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失常,只是只是心裡有點不太舒服而已。舒槨�羼帷�
百里冰掩唇輕笑,同情地望她,“既使不舒服,也只能體諒了,誰教我們是自家姐妹呢?”
“是啊,自家姐妹。”她附和著,按著額間的新傷:小妹有些頭暈,想回房休息去了。”
百里冰“嗯”地答應,“四妹的頭若實在疼得慌,別忘了派人告知我一聲,我給你派個大夫過去。”
“多謝二姐。”是啊,真得得謝謝這個賢良淑德、溫婉怡人的天下第一美人你姥姥的有心請大夫給自家姐妹瞧傷,為什麼不現在去!客套什麼,現在就派個大夫來啊,為何非要等到疼得慌才派大夫?
於是她厚顏無恥地抱頭:二姐,小妹現在就疼得慌”
“”百里冰如看著粥裡的一粒老鼠屎似的看著她,她淡定無比地充當著那粒老鼠屎,哼哼,臉皮算什麼,實惠才最重要。
好一會兒後,響起婉轉如鶯啼的柔聲:四妹傷得果真不輕,你先回房,我一會便教如月去請大夫。”
“多謝二姐。”她再次道謝,然後在百里冰那和煦如春風的目光裡淡定的離開。
待她離開,百里冰美眸裡瞬即冷下,庶女而已!真當自己是人了!
姜冬竹回到自己房裡,對著鏡子,瞧著鏡裡那張尚有些陌生的臉,輕嘆,因為沒有絕色姿容,她本就不愛照鏡子,自從變成百里霜後,她除了第一天再未照過鏡子。這臉的美醜倒是不必說了,只是頭上仍包紮著舊傷,額上卻再添新傷
當即命梅兒找出乾淨的布條重新為她包紮,梅兒看了看她額頭上的傷,只是愣了一下,似乎見怪不怪了,熟練地關上房門,從櫃子裡取出金創藥為好敷傷。
“梅兒。”
“四小姐什麼事?”梅兒邊塗藥邊答著。
“我們有金創藥。”
梅兒歡快道:是呢,四小姐,我們一直有金創藥。”
姜冬竹瞪她:上次我太陽穴受傷,怎地未見你取金創藥為我敷傷?”
“四小姐不是在等二小姐派來的大夫嗎?我若取藥敷傷,豈不是露餡了?”
姜冬竹嘴角浮出一絲壞笑,等她包紮完後,才道:呃,二小姐派來的大夫一會就要到了。”
梅兒手一頓,怔住:四小姐,若是讓他們發現金創藥,我們麻煩就大了。”
姜冬竹右手支頤,笑道:梅兒,是你的麻煩,可不是本小姐的麻煩。”
梅兒嚇得不輕,連忙退後兩步跪在地上,“梅兒與四小姐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
姜冬竹算算時辰,那位天下第一美人不會那般好心遂了她的意,必會讓她多等大夫一會,多痛一會兒,一個時辰內,絕等不到大夫。目光落在梅兒身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彈著桌子,淡笑:梅兒搞錯了,你與外婆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與我是兩條繩上的棋子。”
梅兒低垂著頭,半晌,道:四小姐,我們同效命於外婆”
姜冬竹冷冷看她一眼,聲音嚴厲:我身上多少傷是因你而起?梅兒,你是如何跟外婆聯絡的?”
梅兒抬頭,眼底閃過驚懼和疑惑:奴婢奴婢”
姜冬竹“刷”地一聲從桌腹下拔了一把匕首,倏地架在梅兒脖頸上。自她知道內力被封后,不敢再在夜裡練功,夜裡無事,便在屋裡到處翻找著,卻發現了百里霜屋裡的不少秘密,這匕首便是其中之一。
梅兒脊背挺直,臉色蒼白起來,眼裡恐懼更甚,“四、四小姐我們共同效力外婆”
姜冬竹哼了一聲,目光凌厲起來:我不管外婆還是奶奶,我只知,我被外面那些人如虎狼般陷害著,回到屋裡,還有條毒蛇在時刻盯著我,令我身心俱疲,你若是聰明,就自己想法子離開百里府,回到外婆身邊當然,你若想趁機在外婆面前陷害我,你就試試,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若是非要當我屋裡的那條毒蛇呢”
她笑而不語,昨日那頓鞭子沒捱到身上,那是她命大,下次就未必這般好運了,不是有句話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麼,眸光一閃,冷笑,她倒是知道為何屋裡會常備金創藥了,從前那位百里霜身上帶傷應是家常便飯吧——她是該為自己打算一下,萬萬不能再留一條毒蛇在屋裡。
梅兒顫道:四、四小姐,你不怕外婆罰你麼?”
姜冬竹嗤笑:左右是罰,不如讓自己被罰的心甘情願一些。”
梅兒沉默片刻,道:三條街外有個賣繡品的攤子,每月奴婢會藉著看繡品時向繡娘稟報一切,她自會向外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