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見世面嘛!依侄兒說,姨母把堂弟管的可忒嚴實了。”
“父皇,可不關堂哥的事,是兒臣自己想出去瞧瞧的。”戚華璋挺著小胸脯站了出來,討好的寵著嬌娘一笑,這話卻是對著戚望之言說。
“不是的,父皇,不關二弟的事,是兒臣想出去瞧瞧。”戚遜逸也跟著爭了起來,他想著,自己身子骨比昭兒強壯,若是父皇要打板子,打自己總比打弟弟強。
戚華璋看著戚遜逸眨了眨眼睛,心道,真是苯,有母妃在這,父皇哪裡會真生氣。
“是兒臣的錯,一人做事一人當,父皇若是要怪罪,就怪罪兒臣吧!”
“成了,知道你們幾個兄弟情深,你父皇哪裡會真怪罪你們。”嬌娘含笑開口道,又朝著戚望之眨眼一笑:“皇上,臣妾說的對嗎?”
輕 咳一聲,抿起了笑意,戚望之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板起了面孔,訓道:“這一次就算了,看在你母妃的面子上,可不許有下次。”眉頭微皺起,見三個戚華璋用力 點著頭,才繼續道:“你若是想出去也不是不成,只是要注意安全,帶全了侍衛,讓你皇伯父領著你,想去哪,就和你皇伯父說。”
戚華璋倒不曾想有這意外之喜,不由展露笑顏,他本就生的俊俏,一笑後右邊臉頰陷出一個小小的酒窩,更是討喜至極。
“兒臣謝父皇恩典。”說著,像模像樣的揖了一禮,偏偏他眼下個頭矮小,身子又肉乎乎的,學著那等酸儒文人的舉止,不免有幾分逗趣。
眾人見狀,心裡皆是發笑,只覺得這二皇子也是有幾分可愛的,嬌娘卻不會顧忌許多,只掩著紅唇輕笑起來,若不是怕這愛面子的小傢伙鬧脾氣,且還想上去在他小肉臉上捏上一把。
“父皇,兒臣可以跟著二弟一起去嗎?”戚遜逸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的期待之色,他的模樣比起戚華璋來,更像戚望之一些,雖年紀幼小,也可看出日後俊朗的模樣來。
掃了戚遜逸一眼,戚望之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訓道:“太傅所講的《中庸》你可學明白了?”
戚遜逸搖咬著下唇,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低聲道:“太傅如今正講到‘天下之達道五,所以行之者三’,所以兒臣還未全解其中之意。”
戚望之平生最厭愚笨之人,他在這個年歲時,莫說《中庸》,就連《資治通鑑》和《大學衍義》已讀的滾瓜爛熟,更是倒背如流,故而見戚遜逸尚且一知半解,不由輕斥道:“太傅便是不曾講到,你自己也應自學,難不成要太傅講到哪裡你便學到哪裡?當真是不知所謂。”
戚遜逸在戚望之開口訓斥時眼眶便見了紅,帶他說完,眼淚已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落下來,只能努力睜大眼睛,認錯道:“父皇教訓的是,兒臣知錯了,您別生氣。”
嬌 娘自然知曉戚望之這是在遷怒,只因戚遜逸身上有一半王家的血脈,故而始終不得他待見,見戚遜逸一副想哭卻不敢哭的模樣,不由輕嘆一聲,有幾分不忍,因這幾 年,李昭儀始終以自己馬首是瞻,連帶的戚遜逸也常常來往昭陽宮,她也是看著他一點點長大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況且,遜逸的性子又溫厚貼心,她待他也是有 幾分真心的,一個孩子罷了,實在不必如此打壓。
拿出帕子輕輕沾在他的眼眶下方,嬌娘柔聲道:“遜逸想去便和昭兒一起去,到時候珍母妃給你和昭兒準備一樣的衣服好不好。”
“珍母妃。”戚遜逸眨著含淚的眼睛,哽咽的點著頭,卻也不敢撲進她懷中,知珍母妃如今有了小弟弟,生怕衝撞了她。
戚遜逸在眾人面前落淚的舉動更是惹得戚望之不喜,本想張口訓斥,卻見嬌娘不贊同的搖了搖頭,終究是把話嚥了下去,只是神色有些不善。
戚 華璋知父皇待大哥不比待他親厚,卻不想竟到了如此地步,他年紀還小,自然不知道其中緣由,雖偷偷歡喜父皇對自己的另眼相待,卻也不忍心父皇如此下了大哥的 臉面,抿著小嘴,戚華璋走到戚遜逸身邊,扯了下他的袖子,彆扭的說道:“你若是想去,到時候我叫你就是了,莫哭了,丟臉死了。”
戚遜逸抬手抹了抹眼淚,露出了一個笑容,難得有幾分孩子氣的說道:“我才沒有哭,我是哥哥,要照顧弟弟的,肯定不能哭的。”
“遜逸最乖了。”嬌娘一笑,摸了摸他的頭頂,才去勾了下戚望之的袖擺,紅唇輕輕一努。
“慈母多敗兒。”戚望之冷哼一聲,隨意的掃了戚遜逸一眼,見他呆呆的看著自己,見自己望過來,竟縮了下身子,不可避免的,又皺了下眉,冷聲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