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珍貴妃腹中懷的是男胎,日後指不定怎樣貴不可言呢!就聽皇上問了話,忙斂神回道:“貴妃娘娘那好著呢!小允子中午還來回了話,說是這幾日胃口都極好,就是嗜甜了些,太醫每日都來請脈,說脈象極穩,小皇子壯著呢!”
戚望之眉目之間染上了幾許笑意,吩咐道:“讓內務府仔細著些,有什麼好的,也不用稟了朕和皇后,只管送到珍貴妃那裡就是了。”
高賢應了下來,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今兒晚膳是要擺在雍陽殿嗎?”高賢潛在意思,是在詢問戚望之今夜要宿在哪裡,若是以前,他自然是不會如此問的,可如今珍貴妃有孕,伺候不了皇上,這皇上在哪過夜可就成了問題。
戚望之詫異的望了高賢一眼,習以為常的說道:“去昭”話未說完,戚望之抿了抿嘴角,把餘下的話嚥了下去,沉默了一下,才繼續道:“晚上擺在曲臺宮吧!”
高賢得了令,便躬著身子退了下去,出了大殿,便讓小榮子去曲臺宮傳話,讓沈昭容準備接駕。
小榮子驚疑的看著高賢,壓低了聲音,問道:“師傅,皇上今兒不去昭陽宮了?”
高賢一甩手裡的拂塵,“嘿”了一聲,說道:“皇上去哪是你小子猜得著的嗎?趕緊讓沈昭容準備接駕吧!今兒啊!有得鬧了。”說完,高賢轉身回了內殿去侍奉皇上。
沈昭容根本不曾想到她會是珍貴妃有孕後第一個侍寢的人,先是狂喜,之後竟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惶恐,直到戚望之駕臨曲臺宮,她才真正的意識到了,她的機會來了。
殷勤的伺候著戚望之用膳,沈昭容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柔婉微笑,一顰一笑間帶著一種書香門第特有的清雅,讓人望之打從心底感到舒坦。
戚望之卻皺了下眉,沈昭容不是不美,原在豫親王府時,他也曾寵愛過,只因她身上那分讓自己舒服的氣息,只是如今,卻是不對,曾讓自己覺得安心的笑,現在看來卻顯得矯揉造作,腦海裡閃過嬌娘帶著狡黠,又嬌又軟的嗔笑模樣,戚望之瞬間便沒了胃口。
沈昭容見狀一愣,忙問道:“皇上,可是臣妾這裡的飯菜不合您的胃口?若不然讓御膳房重新做來?”
“不必了,讓人準備熱水,朕要沐浴。”戚望之眉頭緊皺著,起身了身。
沈昭容咬了咬下唇,命人撤了飯菜,之後便也去沐浴,
嬌娘從小允子口中得知戚望之竟去了沈昭容那裡,立時冷笑起來:“給本宮梳妝,本宮倒要看看,曲臺宮那裡弄了什麼可口的飯菜。”
同貴等人聞言不禁一愣,隨後忙跪了下來:“娘娘,萬萬不可啊!您若是想皇上了,奴才這就去曲臺宮請皇上過來,您可不能親自過去。”
嬌娘紅唇緊抿著,聲音又沉又冷:“給本宮梳妝。”
同喜輕嘆一聲,也不敢在勸,生怕嬌娘動了胎氣,只能起身為其梳妝,又讓同貴下去安排,給高總管遞個話,免得鬧出事端來。
高賢從小允子那得了話,驚得險些握不住手中的拂塵,跺著腳道:“這這哎呦,你容咱家去和皇上稟告一聲。”高賢發現自打在皇上身邊伺候,還是第一次攤上這樣難解決的事,莫說是貴妃娘娘,就是皇后娘娘,也不能干涉皇上寵幸嬪妃啊!
問清宮人皇上在哪個屋子,高賢一臉的苦笑走了過去,猶豫了許久,才壯著膽子隔門喊了聲:“皇上。”
“嗯?”戚望之浸在溫熱的水中,闔著眼,發出一聲詢問。
高賢一咬牙,壓低了聲音:“皇上,貴妃娘娘往這邊趕呢!”
戚望之這話這話不禁一愣,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覺,說生氣算不上,可若說不惱,卻也不是,只覺得有幾分好笑。
“伺候朕穿衣。”戚望之從浴桶中起了身,也沒等宮人擦乾自己身上的水漬,就把扯過宮人手中的裡衣,隨意的套在了身上,之後一邊繫著腰帶,一邊吩咐高賢道:“若是珍貴妃到了,讓她在廳裡等著,大著個肚子,還如此胡鬧。”
高賢見皇上嘴上如此說,可語氣卻沒有怒意,這心總算放了下來,對珍貴妃不禁又高看一眼,珍貴妃都作到這份上了,皇上還如此寵著,也難怪珍貴妃會恃寵而驕。
轎輿落在曲臺宮外,嬌娘搭著福海的手從轎輿中緩緩走了下來,一步步走的氣勢十足,進了曲臺宮,便問道:“皇上在哪?”
那廂早有宮人前去稟報了,高賢哪知珍貴妃竟來的如此快,當下一驚,忙小跑了去,見到珍貴妃,陪著笑道:“貴妃娘娘怎麼來了。”
嬌娘輕哼一聲,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