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提起她,但願這個百里霜值得他一救,否則,他咬牙,他會親手擰斷她的脖子。
他將她丟在書房的軟榻邊上,伸指搭在她腕間,果然是走火入魔的前期,只是,他皺眉,她體內並無內力伸指試了她身上幾處穴道,不由得冷笑一聲,原來如此,這個百里霜也算是自作自受。
本想運功輸真氣壓住她體內岔了氣的那微末真力,此刻卻改了主意,伸指在她胸前一處大穴上點了一下,便將她丟下榻下,淨手後走到書桌後翻看著那本《姜家玄空》。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姜冬竹“嚶”地一聲,幽幽掙開雙眼,脖子扭得好痛,屁股好涼,頭好昏她揉著脖子,目光落在書桌後那位冷冷的大爺身上。
只見他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冷冷地道:百里霜,下次想死換個地方,別弄髒了聞人山莊。”
姜冬竹扶著軟榻站起,好吧,你大爺的夠冷酷!她也沒指望這位大爺能對她憐香惜玉,但是嘴巴也不必這般毒吧,還有,既然把她提進屋裡,就大發慈悲讓她在軟榻上躺一會不行啊,非要將她丟在軟榻下面,這人實在太可氣了。
她不得不再次詛咒他,咒他永遠得不到心愛之人!再咒他只能娶個醜如無豔的女子!
無奈小命捏在人家手裡,她也不敢囂張,只得賠著笑道:是是是,小女子絕不敢弄髒了聞人山莊,那什麼。天色已晚,孤男寡女,易惹閒話,小女子這便告辭了,姜前輩就拜託聞人少主了。”
她整整衣衫,戴上面紗便往外走。
卻聽聞人澈冷聲道:惹閒話也得看物件,本少主和你哼。”言下之意甚是不屑。
姜冬竹終於忍不住怒了:我怎麼了?人生五官四肢各有功能,我缺了哪樣?你又比我多了哪樣,值得你這般瞧不起人?”
聞人澈放下書,似笑非笑的眸光在她臉上逡巡片刻,“本少主自然比你多了一樣。”
姜冬竹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立時臉紅,“沒想到聞人少主竟也有這般輕浮之時。”
聞人澈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輕浮?本少主說的是實話,哪兒來的輕浮之意。”
姜冬竹卻道:從前聽冬竹說聞人少主何等的英雄蓋世,卻原來不過如此。”
聞人澈愣了一下,喃聲道:她會說我英雄蓋世?”他記得那時的姜冬竹在旁人面前大大咧咧,唯獨與他獨處時正兒八經,無話可說,甚至時常會對他冷若冰霜,她是瞧不上他的吧,怎麼會說他英雄蓋世。
姜冬竹撇下嘴,如果他不要三五六九地要斃了她,讓她後悔為人,他絕對稱得上英雄蓋世。
聞人澈瞧著她走至門口的背影,有一瞬即的恍惚,衝口道:你的內力被封,強行運力會致自己走火入魔。”
說完他自己先愣住了,隨即釋然,他原就隨性而為,做事從不後悔,若關於姜冬竹的謎團,唯有從此女身上可解,他何不順著感覺走?
姜冬竹震驚回頭,內力被封?原來百里霜的身體裡竟是有內力的,可是為什麼要被封,誰封的?以百里敬那等高手為何會瞧不出她的內力被封,難道其實是百里敬封了這身體的內力?
聞人澈瞧見她臉上的驚愕表情,心下也微微一驚,她果然並不知自己內力被封,嘴角一扯,這個人身上的疑點多得他不起疑都難,低頭看著桌上的書,既然姜伯不給他答案,他只能自己找了。
“既然你能自己進來,自然也能自己出去,不送。”冷冰冰的語言,不帶半分感情地下逐客令。
姜冬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壓根就沒指望這尊神會出門相送,甚至她牙根就未想到此神還會這樣說,轉回頭時,卻瞧見他眼裡閃過一絲不自在,不禁奇怪,這種情緒可是第一次在這位狂傲不可一世的少主身上瞧見。
她整了整面紗,邁步離開,輕車駕熟地走出聞人山莊。
深吸一口氣,不敢再運輕功,聞人澈雖未明說,但她也猜得出他言下之意,必是說她昏蹶跟內力被封卻強行運力有關。心下暗慶,幸虧她只是依著輕功心法駕馭輕功,若是強行修練內功,此刻早已走火入魔,人鬼不分了。如此瞧來,這聞人澈也不是太不近人情的嘛。過幾日得找父親去套套聞人澈的話,看看如何解開這被封內功。
隨即苦笑,難道現在只能一步一步量到那個客棧處?只怕等她到了,車伕早等不及走了。剛走了十餘丈,聽到身後有人輕叫:姑娘請留步!”
姜冬竹長出一口粗氣,叉腰轉身,笑得很討打:怎麼?你們少主春閨寂寞,要邀我留下來共進晚餐麼?”她說話的神態語氣活脫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