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竹卻道:“我知道葉大小姐心心念念地只想嫁給少主,想嫁他就去找他,不必跟我過不去,若是惹得我煩了,我可是會動手殺人的!”
葉千千不屑地看她:“你武功雖高,高得過我爹爹嗎?有我爹爹在,誰敢動我半根毫毛!”
姜冬竹哭笑不得,她實在是服了葉千千這個“奶娃子”,當真是事事得靠她爹爹,她很想問問她,是不是打算將她爹爹系在腰上,走到哪裡都帶著?
微一沉吟,身形倏地晃到葉千千身旁,出鞘一半的鳳離劍架上了葉千千的脖子:“葉大小姐說說,現在我能不能動你半根毫毛?我告訴你,現下我就是扒光了你的衣服,拿劍將你身上所有的毫毛刮一遍都無人敢攔著。 ”
無塵:“”望天望雲望路人,反正他是絕不會笑的——其實這麼多年未笑,他真的不會笑了。
陳津英先前見姜冬竹突然一晃制住了葉千千,嚇了一跳,正欲上前解救,卻見姜冬竹似乎並無對葉千千不利之意,於是暗鬆一口氣,待聽了她的話後,不禁失笑,這女子恐嚇旁人都別具匠心
葉千千美面失了血色,恐懼的美眸瞪著她,兀自嘴硬:“姜冬竹,你敢動我試試,我爹絕不會輕饒你!”
姜冬竹“刷”地收劍,冷笑道:“不輕饒又如何?我勸葉大小姐還是莫輕舉妄動,你爹收拾我之前,我會先收拾了你!”
語畢,轉向陳津英:“陳公子,你有什麼話要問我?”
陳津英英眉微蹙道:“你你的劍法,是幻儀劍法吧?”
姜冬竹笑了一下:“是幻儀劍法,葉大小姐不是說我是替身嗎?既然是替身,那麼就要做全套,連姜冬竹的劍法一併學了。”說完,與無塵頭也不回地走掉。
葉千千見陳津英望著她的背影發怔,冷笑道:“陳大哥,她說得不錯,為了成為姜冬竹的替身,她真是做足全套,那幻儀劍法是我師兄現教的,用了姜冬竹的名字,認姜蚩懷為父、認聞人莊主為義父,她就真以為自己是真正的姜冬竹了。”
陳津英不語,他卻覺得事情絕非這般簡單,不說別的,就說此女的神態眸光都跟姜冬竹像極了的。
再說聞人澈,他回到別苑,瞧見師父葉繼卓帶著三名算命先生等在別苑。一見他回來,二話不說,便讓那三名算命先生給聞人澈批八字。
聞人澈忍下心中不滿,將姜蚩懷為他稍微改過的生辰八字詳細到某刻寫給他們。
半晌後,兩名算命先生搖頭,只有一名臉色大變,僵坐椅上。
葉繼卓問道:“批個八字,你們怎麼回事?!”
那兩名算命先生道:“葉宗主,聞人少主這八字原本是富貴之命,可是請恕我們學藝不精,實在搞不清楚。”
葉繼卓皺眉,轉向另一名臉色大變的算命先生:“林先生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神算先生,難道你也批不出?批八字對你來說,應該是極容易的吧?”
那林先生眼裡有一絲恐懼地看著聞人澈,雖然他神情未變,可是誰都知道聞人山莊的權勢,而且聞人澈的武功天下無敵,若他亂說,殺他便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再看葉繼卓,他也不是好糊弄的,他突然後悔接下此事!力持鎮定道:“請葉宗主恕罪,在下學藝也不精”
葉繼卓大怒罵道:“放屁!批八字,對你們這些算命先生來說,不是最拿手的嗎?”說著長劍倏地架在那算命的林先生脖子上:“說!”
林先生嚇得多腿發軟,卻也不敢說,目光在聞人澈和葉繼卓臉上轉來轉去,突然長嘆一聲:“葉宗主還是殺了在下吧,只求莫要遷怒於在下的家人。”
葉繼卓一愣,轉目瞧向聞人澈,卻見他眼皮緩緩垂下,幾不可聞地輕哼一聲。要說葉繼卓確實是個老狐狸,若聞人澈此刻“奸詐”地恐嚇林先生或者滿不在乎地讓林先生只管說,他反而會懷疑這是聞人澈故意作假。
關於這個徒弟克妻克母的訊息,他是從坊間聽說的,並非是聞人澈身旁的人聽說的,他十分懷疑,此事是皇上的欽天監算出,然後皇上命人私下散佈的。他雖知這個徒弟素來奸詐狠毒,卻斷定再狠毒的人也不會這般敗壞自己的名聲。畢竟,若他想成大事,只憑這一點就會大失人心。
那個林先生分明是批出了聞人澈的八字有問題卻不敢說,雖然未見聞人澈明著威脅那林先生,但他也知他這徒兒若是威脅旁人,只需用目光看那人一眼,任誰也瞧得出他眼裡的威脅,適才他看他時,他分明是垂下眼皮掩蓋眸光。當即對聞人澈的克妻克母一說,更加確信。
聞人澈確實是非常瞭解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