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他們報告說並沒有發現埋伏。
我心中疑惑不解。
風吟對我道:“還是謹慎為妙。”
我也覺得應該如此,便又吩咐下去,當晚要十分小心地防範,同時再派出幾隊偵察再輪番對落雲谷進行勘察,決不能鬆懈。
入夜,翠巧和紅杏在帳內貼身守著我,風吟在外面守著。因為擔心被偷襲,所以每個人都很小心翼翼。
但是一夜過去,並沒有異常,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探子回報,落雲谷內沒有異常。
我開始糾結了,要不要趁著天亮過落雲谷,落雲谷是通往鵬洲的必經之路,怎麼都繞不開的。
與風吟商量一番,還是決定趁著天亮過谷。反正無論如何也是躲不過去的。既然探子都探不到異常,那麼或許沒有埋伏也不一定。
儘管這麼想著。我們還是非常謹慎。
為了行動方便,風吟讓我與他共乘一匹馬,他將我護在身前,這樣即便有人伏擊,他也能保證我的安全。
其他人也都萬分警惕地驅馬前行。
落雲谷的兩側是陡峭異常的懸崖絕壁,與地面幾乎形成直角,懸崖的上下落差足有二三百丈。整條谷呈狹長之勢,谷內最寬的地方也不過二十餘丈。
這樣的地勢果然適合打伏擊戰!一旦有精兵從天而降,那可是插了翅膀也難飛!
行至谷中間地帶,並無異常。
走在前面的副將吳明傑轉身齜著白牙笑了笑,“洛大人恐怕過慮了,此處懸崖這麼高,就算有人要從上面伏擊我們,也要能爬上去啊!”
我淡淡地看他一眼,“還是謹慎一些。”
話音剛落,忽然聽見前面傳來一陣“嗡嗡”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大,越靠越近,接著,便看到一團黑壓壓的東西衝了過來,彷彿是漆黑的烏雲一般,瞬間將前面狹窄的藍天遮蓋。
“那是什麼?”我不禁皺眉道,心中驀地一緊,莫非伏擊來了?
“啊!”最前面計程車兵忽的響起一聲尖叫,有人驚恐地喊道:“是馬蜂!”
馬蜂!
我恍然驚醒,原來伏擊之人竟然是用這樣的方法對我們進行攻擊!
我立刻對著前後的隊伍高聲喊道:“用衣服矇住頭臉!”
所有的人瞬間反應過來,趕緊將外衣脫下,包裹住身上裸露在外的部位。
風吟拉緊身後的披風,將我裹緊。
我又高喊道:“迅速向後退去,不可哄搶!”
心中頓感不安,這狹長的地勢,我們若是不能按照秩序退出,會立刻發生混亂的踩踏,沒被馬蜂蟄死,先被馬踩死了。
風吟低頭在我的耳畔低聲道:“寧,莫慌。”
“嗯。”我點點頭,有風吟的保護,我自然不會有閃失。
轉瞬間,馬蜂團來到了頭上,不做停留,便向著人群俯衝下來。
有的人已經被蟄了,發出慘烈的叫聲。
由於峽谷太窄,逃生的速度極慢,很快,慘叫聲更多了。
我感覺抱著我的風吟手臂微微顫抖,看來這馬蜂甚是狠毒,隔著衣服也能蜇人。
唉!真是出師不利,我這還沒到鵬洲呢,先碰上這樣的事,如果三百人就這麼跟著我折在落雲谷的話,我看我也沒臉再活下去了。
緊張之際,忽然,在人群中徘徊猛蜇的馬蜂好像受到某種召喚,齊刷刷地停了動作,在半空中懸飛片刻,便沿著峽谷,向後面飛去了。
這一變故幾乎只在幾秒鐘,馬蜂似乎就像被操控了一般,整齊劃一地飛走了。
“嗡嗡”聲漸漸遠去,這時,我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行雲流水一般從峽谷外傳來。
在聽到第一聲琴聲時。我的心就像被什麼揪住一般!
這樣的琴聲,能將所有的馬蜂驅趕走的琴聲,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能彈出來!
月初痕!
我仰著頭四處張望,尋找琴聲的來源。
“初痕!初痕!”大聲地呼喊他的名字!
沒錯,一定是他,只有他才有這種以琴音馭獸的能力!
我想順著琴音跑出谷去找他,可是無奈。我所在的是三百人隊伍的中間,前後都出不去。
只能聽著琴聲漸遠,直到消失
長長地嘆一口氣,真的是月初痕嗎?他出手救了我們,用他的琴音趕跑了馬蜂。
可是他為何不現身呢?難道他有苦衷?還是他不想見我?
初痕,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