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殺死你·吃點苦頭也未嘗不可。”
“但是蓮媽是我在靈州時候的乳母,自小餵養我,當年我被封后時,初初進宮,身邊只有蓮媽一人陪伴,後來在璃陽公主內,她也是一心一意照顧我,蓮媽雖不是我的親生母親,但勝似母親,她只有舞觴這麼一個兒子,縱然舞觴有錯,念在蓮媽的情面上也該給他一次改過機會,所以舞觴應該交給蓮媽處置,是殺是剮,蓮媽決定!”
流淵沉默片刻,點頭道:“嗯,我派人去接蓮媽。”
蓮媽回到錦月國後,在月龍亭的安排下生活在皇城西邊的一個小鎮子裡,除了舞觴這個令她不省心的兒子,其餘的生活境況倒還好。
我靠進流淵的懷裡,呢喃道:“流淵,幸好有你在身邊,否則這些事情我真的沒有頭緒了。”
流淵抱起我,讓我坐在他的腿上,蹭著我的額頭道:“只要娘子不嫌棄為夫愚笨,為夫願意為娘子效犬馬之勞。”
我調笑道:“如果你也算是愚笨,還要不要別人活啊?”
“洛兒。”流淵放低聲音,目光灼熱地看著我,湊過來吻住我。
流淵的吻火熱又激情,不消片刻將我吻得有點情迷,我這才發現,流淵初痕和風吟三人也禁慾四個多月了,一個個忍得都有點飢渴還有莫詡那小子,天天巴望著往我床上爬。
看來隨著我身子好起來,某些床上運動似乎也要漸漸恢復了,否則真把他們憋得飢不擇食時,彼此搞基解渴,我可就後悔莫及了。
見到蓮媽時,我正坐在後花園內與月初痕聊天。
這幾日忙裡偷閒,我總喜歡跟初痕坐在後花園的芍藥花中間聊天,在草地上鋪上厚厚的羊毛墊子,坐在墊子上,我靠在他身邊,他將琴放在腿上,隨意撥弄琴絃,給我彈著小曲,被他的琴聲引來的鳥兒們在附近嘰嘰喳喳地叫著。
蓮媽進到花園裡,初痕停下曲子,微笑著看了看我,便抱著琴起身離開了。
我藉著午後的光線看向蓮媽,她沒什麼變化,只是略瘦了一些,眼角的皺紋多了一些。
蓮媽見到我後,步子忽然凝結,未語淚先流,雙唇顫抖著,不成聲地道:“皇、皇后、娘娘!”
她已經知道我恢復記憶的事情,也知道月清清佔據了阿寶的身體。
我淡淡地笑了,“乳孃,這些年可好?”
她的淚水瞬間崩潰,跪倒在地,重重地給我磕了三個響頭,哭泣道:“老奴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
我起身,走到她面前,將她扶起,看著她眼角漸漸明顯的皺紋,心中滿是感慨,仲出手指,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乳孃,是我,是清清回來了”
“皇后娘娘!”蓮媽失聲痛哭,“老奴知道娘娘一定會回來的!老奴知道!”
故人相見,往事浮現眼前。我,月清清,是靈州大都督月文善的嫡女,但是親孃從小去世,吃著蓮媽的奶長大,當時蓮媽的孩子出生就死了,她將所有的母愛都給了我。封后時,蓮媽隨我一同進宮,照顧我飲食起居,後我被焚於清月殿,蓮媽流落民間。
她遇到已是面具男的月龍亭後,漸漸知道真相,又進璃陽公主府保護阿寶,直到我重生於阿寶的軀體上,才與她再次相見。
其實她一直知道阿寶的身體裡是月清清的靈魂,可是我沒有恢復記憶,從未與她相認,這也是為何在帝都的“清苑”時,她總希望我與面具男儘快圓房,因為她最清楚我與月龍亭之前曲折愛情。
良久,良久,蓮媽慢慢的穩住情緒,我才將舞觴的事情與她說了一遍。
蓮媽聽後,撲通給我跪下了,不停地磕頭,直說自家兒子該死。
我無奈地勸了她一會兒,等她冷靜下來,才差人去將舞觴帶來。
舞觴被帶來的時候我著實吃了一驚,四個多月不見,這孩子瘦了很多,滿臉的憔悴,好像一下子整個人都頹廢了。
當初在皇宮他刺傷我以後,月龍亭並沒有難為他。我聽流淵說,舞觴後來在皇宮裡跟著假寶鳳,他私自行刺的決定假寶鳳事先並不知道,故而對他的態度也不如從前好,看樣子是被冷落了,也正因為如此,莫詡才那般輕易將他從皇宮內劫走。
舞觴原本也是個光鮮亮麗的美少年,如今竟像個小乞丐一樣。
唉,看來莫詡沒少折磨他。
舞觴見到蓮媽後先是一怔,然後垂下眸子,竟是一言不發,如同站在他眼前的是陌生人,而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蓮媽一生氣,上前就是一腳,踹在舞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