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人澈幾不可聞地輕哼一聲:“皇上真不知臣為何私自闖宮嗎?”
龍淵鈞如鷹般的利目盯著他,不語。
聞人澈道:“皇上,臣今日私自進宮,只想讓皇上給臣一個交代。我聞人家對龍氏天下忠心耿耿百餘年,甚至遁入江湖避世離政,皇上還有什麼不放心的,竟然容許四王爺用那種下作手段來禍害臣的未婚妻?!”
龍淵鈞顯然沒想到聞人澈竟然會這般進宮當面質問,先是一怔,繼而道:“愛卿此話何意?朕對聞人家的信任就跟信任自己的心臟般,怎能說朕禍害你的未婚妻?”
“皇上何必跟臣裝糊塗,四王爺敢對文大將軍和臣的未婚妻下手,若沒有皇上的授意,再借他一個膽子,他都未必敢這麼做。”聞人澈直直盯視龍淵鈞:“皇上若是對聞人山莊起疑,不放心聞人山莊,那麼聞人山莊絕不戀權,交出鷹符便是。”
龍淵鈞愣住,緊緊盯著他,好一會兒才道:“愛卿言重了,朕並未命四王爺對你未婚妻不利,朕只是在四皇弟面前唸叨過,懷疑你是為了娶那個姜冬竹才捏造出克妻一說,不肯娶婉陽和馨陽。我想定然是四皇弟會錯了朕的意思,才做了令愛卿惱火之事,那鷹符既是先祖帝給聞人山莊的,就是你們聞人山莊的,朕若收回,豈不成了不孝子孫?”
他輕而易舉將欲除掉聞人山莊之心轉移向兒女情長上,當臣子的會錯皇帝的意思,為討好皇上要除掉姜冬竹這個礙眼的未婚妻,很正常!
聞人澈不得不佩服龍淵鈞的臨危不亂和姦滑,這一說辭極合常理,正可掩蓋其對聞人山莊的疑忌。只是他也不得不佩服龍淵鈞的鐵石心腸了,關鍵時候,便是最寵愛的女兒,都能捨棄。他此言一出,那麼婉陽公主遠嫁文塘二皇子便沒了任何懸念。畢竟皇上對他未婚妻做出那等事後,他這未婚夫不惜趁黑闖宮,歸還鷹符,皇上若不嫁走女兒,表個姿態出來,他這未婚夫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龍淵鈞絕不會拿龍氏皇室來冒險,與聞人山莊一旦翻臉,龍氏江山的根基就要毀於一旦。何況,以龍淵鈞之能,或許不知他與文塘皇帝的確切關係,但也應查到文夜卿與聞人山莊關係匪淺,他不得不忌憚,鐵盟一旦動盪,文塘亦可變成危脅!
聞人澈也知,凡事不能一蹴而就,要拉他下馬,也得有萬全準備,所以此刻也只能配合龍淵鈞。“皇上可知,這個姜冬竹可能是臣今生唯一克不死的女人,最重要的是,臣如今已經離不開這個女人了,誰動她,我殺誰!我不會再瞧在任何人面子上給任何人機會!”他語帶警告,暗示,若他和那個寧妃再動姜冬竹,下場只有死!
龍淵鈞瞧見他眼裡的暴戾殺氣,不禁暗抽一口氣,“愛卿,竟肯為那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
聞人澈點頭道:“臣對權勢素無**,卻有種曲高寡和的感覺,身邊留不下任何女人,難得有個克不死,還順我心的女人,我自然不能錯過,人的一生不過如此,臣所求也不過如此!”
龍淵鈞良久不語,好一會兒後,才道:“那麼四王爺你殺沒殺他?”
“臣今日進宮也是向皇上要四王爺的,四王爺這人,我是一定要殺的!”聞人澈努力將自己塑造成一個為情衝動到不計後果的形象。
龍淵鈞也拿不準聞人澈說得是真是假,就算明知是假,卻也不得不與他一起裝傻。“四皇弟的下落,朕也不知,朕已派三皇子、六皇子去宣文大將軍進宮問話,或許他能知道。”他明知四皇弟的失蹤必跟聞人澈脫不了干係,卻不能當面質問,本想用姜冬竹來破壞文煜霖和聞人澈聯手的可能,卻未想到事情未成,四皇弟卻失蹤了。
聞人澈看他:“皇上,臣正想請皇上釋疑,為何打算讓我未婚妻毀在文大將軍手裡?可是因為文大將軍手裡的兵權?”
龍淵鈞乾笑,卻笑了一聲後再笑不出來,心中猜不透聞人澈是故意試探他,還是太過沖動。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即可,太過誠實,只會令雙方尷尬,打草驚蛇而已。“愛卿為何會這般說?文大將軍與你未婚妻之事,朕也是聽到三皇子回宮後說起的,至於為何,那得問四王爺,或許只是碰巧,或許是誤會。”
“皇上明察秋毫,或許真是碰巧是誤會,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臣以為聞人山莊手裡的暗兵權和文大將軍手裡的兵權引起皇上不滿,才”聞人澈清冷的麵皮沒有一絲表情,眼裡也透著冷意:“還是那句話,皇上若想要兵權,只需說一聲,聞人家絕不權。”
龍淵鈞笑道:“愛卿多心了,朕也說過,那是先祖帝分給聞人家的特權,朕無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