。
屋內百里家幾位小姐均是第一次瞧見傳說中的聞人少主,見他生得雖然俊,卻一臉清冷薄然,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親近,遠不如龍皓睿那般多情,讓人不由得心紅臉跳。倒是百里冰忍不住偷瞧了聞人澈幾眼。
姜冬竹卻知,龍皓睿和聞人澈的到來,是她難得的活命機會。在眾人沉默時,她緩緩向龍皓睿跪下:三皇子殿下來得及時,請三皇子殿下向家父求情,請位高明大夫驗粥還臣女公道。”
龍皓睿轉目瞧向聞人澈,摸了摸下巴,唇角掛著一絲笑容。聞人澈向龍皓睿使個眼色,龍皓睿立時瞭然,伸手扶起姜冬竹,道:百里門主,我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既然遇上了,就管一管這閒事,畢竟四小姐是門主的女兒,若是被冤枉了,門主臉上也無光,便依她所說請個大夫驗粥吧。什麼粥?”皺著眉頭轉向姜冬竹,再瞧向聞人澈,他容易麼他,原本明日宣旨,卻被聞人澈強逼著今日跑到百里府內院宣旨,明明不知狀況,還要替人打抱不平,他容易麼?
“四姨娘喝的烏梅紅豆粥。”姜冬竹答道。“臣女被懷疑致四姨娘小產。”
聞人澈清冷的聲音不帶半分感情,淡淡地道:既然可能有冤,必得給予機會申冤,這是家主和掌門人該做的,四小姐放心,門主斷不會冤枉了自己的女兒。”
百里敬猶豫片刻,不得不點頭,不管如何,她是他女兒,又有龍皓睿發話,若是這面子都不給,既讓他忌恨了自己,更會讓人以為他是個連骨肉親情都不顧的無情之人。何況,聞人澈出言堵了他所有退路,若是不同意,只怕他這門主要倒成了笑話了。
聞人澈緩緩道:三皇子,不必請大夫,你不是帶有為災民治病防疫的兩名太醫隨行麼,讓他們驗粥便是。”
龍皓睿挑著桃花眼笑道:不錯,真是巧極了。”隨手一指,指著引他們進來的百里家下人道:兩名太醫就在百里府南邊三條街外的客棧,你去請他們過來。”
聞人澈冷清眸子看了姜冬竹一眼,清聲道:三皇子,還是我跟他一起去吧。”
龍皓睿道:也好。”
大夫人突然說話:三皇子殿下,這是我們百里家的家事,三皇子和聞人少主摻合進來不好吧。”
龍皓睿摸著下巴,桃花眼打量著姜冬竹問:四小姐,大夫人說這是家事,我不該摻合進來,你說我該不該呢?”
姜冬竹抬袖擦擦嘴角的血跡,溫笑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百里家和聞人山莊也不例外,臣女也是皇上的子民,所以雖是家事,卻事關皇上子民的生死,便不止是家事。何況臣女是百里門門主的親生女兒,若臣女受冤被親生父生殺死,那麼則皇上依重的百里門主名譽受損臣女以為三皇子當為皇上子民伸冤!”
龍皓睿訝然看她,這女子倒是伶牙利齒,全不像過去得到的關於百里敬私生女的訊息“說得好,本皇子為父皇的子民作主也是職責所在。”
大夫人驚得合不上嘴,怔怔地瞪視著她,忽然怒目轉向百里敬!她早知這丫頭進府不簡單,過去真是教她給騙得好苦!
百里敬目光心虛地閃了閃,走進屋內,沉聲道:好了,既然她口口聲聲是冤枉的,想必另有內情別忘了霜兒是我的女兒。”
大夫人臉色極為難看,不再說話。百里冰冷眼瞧著眼前的一切,自知由三皇子出面,四丫頭必能扭轉乾坤,因此,她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溫婉淑女的形象,引得龍皓睿不由自主地多瞟了她幾眼。
姜冬竹將龍皓睿的表現看在眼裡,不由的擔心起來,這三皇子會不會被美色迷了眼,害她空歡喜一場?望向院外,但願聞人澈瞧在她要為他畫玉簪圖樣的份上,會幫她到底吧。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聞人澈和那名下人帶著兩名太醫回來。
為防有人做手腳,由百里雪帶聞人澈這個外人去紫秀院取剩粥。兩位太醫用隨身帶來的特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