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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疾手快,迅速地把拿著票的手舉高,仗著身高的優勢,輕鬆地看著他身前跟個兔子似的跳腳,偏偏怎麼也夠不著。
間隙他還加一句:“誰告訴們一張戶口本上的?不知道別亂猜。”
就氣喘吁吁,心下憤憤卻又無計可施的時候,一個靈光陡然閃過,不懷好意的小眼神默默瞟向他正對的某部位。
出手如梭,帶著驕傲的心情兩手直搗其腰窩,就等著他受不住癢一下鬆了手,便正好趁虛取票。
可撓了好一陣子,他仍舊手舉得高高的腰板挺得直直的,哼都不哼一聲,只那眼神由先前的不解轉為淡定。
看來這不怕癢?
就無比洩氣地想放棄的時候,一個不查,小腰上一陣酥癢,接著就控制不住地“哈哈”笑出聲來。
“別別啊怕癢”躲閃著他的手,可是一隻手臂被他鉗制著,脫不開身,只得另一隻手反覆撥開他的手,身體不斷地扭動著。
“好吧錯了哥哥錯了快停手啊”笑的肚子都疼了,實撐不住,不得已放出求饒聲。
他總算收了手,待擦乾笑過頭的眼淚,緩和下來,他才不鹹不淡地說:“想打的主意,丫頭,還嫩了點。”
。
等乖乖地排著隊,發誓今後再不敢招惹這尊神的時候,才發現周圍的群眾都用曖昧的眼神看著倆。咳嗽兩聲,兀自裝作一本正經。
摩天輪總算停住,一撥下來一撥又湧上。
戎海東給了檢票員四張券,領著上了一個標有VIP的藍色轎廂。暗想,這果真不吝浪費,為了不跟陌生同處一室,還白白多買兩張票。
進了轎廂,才知道外頭看來這麼小小一個轎廂,內建卻齊全,包括液晶電視、空調、電話,甚至還有個小冰箱。
戎海東靠著一側座位坐下,如變魔術般從懷裡掏出兩罐飲料來,遞給的一罐是番茄汁,他自己的不知是什麼,原諒這有限的英文水平。
這罐番茄汁溫溫的,並不冰涼。今天的天氣導致溫度也直線下降,可並沒有加衣,因此手凍的冰冰涼。現下捧著這罐帶著他體溫的飲料,加之室內的暖意,不禁渾身一個哆嗦,舒服不少。
摩天輪開始啟動,的心情也跟著雀躍起來。
趴大窗上往外瞅了會,可是因為剛啟動,離地面還沒多遠,尚看不到什麼想象中的夜景。
又一旋身坐回座位,他的對面,有一口每一口地品著那罐飲料。
“怎麼突然想著帶上這玩?”以前怎麼不見這麼積極過?
他也抿了口飲料,面朝著,目光卻是聚焦身後的夜色上:“從高處俯覽夜景,不管什麼不愉快都會隨之消散。小時候,每當非常的想Lisa,就會跑到大院附近的一座高樓最頂層,靜靜地看一看那座城市,感受著這個世界的渺小,便覺得她離並不遠,就觸手可及的地方。”他收回目光轉移向,嘴彎帶著淺淺的笑,“哦對了,Lisa是遠他國的母親。”
難道他是見今天掃墓歸來心情不好,想試著自己用過的方式來紓解?如此猜測著。
這個哥哥,真不知該怨他的多管閒事呢,還是該喜他對不走尋常路的關心?
“唔有個問題不知能不能問?”支吾道。
他了然地挑著眉:“是想問爸媽為什麼會離婚?媽又怎麼會跑到離們這麼遠的地方?”
點頭。
“唔”他沉吟了一會,似乎考慮措辭,“怎麼說呢,不適合吧。Lisa嚮往著自由,她是名自由畫家,時常為了素材靈感世界各地跑,而爸很傳統,他理想中的妻子,就是如媽媽這般的賢妻良母。他們當初的結合,是奶奶一手促成的,Lisa是奶奶的乾女兒,從小就喜歡爸,而爸那時也年輕,又是個聽話慣了的,再加上奶奶身體不好不想忤了她老家的意,即使不愛她,也答應了這門婚事。”
他把喝空的鐵罐扔進一旁的垃圾箱,手舒展開來架身後的靠座上,繼續道:“從會說話起,Lisa就讓這麼喊她,曾問過她為什麼不能叫她媽媽,別的孩子都是這麼叫的,她說那是因為她想跟如一對朋友般相處,不想因為這聲媽媽讓對她產生敬畏,母子之間產生隔閡其實,他們的相處很和諧,從沒見過他們吵架,但就是這樣的和諧,令Lisa受不了,她不再對爸爸愛上她抱任何希望。九歲的時候,她揹著畫板去了某個小國家,那認識了她現的幸福。”
“不怨她嗎?她可以不要這份婚姻,但竟連都拋下了?”
“也許曾經怨過吧,但這怨太小,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