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樹林外的那一股強大攻勢眨眼間已經迫近,連我這個不懂武功的人都感覺到有一大波敵人在靠近!
“初痕!”我急急地喊道:“拉著嵐溪過來,我們逃!”
初痕顧不得再多問,一把拽住嵐溪的手腕,與我們站到一起。
流淵帶著自責地沉聲道:“是我大意了,竟然沒發現圈套。”
風吟皺眉道:“敵人有備而來,你我均沒有發現有人靠近,看來這些人應是身手極佳的大內高手。”
“怎麼辦?”我問道。
此時無暇追究嵐溪為何與月姍姍成了一夥,為何將月姍姍當成他的孃親·想法子脫身才是當務之急。
我們現在的情況,嵐溪與初痕的武功均一般,嵐溪又處於不甚清醒的狀態,初痕雖然戰鬥力一流,但是前提是手中要有琴,這裡偏僻,他出來的匆忙,哪裡有琴啊。流淵和風吟武藝雖高,但是以兩人之力抵禦外面數量不明的敵人·恐怕也是寡不敵眾。
耳邊響起兵刃相交的聲音,似有激烈的戰鬥在樹林外打響,流淵道:“外面有子熙派來的暗衛,但也只能應付片刻,我們還是要想法子脫身。”
抬頭望了望天空,夕陽西下,雲朵被染得如同鮮血映照,這麼一片森林,想逃生?插翅難飛啊!
就在躊躇之際,外面的暗衛似乎頂不住了·很快,幾條黑影從樹林外飛身進來,風吟手中的寶劍瞬間出鞘,同時,一條矯捷的黑色身影從我身前躍出,銀光閃爍中,他的劍與黑衣人交纏在一起。
我心中暗暗咒罵,該死的女皇,這招真夠陰損,竟然利用嵐溪!
忽然·天空中傳來熟悉的“喳喳”聲,再次抬頭,雪鷲在低空盤旋·柳君邀手執金色弓箭立於雪鷲之上,紅袍迎風飄揚。
眼瞅著柳君邀面帶詭異微笑,開始搭弓,那閃著金光的利箭直勾勾地指向我。奶奶的,原來柳君邀早已將易容的我認出來了。
上官嵐溪看到柳君邀用弓箭指著我,忽然將我拉到他的身後,抬頭對著柳君邀喊道:“不許你傷害她!孃親說過,不會傷害我的朋友!”
柳君邀眼中閃現出一抹厭惡之色·皺著眉道:“滾開·否則連你一起射!”
嵐溪情急之下伸展雙臂站在我身前護著我,倔強地道:“不准你傷害她!就是不準!”
柳君邀目露鄙夷之色·再次威脅道:“再不滾就先射死你這個瘋子!”
所有的憤慨在聽到“瘋子”二字時油然而生,上官嵐溪或許腦子是有問題·我也說過他是瘋子,但是,我絕不想聽到這兩個字從柳君邀的嘴裡說出來!因為我是無心之語,而柳君邀則是心存侮辱。
“媽的!你才是瘋子!柳君邀,你這個大瘋子!整天做白日夢的瘋子!你不是想做皇帝嗎?做你妹的夢吧!小娘看你這輩子也當不上皇帝,你腦門上就沒寫那兩個字!你們家墳包上就沒長那棵草!”
柳君邀狠狠地瞪視我,不多廢話,金色利箭“唰”地一聲向我射來!
流淵飛身而起,以飛快的速度用手中玉扇擋開利箭。
轉瞬間,外面又衝進來四五名黑衣人,直接向我們撲來,風吟見狀,連忙撤回,流淵與風吟聯手,組成保護之勢,抵禦武藝高強的黑衣人,將我們三人圍在中央。
頭上的柳君邀時不時的放冷箭,每次都被流淵的玉扇或者風吟的長劍擋開。
縱然見過戰場的慘烈,對於血流成河的場面並不陌生,但此刻眼前的廝殺仍然令我心驚膽戰,高手過招拼的是速度,結束一個人的生命只在眨眼間,這種近在咫尺的拼殺挑戰著我的視覺神經。很快,面前血流一片。
流淵和風吟的體力漸漸不支,外面阻擋的暗衛恐怕也剩不下多少了,這時,暗衛將我們拴在樹林外的馬兒放了進來,風吟見狀,大喊一聲:“寧!上馬!”
我拉著初痕和嵐溪的衣袖,連聲催道:“上馬!”
誰料,嵐溪卻突然固執地道:“不去!我要回去,答應過孃親,找到初痕就帶他回去見孃親的!”
嵐溪執拗得像個小孩子,說什麼都不肯上馬,我一著急,大喝一聲:“嵐溪!別胡鬧了!趕緊上馬!”
嵐溪登時像受了委屈似的看著我,咬唇道:“我沒有胡鬧,我沒有胡鬧!”
初痕在一邊不得不勸慰道:“嵐溪,先上馬再說吧!”
嵐溪的頭搖晃得像個撥浪鼓,“不,不!要帶你去見孃親!要帶初痕去見孃親!”
我和初痕同時頭疼,這如何是好?拉也拉不動,勸也勸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