詡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詡兒,你說你,伺候我吃喝拉撒睡,給我擦身敷藥?”
本來我以為他只是給我換藥,可我沒想到連貼身伺候我、給我擦身這些事情他都做了!他可是太子啊,平時上個茅房都要有人伺候的,哪裡親手伺候過別人?
莫詡還在生氣,臉上有些紅,賭氣似的道:“上回你不是說他們為你做過這個,為你做過那個嗎?老子讓你瞧瞧,他們能做的,老子都能做,只是老子一直沒有機會!”
我徹底傻眼了,莫詡說的是當日在錦月國皇城的洛府門口,他撞破我和方傾的“姦情”之後,我一時激動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沒想到,他真的記在心裡,而且真的為我做了這麼多。
莫詡的性子其實很要強,他不願自己被人比下去,所以這麼多年來,外界傳言寶日國太子無能,實際上令他很痛苦,他之所以自己建立銀龍寨,其實也是想換個角度去證明自己的能力。
我伸出手,緩緩地握住莫詡的手,拉著他的手,覆蓋到我的臉頰上,滿目柔光地看著他:“詡兒。”
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柔柔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我相信他能感受得到我的心意。
莫詡見我一句話也不多說,柔順得像頭小綿羊,反倒有點不自在了,抽出手,站起來走到床邊,對著流淵有些生硬地道:“老子給她換了兩個多月的藥,都煩了,這次機會讓給你們吧!”
流淵淡淡地笑了,沒有說話。
其他人的眼底也流露出笑意。
所有的人裡,莫詡的年齡最小,身份最尊貴,比起其他人來,他的小孩子脾氣尤為明顯,尤其表現在與其他男人爭寵之時。
可是他又是傲嬌的,當他鋒芒畢露之時,別人若是對他不依不饒,那麼他會一直氣焰高漲下去;若別人不與他過多計較,他反倒囂張不起來,就像現在,別人都不說話,他吐完槽就訕訕地站到一邊去了,反倒也不搶著給我換藥了。
這也是莫詡的可愛之處,我最喜歡看他撅著嘴巴,抱著肩膀生氣的模樣。
寶寶,同心咒裡,月初痕給我傳來訊息,那在皇城出了事,太子殿下是真急了,他不顧一切地衝進錦月國皇宮裡,當時殺得眼睛都紅了,看得出來,他對你,是真正掛在心上的。
嗯,初痕,我也知道,但他有的時候太過於自我,我也是不想他對待你們總是那樣的態度。
初痕輕輕笑了笑,寶寶,我們都是你的夫君,身為你的男人難道連這點問題都不能解決嗎?他是太子,自小的生長環境不同,自然有他的脾氣,而且他的年紀又小,有脾氣也是正常的。你放心,男人之間自然有男人的相處之道,寶寶,我們不會令你的後院起火的。
初痕,你真是越來越貼心了,怎麼辦,我好像更愛你了。
嗤~~又沒正經的,等一會兒我們走了,你好好與太子殿下聊聊,我聽說他因為你跟皇上的關係弄得很僵,他畢竟是一國太子,與我們這些閒雲野鶴不同,他的壓力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嗯,初痕,謝謝你們,如此為我解憂,反倒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們,一直讓你們跟著我吃苦。
寶寶,別忘記,我們是一家人,說謝字,會令我們傷心的。
嗯嗯,我知道,初痕,等我的身子好起來,會用床上的實際行動好好補償你們的。
初痕臉上一紅,還是先養好身子再說吧,一心就想著那事兒。
咦?難道你不想嗎?初痕這些日子沒想寶寶嗎?沒想抱著寶寶嗎?寶寶可是想著初痕呢,思念著初痕的模樣。
被調戲的初痕不理我了。
這時,流淵已經將我的衣服脫下,我的好郎君們圍上來看我的傷口。
莫詡站在外面沒靠近,只幽幽地道:“還是讓小王叔檢查吧,你們能看出個屁來!”
嘶~~這小子!
男人們此刻表現得倒是大度,沒有與莫詡做口舌之爭,動作統一地閃出一個空缺來,請莫凡塵靠近檢查。
莫凡塵將我後背上的舊藥膏取下,吩咐人去打來溫水,又給我做了清洗,然後換上新藥。
他說因為這段時日我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其實我那時候死得就剩下一口微弱的氣息,莫凡塵也不知該怎麼形容我那種說死沒死的狀態,只能說是昏迷),身上的傷恢復得極慢,現在我醒來了,外傷應該很快可以恢復。
不過,莫凡塵再次對幾個男人強調,我的傷在心肺,切不可令我大喜大悲,更不能讓我發怒傷心,否則急血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