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紀習笙喝道:表妹是糊塗了吧,怎地亂說話?我紀習笙雖然風流,豈能幹那種缺德事!我瞧表妹定是神智不清了。”
“你!”百里露心跳越來越厲害,身體也越來越熱,咬牙強撐身體的不適,渾未覺出不對勁。“紀習笙,你就是個牆頭草!你若不辦了這賤人,日後別怪我娘無情!”
姜冬竹嘿嘿一笑:三姐就就是不如紀表哥識時務呢。”
“百里霜你這賤人,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你連百里家的一條狗都不如,也敢忝為百里家的小姐!你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野種!不知是辛蓮那狐媚子與哪個野男人生下的雜種!”百里露如潑婦般破口大罵。
姜冬竹也不生氣,反正罵得不是她的孃親。緩緩往窗臺邊上走了兩步,一手捏著絲帕撫弄著開得正豔的茶花,另一隻手藉著絲帕的遮蓋,在花盆裡摳著潮溼的花土,風輕雲淡地道:三姐說得不錯,只是委屈了三姐,與你口中那個野種雜種成為了姐妹。唉,不知野種和雜種的姐妹是什麼種?”
百里露臉色潮紅,胸口急劇起伏起來,身子越來越熱
紀習笙突然叫道:表妹沉住氣,莫要再被她激怒,這合豔香越是動怒激動侵入體內越快”
“你閉嘴!我提前吃了解藥,怎麼可能中這媚香!”百里露越來越暴燥,一把扯開領口衣襟。
姜冬竹斯條慢理地道:這合豔香麼,提前吃了解藥確實能壓住藥性,但若激動暴怒,會激發藥性三姐,給你這媚香的人沒有告訴你麼?這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媚香呢。”
百里露聞言呆住片刻,然後哈哈狂笑,“賤人,少危言聳聽,你當我是嚇大的嗎?紀習笙,你什麼穴道受制,告訴我如何解,我幫你解開,今日就算是死,死前你也要先把她變成殘花敗柳!”
姜冬竹同情地看她一眼,幽幽地道:三姐,只怕來不及了。”
百里露怒問:什麼來不及?”
姜冬竹輕嘆:唉,三姐還是好生想想過會兒如何見人吧”再嘆一聲,“擅丹青真是麻煩,竟要被人強迫畫春宮”邊說邊搖著頭,出手如電點了百里露的穴道。
百里露根本未瞧見她出手,更未反應過來,便動彈不得。“賤人,放開我!”
姜冬竹輕飄飄的笑著:三姐還真是不長記性呢,跟你說了合豔香最忌激動暴怒”走到紀習笙面前,拔下了髮間的一支簪子狠狠扎進紀習笙大腿側。
紀習笙“嗷——”地一聲,張口慘叫,姜冬竹趁勢將拈在指間的丸粒丟進他嘴裡,然後手掌託著他的下巴往一送,泥丸頓時順氣滑下,她動作極快,一氣呵成,彷彿練過無數次一般熟練。
紀習笙驚懼叫道:你給我吃的什麼?!”
姜冬竹以絲帕蓋住沾著泥土的右手三根手指,漫不經心地擦拭著指間髒汙,淡淡地道:哦,沒什麼,只不過是前日聞人少主送給我保命的一顆蝕骨丸,也不知是否真如傳言般能將骨頭腐蝕化掉今日正好請紀表哥試試藥效,若是好用,好再向少主討要幾顆。”
手指擦乾淨了,將絲帕收起,然後緩緩將簪子插回髮間。輕笑著撫一下發簪,這根是她為自己特製的,簪頭花樣簡單無奇,簪臂非金非銀,而是黃銅摻進精鋼打造,其質堅硬,簪尾成細細的匕首狀,用來在危機時防身的,事實證明,她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四小姐,四姑娘,四姑奶奶,求你把解藥賜了給我,你讓我、讓我做什麼都行。”紀習笙嚇得心膽俱裂,滿頭大汗,聲音顫抖。作為百里門的親戚,他也算半個江湖人,自然知道蝕骨丸的厲害,據說蝕骨丸可在三日內將人的全身骨骼化掉,只剩下一堆腐肉
姜冬竹轉目瞧瞧百里露,雙頰潮紅,不時伸舌添著紅唇,額上細汗越來越密,似是難以堅持了。她唇畔不禁露出邪惡的笑容,“紀表哥,我瞧三姐春心騷動,寂寞難耐呢,不如你去幫三姐排解一下痛苦,若是做得好,我定將解藥給你,若是不好麼嘿嘿,這解藥不知你有沒有命向聞人少主求解藥呢?”
“我做,我做,我一定好好幫表妹排解!”紀習笙忙不迭地應承著,唯恐她反悔,就算日後被姨母怪罪也顧不上了,保命要緊!
姜冬竹笑著點頭,走到百里露身前,伸手拍拍她的臉頰,許是她微涼的手為百里露解了幾分燥意,竟引得她輕吟聲溢位口來。
姜冬竹嚇了一跳,趕忙縮手,娘來,這合豔香竟這般厲害,都不分男女了!算了,她還是做不到百里露那般狠毒,卻不能便宜了她,總得狠狠教訓她一頓。當即笑得很是欠扁:三姐,別急嘛,一會兒紀姐夫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