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說幾句尖酸之言挖苦他一下。可是看到他複雜的眼神後我又心軟了,他本來就不善言辭,我這般說話也太欺負人了。
又說了兩句,過過嘴癮,便沒再多言,沉默著任他抱著。
想要收服悶騷男,每一步的尺度都需要掌握精妙。話不能說得太過分,點到即可。
到了客棧,他沒走正門,直接翻牆進了後院,輕車熟路地找到我的房間。敲了敲門,翠巧打著呵欠出來開門,一見到風吟抱著我不由得一驚。
我沉聲道:“愣著做啥?幫你家大人我收拾一下,我要隨風公子連夜去天靈雪山。”
“哦,是。”翠巧趕緊閃身,讓我們進來,她偷眼瞧了風吟幾眼,沒有多問。
我簡單對翠巧交代了幾句,然後拿出筆墨。寫了兩封信,第一封給流淵,告訴他我的行程,第二封給我在修文院的同事劉瀟,請他代我向皇上再多請一個月的假。
兩封信寫好後交給翠巧,然後背起包袱。吩咐翠巧自己先回帝都吧,我要跟著風吟去天靈雪山求醫了。
翠巧一聽我“中毒”了,急得快要哭出來,說回去該如何向玉公子交代。
翠巧提到流淵的時候,我悄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一言不發的風吟,他的眉毛微微動了幾下,那彆扭的表情更加明顯了。
我勸慰了翠巧,便準備出發了,從座位上站起來的時候,扶著額頭,做出好似頭暈的樣子,差點就倒在地上。
翠巧連忙想過來攙扶我,只是她的動作卻快不過風吟,風吟閃身而來,一把將我抱起,拿起我的包袱背在身後,抱著我向門口走去。
哼哼,既然黑旋風願意抱我,那就抱吧!我要他從青梅鎮一路將我抱到天靈雪山去!倒要看看,這一路上至少半個月的時間,他軟玉溫香在懷,能忍多久!
轉頭對著一臉愕然的翠巧使了個得意的眼色,這丫頭吐了吐舌頭,我猜她一定在想:我家大人的演技越發的高明瞭!
天靈雪山在青梅鎮的西北方向,我們沒有走水路,而選擇了旱路。
風吟說我身上的毒不能耽擱,要抓緊時間趕路,所以連夜啟程,一路騎馬趕往下一個鎮子,然後在那裡僱輛馬車。
所謂騎馬自然是我們二人共騎一馬啦!
我打著中毒的幌子,表現出懨懨的狀態,提不起精神,將一副軟軟的身子靠在他的懷裡。
感受著風吟結實的胸膛,我的思緒免不了又飄回了曾經與他相處的那些時日,調戲過他的情景歷歷在目。
這次再見面,雖然沒有得到我想要的那個答案,沒有看到那個熱情的風吟,但是我不會放手,心心念唸了一年多的男人,我洛寶寧志在必得!
第二天傍晚,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鎮,我囔囔著說趕了一天的路,身上疲憊,一定要找客棧休息。
風吟雖然想盡快趕路,但又拗不過我,只得帶著我找客棧。
每次看到風吟為我身上的醉生夢死之毒擔憂時,我的心裡都有些愧疚,因為到目前為止,柳君邀給我喂下的藥丸還沒有任何不適的症狀產生,甚至連個頭疼腦熱都沒有,我懷疑那個柳君邀根本就是在嚇唬我。
風吟生性耿直,雖知道我平時愛搗鬼,又喜歡捉弄他,但是畢竟面對的是與我性命有直接關係的致命毒藥,所以對我表現出的誇張的“中毒症狀”深信不疑,但凡我說自己稍有不適,他都會很緊張。
嘻嘻,我就喜歡看他緊張,誰叫他這次見面以後故意氣我,你氣我,我就嚇嚇你!哼!
掌櫃的看著風吟懷裡抱著我,一臉的驚訝,來來往往這麼多住客棧的趕腳客,他恐怕這輩子都沒見過有這麼抱著進來住宿的。
“客官,這”
風吟悶悶地道:“有上房嗎?”
掌櫃撫著下巴,遲疑道:“有是有,可是你們”
很顯然,掌櫃對於我們兩人的公主抱造型顧慮頗多,他可能擔心我們是遭人追殺的江湖人士,又或者我是被風吟從哪個村裡搶來的小娘子,這麼輕易讓我們住下恐怕會惹來麻煩。
我從風吟的懷裡摸出一錠銀子放到櫃檯上,對掌櫃的笑笑:“老闆,我和我夫君都是青梅鎮人,家裡是釀青梅酒的,因著前些天摘梅子時一不留神從樹上掉下來,摔了腿,鎮上的郎中看過後都說這腿可能廢了,我家夫君心裡著急,便帶著我往西北走,說那邊有神醫能醫治好我的腿。”
掌櫃聽了我的話恍然大悟,“原來是想往西北去尋天仙子醫治的呀!”
天仙子是名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