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詡兒的身份畢竟不一般,他是寶日國唯一皇儲,倘若有危險,事關重大!”
“但你認為他會留下你,獨自離開嗎?”
“唉!”莫詡的脾氣我和方傾都很清楚,那個小霸王鬧起來,天不怕地不怕,脾氣倔得像頭驢。
“傾郎,我有點後悔前幾日心軟與他和好,若是那時我再心硬點,再氣他一氣,他可能也就回去了,都怪我,看他掉眼淚就心疼。現在我的行蹤暴露了,反倒牽連著你們兩人都走不了。”
方傾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烏黑的眼眸閃閃發亮,盯著我看了許久,“寧兒是否有心事?”
心中驀然一動,果然什麼都逃不過方傾。
黯然垂眸,緩緩吐露,“我最近心情很差,不知為何,腦海中總是閃現出各種奇怪的片段,睡覺時也做夢,夢醒後想把那些碎片拼湊起來,卻又徒勞。
那感覺就好像一個失憶很久的人,想要恢復記憶,卻被卡在某個地方,有一些關鍵的東西,怎麼也想不起來,很混亂。傾郎,你說這是阿寶的記憶在作怪嗎?是不是我要恢復阿寶的記憶了?”
方傾用溫和的手指摩挲著我的臉頰,眼中閃過似水柔情,“寧兒,你這樣我很心疼。”
“我······”蜷縮排他的懷裡,感受著方傾給我的特別的溫柔,“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不僅僅只是阿寶那麼簡單,你······還會還會這麼愛我嗎?”
方傾微微一怔,忽然笑了,垂下頭,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貼著唇瓣呢喃道:“你現在的身份已經很複雜了,若是再複雜,我可能真的沒有辦法幫你了。”
心裡驀然空落落的,方傾他迴避了我的問題,沒有正面回答·一直以來的擔憂又浮了上來,我的身體阿寶是寶日國真正的寶鳳公主,雖然我從沒認真地思考過究竟要不要恢復這個身份,對於什麼太女、皇儲這類東西更加沒有計劃過,但是萬一有一天這身份怎麼也躲不掉,我與傾郎、與詡兒,變成了相對立國家的兩派該如何是好?
我的失落逃不過方傾的眼睛,他忽然抱著我的腰向上提了一下,我變成雙腿分開坐在他的腿上,與他面對面,四目相視。
“寧兒,”他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將我看穿一般,“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很羨慕流淵和風吟,毫無牽絆,陪在你身邊。”
“傾郎”
該死的,我真笨,糾結這些做什麼,真是蠢死了!方傾不是輕易說愛的人,他既然選擇了我,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他都是我的男人!
主動送上紅唇,溫柔地吻上他的唇,他心念一動,扣住我的後腦,將吻加深,靈舌探進來,舌尖舔著皓齒,與我唇舌糾纏。
傾郎啊傾郎,我愛你愛得越來越深,可怎麼辦啊!
“呼呼呼”
我們氣喘吁吁地分開,紅著臉看彼此,他額頭抵住我的,啞聲道:“若不是眼下事情太多,真的不想就這麼放過你。”
我臉上一熱,心中卻很甜蜜,溫文爾雅的傾郎實際上在床笫一事上最是霸道,不過,嘿嘿,這個小秘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種霸道也只屬於我一人,有時候,霸道也是甜蜜的···
好久才平息喘息,我卻是目露兇光,“傾郎,我要殺了柳君邀!”
方傾溫柔地看著我,手指在我的臉頰上徘徊,櫻唇輕啟,寵溺而語:“好。”
我一怔,沒想到他竟這麼容易就應了我。
他笑了笑,清清淡淡地道:“柳君邀傷我寧兒,早就該殺了。”
看著方傾一派淡然的表情,吐出的言語卻含著令人背脊發冷的殺意,難怪總有人說,冷麵殺手不可怕,可怕的是談笑間就能做出殺人決定的人。
“那怎麼殺呢?”我皺眉道,“他在皇宮大內,有高手保護,還有一個很吊的坐騎,動不動就坐在鳥兒上飛走了,想殺他不容易啊!”
方傾淡笑道:“寧兒是想自己動手,還是由我代勞?”
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我親手殺!”
他的手撫摸著我柔軟的秀髮,輕快地道:“好。”
當我說出要親手殺死一個人的話時,他還能如此寵溺地對我說“好”,這樣的男人,是要迷死我嗎?!
“傾郎,明日你和詡兒進宮商議婚書一事,能否再帶上我?”
“好。”還是那樣淡然的表情。
“好?”我愕然看著他,“就這麼簡單?你不反對?不擔心我涉險?”
他挑了挑眉,“我說不好,你也會想法子去的,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