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4部分

到床邊,從床底下抽出敞口夜壺,端著出去了。

原來他還是聽到聲音了!!!嗚嗚嗚,周圍太安靜,站在門外也能聽到!

太丟臉了,太囧了!我覺得這輩子加上輩子丟過的臉都不如此刻丟臉丟得多。

聽著他的腳步聲走得稍遠一些,將夜壺倒掉,又回到院子裡,好像從一個大水桶裡舀上一勺水,然後就傳來沖洗夜壺的聲音。

都弄完了,他又回到屋子裡,將夜壺再次塞到我的床下,並把那塊卸下的床板安裝上,然後拉上我的褲子,慢悠悠地說了一句幾乎讓我想撞牆的話:“今天先別擦了,反正明日也該沐浴了。”

我都快哭了,咬著牙道:“你懂得還不少!”而且,聽他的言下之意,莫非以前給我擦過?!!!

他拉過被子幫我蓋上,語氣裡帶著一絲羞赧,“以前在公主府,你每次去茅房小解時都帶著一塊廁紙。”

“”這都被他注意到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也是個蔫壞的,那時在公主府裡整天躺在竹椅上不言不語的,原來一雙眼睛什麼都沒落下!

他給我掖好被子。便脫掉鞋子,從床尾爬上床,躺到我的身邊,低聲道:“睡吧。”

他的身上一直穿著一身淺色中衣。躺下後也沒脫,拉過床上的另一條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我哪裡還睡得著?這麼一折騰,早就全無睡意了。

屋子裡處處透著夜的靜謐。月光從視窗灑進來,照亮半邊地面,外面傳來蛐蛐兒的叫聲,伴著月初痕輕輕的呼吸聲。

這不是第一次與月初痕同床而眠,以前都是極其坦然的,可為何這一次,我覺得這麼不自在呢?

算了。不想了,想點別的事情吧。

這裡是什麼地方?現在已經是十月份,以往在帝都此時就是秋天了,但這裡很顯然還是夏天的樣子,看來此處應該地處南方。

我這一身傷。什麼時候才能好?今天光小解就已經這麼尷尬了,萬一明天我要大解該怎麼辦?難道要讓月初痕給我端屎盆子?洛寶寧,你這是造孽啊,人家月初痕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代美男,你讓人家給你端屎盆子!也就你這麼不著調的人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快睡吧,胡思亂想什麼?”月初痕細細柔柔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我一怔,“你怎知我胡思亂想?”

“唉聲嘆氣的,還不是胡思亂想麼?”

“”月初痕與以往的確是不一樣了。

“初痕,這兩年你去哪裡了?我聽說你一早就離開長青山了。”既然睡不著。索性與他聊聊,反正長夜漫漫,正適合談心,順便也化解一下方才的尷尬。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道:“忽然就想出來走走,便離開長青山了。”

“那你收到我給你的信了嗎?我找到嵐溪了。”

又是一陣沉默過後,“嗯。我看到信了,既然他安然無恙,我便放心了。”

他的話語裡有略微的不自然,直覺告訴我,他在迴避什麼。

我想起小柔說過,他離開長青山前與族長髮生過矛盾,便試探地問道:“初痕,你離開長青山時,族長沒有反對嗎?他盼了你那麼久,你才回去。”

感覺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只淡淡地說了一句,“睡覺吧。”

“初”

他打斷我的話,“你身上還有傷,一切都等養好傷再說。”

我見他沒有談下去的意思,也只得閉嘴,原本還想問問他同心咒是怎麼回事呢!不過看他這個樣子,問了他也未必會如實相告。

這次見月初痕,他雖然看上去比以前更像個正常人了,可是我們兩人卻不似送他回長青山的那一路上那般親密了,他好像有什麼話放在心底不願意對我講。

再次閉上眼睛,感覺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蘭香氣息飄進我的鼻子,似乎又回到了曾經那些獨處的日子,記得剛從帝都跑出來時,他害怕我丟下他一個人跑路,每天夜裡都要和我睡在一起,還很不放心地用他的綁髮帶將我和他的手腕綁到一起。

然而,是與變遷,誰能想到,現如今我反倒成了躺人,動都不能動,尿尿都要他來伺候。

後來的那半夜,我基本就沒怎麼睡,這些天睡得太多了,我也不困了,安靜地躺在床上想事情,將最近經歷的事情反反覆覆捋順一遍,尋找那些我可能忽略的蛛絲馬跡。

除此以外,不免有些擔心方傾,他受了傷,那傷雖說不致命,但是他沒有武功,身體本就不如風吟他們會武功的人強壯,恐怕那傷會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