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飛走了,是的,人家是飛走的!寬大的綠色袍子在他身後起舞,像極了一隻大大的蝴蝶,他還真擔得起“玉蝴蝶”這個名號。
又傳來他漸遠的聲音,“向西走三里地便回去了!”
我的臉滾燙地發熱,嘴裡全是他的味道,連牙縫裡都是,喂藥就喂藥,幹嘛要用嘴啊。
想不到我這等厚臉皮之人,有一天也會因為被人突然吻了而臉紅。
不知他餵我吃的什麼藥,幾分鐘後,右肩上的傷口竟然不疼了,胸口一直壓抑的沉悶在緩緩減輕,血脈也暢通許多,身上的力氣逐漸恢復,又躺了大約半個小時,我便能坐起來。
伸手撫上右肩,掀開染著星星點點血跡的衣衫,一個漂亮的篆體“玉”字赫然刻在雪白的肌膚上。
如果他的目的是讓我記住他,那麼他做到了。現在,唯一需要祈禱的是,他千萬別在某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突然想起還有我這麼一朵沒采的鮮花,然後跳進我的窗子,將我用麻袋裝起來,扛進破廟
我趴到岸邊,從湖裡掬起一捧水洗臉。
等等,湖面上倒映出的這個人是誰!
這是一張很嫩的臉,五官雖然與我有六分相似,卻是完全一副沒長開的樣子,就像十年前的我。
我站起來,再看我的身子,細胳膊細腿,接近於飛機場的胸部,這是才發育不久的身材!
一瞬間,我第三次震驚了!
無數畫面在我的腦海裡閃過,我傻傻地跌坐在岸邊。
兩個小時以後,我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玉流淵不是精神病院偷跑出來的,我也不是腦子進水有問題,而是——豪華遊輪上的那位保安,一嗓子把我喊穿越了!
原來的我也許掉進太平洋裡就餵了鯊魚,而我的靈魂卻如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頑強地穿越了不知多少光陰、多少空間,進到了這個女孩的身體裡。
現在的我最多隻有十三四歲,瘦不拉幾,活像個長手長腳的小猴子。
無語。
強烈的震驚之後,我認命地抬頭望望太陽,決定按照玉流淵的指示向西走,看一看自己究竟來到一個怎樣的世界。
一邊走,一邊罵玉流淵,死採花賊,爛採花賊,還說什麼我是他的女人,一點誠意都沒有,連點銀子都不留!罵完了我又鬱悶起來,他本來就是採花賊嘛,有個鬼誠意,人家玩的都是一夜-情!白睡!哪來的銀子!
走啊,走啊,出了楓樹林,上了大路,直到太陽快西沉時,我才走到一座城池的門口。
此時此刻,面對此情此景,再也不用懷疑,我徹徹底底的穿越了。
高高的城門上寫著兩個大字“帝都”,呃,好吧,我進京了。
不愧是帝都,當真熱鬧,街道邊的小商小販熙攘叫賣,來往行人馬車川流不息,想來這裡的百姓生活富庶。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裡沒有想象的那麼陌生,我似乎很容易就接受了這樣一個生產力極度落後的世界,就像是夢裡曾經來過這裡一般。
我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摸摸兜,身無分文,不曉得我這身體的本尊是個什麼身份,怎會流落到郊外的燕落湖裡?
記得玉流淵好像說我穿的是什麼公主府丫鬟的衣服,莫非我是個丫鬟?
猜測很快被證實了,我正在一家包子鋪前流口水,兩個家丁模樣的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大叫道:“阿寶!你怎麼跑這裡來了?喬管家還在前邊等你回府呢!”
阿寶?是在叫我嗎?
不容分說,兩個家丁拽起我的胳膊向前走去,轉過兩條街在一座茶樓內見到一個被稱為喬管家的年輕人,那人生得倒是挺俊,眉清目秀,面容雅緻,只是眉眼之間滿是冷淡嚴厲的神色。
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名丫鬟打扮的少女,長得細眉杏目,櫻桃小嘴,透著一股刁鑽的模樣。
喬管家用眼睛瞥一眼我身上溼漉漉的衣服,不耐煩地問道:“怎麼回事?”
我抬眼看了看幾人,心裡琢磨著身上沒有銀兩,又無處可去,而且看眼下的情勢,我好似也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只能發揮演戲的天賦,藉著這個身體偽裝,或許還能混口飯吃,以後的事情再隨機應變。
快速地做了一個決定後,我很無辜地說道:“我遇到流氓搶劫,被人打暈了扔進燕落湖裡,醒來後腦子一片混沌,忘記回來的路,所以才耽擱了這麼久。”
“你被人打了?”喬管家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緊緊地盯著我,看得我很不自然。
我誠懇地點點頭,“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