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冬竹一怔,這位公子哥是百里敬的兒子麼?耳聽百里敬已重重哼了一聲,她不敢細想那男子是誰,忙即朝百里敬和大夫人拜下去:女兒見過父親母親。”
百里敬那雙厲目帶著幾分厭惡地審視著她,半晌,才道:身為百里家的女兒,竟還跟個不懂規矩的鄉野女子一般,大半夜才歸家,你那些在府外的惡習不改,以後如何嫁人?”
姜冬竹暗暗問候了這位大仇人十八代的列祖列宗後,才順下了心中那陣煩悶之氣,不亢不卑地道:父親息怒,女兒既認祖歸宗,自是不敢將從前的惡習帶進府內,只是女兒覺得,養育之恩絕不能忘,外婆年老體弱,越來越需要人照顧,也日益盼念女兒回去瞧她若是因此回來晚了,惹得父親生氣,女兒願領責罰。”
她這一番話,倒教百里敬無法罰她了,若是罰她,豈不是在告訴在場的其他子女,他這做父親的教女兒做個不懂孝義的忘恩小人?若叫那些嘴碎的下人傳了出去,於他的名聲大大有損。
大夫人看了看他,道:霜兒起來吧,你父親並不是怪你回去瞧外婆,而是怕你一個清白女子深夜不歸,於清譽有損,你父親也是為你們這些女兒著想。”
百里敬轉目看一眼夫人,目含讚許。再轉回頭時,眼裡又是一片冷漠,仍然帶著幾分厭惡:我已聽你母親說過白蘭之事,只不過還有些事情尚未弄清。”
姜冬竹卑恭地低著頭,道:父親請問,女兒一定知無不言。”
百里敬語氣極冷:你是如何得知你祖父在府內種下三棵槐樹的意義的?”
姜冬竹抬頭看了看百里敬,只見他眼裡的厭惡轉為戒備,彷彿她知道此事是包藏禍心似的。她心下不解,按說就算這府裡所有人懷疑她,不,是百里霜,這位做父親的既然已經承認了女兒,並將她接進府裡,他這做父親的也斷不該防備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