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後,你已經氣息全無全身冰冷,看著你就這樣一點點失去生命,心痛難忍,找了很多大夫,又去皇宮裡虜來太醫,他們都說你已經斷氣了。我們幾個人圍著你,輪番抱著你,抱了兩天兩夜最後不得不接受你已經死了的事實。
你的身體開始僵硬,再這樣下去可能會腐爛,凌波說皇宮的後山有一處隱秘的冰谷常年寒冷,只有皇族內極少的人知道此處,於是我們將你帶進冰谷內,想著這樣還能儲存你的容顏,讓我們能看到你。”
流淵說到這裡時,淚水潸然落下,順著他的眼角,落到我的臉頰
那種失去愛人的撕心裂肺的疼再一次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沉默了。
我微微轉身,用手指輕輕拭去流淵眼角的淚珠。
他握住我的手,小心地將我的手心貼在他的臉頰上繼續道:“沒想到,到了冰谷門口,凌波卻趁我們不注意突然按動冰谷的機關,將入口封住,一個人抱著你進了冰谷,我們擔心他做傻事趕緊想辦法開啟冰谷入口,但是堵住入口的冰層極厚,非短時間內能開啟,正在這時,太子殿下帶兵衝進皇城來了,他找到我們,調動士兵,用了一天一夜才將入口冰層開啟。”
流淵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夾雜著哽咽,頓了頓,又說道:“當我們進去的時候,見到······見到凌波他抱著你,趺坐在冰床之上,當時他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撐著所有的力氣叮囑我們定要照顧好你,然後輔佐你,繼續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情,交代完這些,他······便去了······”
流淵很痛苦,說完這些,便將臉埋在我的脖頸間,久久不語。
月龍亭不僅僅是景軒帝,還是玉凌波,儘管他的靈魂早已不是原來的玉凌波,但是他的身體上流的仍然是玉家的血脈。之於流淵來講,他是流淵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所以,失去月龍亭,流淵承受的打擊並不比我小。
流淵說不下去了,初痕代替他繼續說道:“我們這才發現,少尊他竟然將自己的真氣全都灌輸給你了,自己精力衰竭,初始我們不知他這麼做是何用意,只以為是他情深所至,直到後來太子殿下竟聽到你還有輕微的心跳聲。”
這時,莫詡也若有所思地道:“那個時候你已經斷氣三天三夜了,他們都說你早就氣息全無,可我偏偏聽到了你的心跳聲,看來,是因為景軒帝的真氣延續了你的微弱氣息。”他突然抬起眼眸,堅定地道:“老子這輩子從沒佩服過什麼人,唯有景軒帝,敢為自己心愛的人而死,這種氣魄,老子佩服!”
看著莫詡的樣子,我突然想到當初他聽說浮雲就是自己親生母親時並沒有太多埋怨和掙扎,我那時還在琢磨,如莫詡的性怎會那麼快接受浮雲?現在看來,恐怕他早就被浮雲為愛所做的壯舉折服了吧!
難怪這次再與他們幾人相見,沒有人再像以前那樣愛吃醋了,除了莫詡在自己的洞房夜鬧了點小脾氣,其他時候均是和和氣氣相處的。(莫詡在洞房夜時候發的脾氣相對於他平時的性子來講,真的算是小脾氣了~~)
原來他們是被月龍亭感動了。
深深地吸一口氣,我的氣息是月龍亭用自己的真氣延續下來的,是他用自己的生命延續了我的生命,然後心甘情願陪著我墮入輪迴。
我更要珍惜這次重生的機會,按照他說的,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業
“那麼······他現在在哪裡?”我想知道月龍亭的屍身在哪裡,如果我可以重生在自己的身上,那麼他的下一次重生是不是也能在自己的身上?
記得日神和月神爭辯是否讓我“復活”時,有一個很的條件就是我的肉身儲存良好,如果月龍亭的肉身也儲存得很好,那麼他是不是也有機會“復活”?
初痕道:“我們將他的遺體安放在冰谷內。”
“好。”我點點頭。
看來月龍亭的屍身儲存得不錯,我的心中燃起一點小小的願望。
“流淵,初痕,詡兒,風還有小五,”我輕柔地喚出他們的名字,一個挨一個,深深地凝望他們,鄭重地道:“事到如今,我已經不再悲傷,你們也都知道,月龍亭是吞服過星魄之人,他和我一樣,還有一次重生的機會,我相信,他不會消失的,他還會再回來找我們的。現在,我要做的事情是回錦月國,奪回皇位!”
最後的四個字說出口時,他們臉上均顯出不同程度的驚訝之色。
“景軒陛下的臨終遺旨,說要我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情,這事便是聯合錦月國大臣彈劾月姍姍,逼她退位!但是,我想對你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