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身邊的宮女,鼓動她入宮為百里祝賀生辰。
“那就多謝寧妃娘娘了。”姜冬竹伸手去接那杯酒,腳下卻佯裝一絆,一個趔趄撲倒向百里冰,藉著寬大袍袖掩蓋,右手出手極快,將百里冰手裡的酒一撥,杯中酒正好潑向百里冰左手手腕上的珊瑚珠鐲子!
她則“撲通”一聲摔在了百里冰坐的榻邊,下巴磕到榻下的墊凳上,幾乎磕掉,兩排牙齒狠狠咬在舌頭上,她“嗷——”地一聲慘叫,眼淚飆出。怒道:“瞧來我不但跟寧妃娘娘八字不合,連寧妃娘娘的宮殿都跟我犯煞,我還是不喝這勞什麼子雪雕還是雪雞酒了,他大爺的,痛死我了!”
是啊,真是他大爺的,她確實跟百里冰八字相沖,明明算計好的角度,這分神撥酒的功夫,竟然偏了,她的舌頭喲,差點被她自己咬斷!“呸”地一聲吐出混血的口水!
百里冰和兩位皇子顯然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姜冬竹是習武之人,接個酒杯竟能摔得咬破舌頭,也算是奇事!
百里冰看著被酒液浸溼的左腕,冷笑:“姜冬竹,你若不想喝,便不喝,何必如此?”
姜冬竹再吐一口混著血腥的口水,從小榻邊上爬起來,嗅到屋內飄著淡淡的清香,與酒香混在一起,甚是怡人。一品香就有這妙處,遇酒催情,藥性天下無敵!
恨恨地跑到桌旁,卻見三皇子竟趁著他們沒注意,早將桌上那杯酒喝掉,正抱著小酒罈倒酒呢。她一把奪過那壇雪雕對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然後“咣噹”一聲竟酒罈放在桌上,又拿起四皇子尚未喝的那杯酒,仰脖喝掉。
邁著微醉的步伐往前走了兩步道:“三皇子,你真是枉做好人,以為她受寵就來討好她,豈不知人家懷疑你酒裡有問題呢!所以,這酒,我喝你喝,四皇子就不必喝了。”
四皇子眼見她竟牛飲了自己那杯酒,心下甚是惋惜,對這個假的姜冬竹,他一直有股莫名的不安和恐懼。現下聽她這般說,不禁奇怪,為何他就不能喝?
姜冬竹走近他兩步,笑嘻嘻地道:“四皇子,你相不相信報應?”
龍皓玉臉色丕變:“你什麼意思?”
姜冬竹轉身,朝三皇子一笑:“三皇子殿下,這酒,你是用來孝敬你那小庶母的,既然她不肯領情,不如就成全了我吧。”說著撲到桌旁將那隻小酒罈抱在杯裡,然後很不客氣地一腳將三皇子踹到大門口,跟著回頭,朝驚愣住的四皇子傻笑道:“四皇子,你就等著報應吧!我姜冬竹,這身子不勝酒量四皇子,小心姜冬竹夜裡來找你索命”
帶著酒意顛三倒四的話語未落,已經出手如電,一記手刀砍在四皇子後頸上。四皇子登時迎聲撲地。
此時,百里冰左腕上那珊瑚珠鐲子內的一品香,在酒洲的直接澆融下,散發極快,百里冰早已開始臊熱迷糊,心知不妙,奮力喊人,卻因藥性太重,早已虛弱無力,那聲音幾乎是在喉嚨中未發出:“來人來人,熱,好熱”渴望的目光飄向倒在地上的四皇子。
英俊的面龐,精壯的體魄,修長的雙腿她不由自由地離開坐塌,走向龍皓玉。
極淡的清香混合在濃郁的酒香內,彌滿整間屋子,姜冬竹凝神屏氣,將懷裡的酒罈傾斜,讓裡面的美酒瓊液嘩嘩流至在地上,直至半壇的雪雕都灑到地上,讓整間屋子充滿雪雕的酒味。而被她手刀放倒的四皇子,被動地吸入混著酒香的一品香,臉越來越紅,氣息越來越粗。
姜冬竹掃了一眼他雙腿間,冷哼一聲,她那記手刀用力極輕,以龍皓玉的武功,片刻即醒活春宮什麼的,她就不需要看了。皇帝老兒不是要讓她毀在春藥下嗎?不是要讓聞人澈和文大將軍失和嗎?那麼她就還皇帝一個活春宮!她要親眼看著龍皓睿和百里冰得到一個爛下場!皇上要查,那也是百里冰的罪過,跟她有何關係?
她承認她卑鄙,但是那又如何,這頂多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不禁要報復龍皓玉,也要報復皇上和百里冰!他們對她做下的事情,又有哪件不卑鄙?!呃她重生之後,貌似跟媚藥很有緣
她抱著酒罈有些踉蹌地走出永昌宮的正廳,走到門口時,聽到倚在門上撫胸的龍皓睿低聲道:“你下腳也太狠了吧?”
她抱著雪雕酒罈走出大門,坐在臺階上,仰頭看天,時辰剛剛好,再過片刻,永昌宮的宴廳就要開席了
龍皓睿跨出門檻,將大門拉上,坐在她旁邊。
先前被百里冰遣出的宮女太監不知廳內發生了何事,眼見三皇子坐在門口,既不敢開口問,更不敢越過三皇子進去瞧,只得伸長了脖子往看著正廳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