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痕的藍眸露出寒光,“寶寶,你再胡鬧,我就要開啟同心咒默唸《道德經》了。”
頭上默默流下三條黑線,最近初痕想到一個法子治我,我不是總在同心咒裡唱《最炫民族風》煩他嗎,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身,竟然在同心咒裡背誦各種文章,從《道德經》到《三字經》,搞得我頭都大了。
流淵實在看不下去了,搶過我手中的扇子,“綁”一下敲在我的頭上,敲得我一縮脖子。
“別鬧了,趕緊走吧!”
一行人殺到南北歡,我大模大樣地帶著三個男人進了大廳,一甩銀兩,表示要包下豪華大間,與身後的諸位美男共享閨房之樂。
初痕在同心咒裡無奈地提醒我:『寶寶,你太招搖了。』
『是流淵說換了新身份,想幹嘛幹嘛的,難得得瑟一回,讓我過過癮嘛~~反正有你們幾個在,我還能有啥危險不成?』
醉桃兒從後面迎了出來,滿臉笑意地道:“既然貴客臨門,便隨在下來吧。”
瞧瞧,老闆親自迎接,這待遇不錯吧!
跟著醉桃兒進了南北歡的後院,這裡環境優雅,頗有一點古代高階會館的味道,他帶著我們來到西邊的幾間房間,給我們介紹道:“這裡是南北歡的高等房間,歡迎貴客入住。”
進了屋子裡,一間廳堂和幾間寢房,正好夠我們四人居住,三個美男搬著東西進寢房去收拾了,我和醉桃兒坐在廳堂內說話。
剛面對面坐下,醉桃兒的目光忽然落在我的脖頸上。
感覺到他的怪異眼神,我不由得有點臉紅,脖頸上是昨夜滾床單時被方傾咬的,醉桃兒那般靈透的人,看一眼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醉桃兒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那樣子彷彿是在看某種很刺眼的東西,令我瞬間覺得脖頸上被咬過的地方很不自然。
“咳咳咳,凌波”
“還是叫我醉老闆吧。”他淡淡地道。
我一怔,再次感覺到醉桃兒彷彿並不是極情願承認自己的玉凌波身份。
碰了個軟釘子,有些尷尬。
“呃那個,非常感謝你幫我們”
“不用,流淵開口,我自該幫忙的。”
醉桃兒的態度與方才的熱情截然相反,又說了兩句不鹹不淡的話便告辭了,看著他的粉色身影消失在門外,我不由得納悶,這是鬧哪樣啊,我何時得罪他了?莫非是我脖子上的咬痕令他不滿了?靠!關他何事?他一個當小叔子的,管得著嗎!
就這麼在南北歡住下了,隔日,我竟然收到方傾的一封信,信上說,女皇設宴慶祝他大病痊癒,邀請他與太子明晚進宮參加晚宴,讓我扮作他的隨從,一起進宮。
我樂了,真是天大的好機會!
跟我的好郎君們商量,最後決定由流淵陪我一塊兒去,還是那個原因——他輕功最好!
儘管風吟和初痕也想跟著,可是畢竟這次是進宮,不能像進南北歡一樣得瑟,反而人少更安全。
晚上,方傾又派人送來侍從的衣物,並告訴我次日見面的時間。
第二天,我和流淵換好衣服,混在方傾和莫詡的隨侍隊伍中進了錦月國皇宮。
在使館時又見到了莫詡,他的神色略顯失落,情緒也不高,莫非還在與我生氣?我易容了,也不知道他認沒認出來,反正看了我一眼,沒有任何反應,就將目光移向他處,而且他的目光也有些黯淡。
錦月國的皇宮看上去與寶日國皇宮的感覺差不多,都是那種巍峨的宮殿和高厚的城牆。女皇在金鳳殿內設宴款待,莫詡和方傾都進去參宴了,我和流淵充作外侍守候在宮殿外,這也是方傾的意思,他說最好能借著流淵靈活的身手,找機會四處走走,看看能否查到關於寶鳳公主的內幕訊息。
方傾說莫詡進宮這麼多次,卻一次都沒見過寶鳳公主,每次都只見到寶馨公主,這很奇怪,按說莫詡的聯姻物件是寶鳳公主,女皇應該多給莫詡親近寶鳳公主的機會才對,所以這個寶鳳公主一定大有玄機。
宴會正酣,流淵和我在殿門外面不停地看著守衛,尋找機會溜開。
終於,有太監引著一群宮女進殿內上菜,那些宮女排成一排,恰好將對面守衛的視線擋住,流淵拉著我一下子閃到後面的黑暗之處。
隨即,他攬住我的腰,雙腳離地,採用了一套類似“凌波微步”般的輕功瞬間進了旁邊的院子裡。
這個院子內較為安靜,守衛也不森嚴,流淵帶著我向前摸索。
我壓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