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要為了我以身涉險,這般情重,又怎麼好意思厚顏的接受?
“小心點。。。。。”倪彩戀戀不捨‘注視’秦江。
秦江愕愣撓撓頭:“完了?”
“什麼?”倪彩很是莫名其妙。
秦江悻悻轉身,臨行前嘟囓一句:“還以為給我個鼓勵香吻呢,整半天跟沒說一樣,我自個兒的小命,能大方嗎。。。。。。”
葉玉香等人心裡都泛起了無力感。
大義大理之下,誰也沒權阻止秦江,蕭晉左右環視,無奈戳戳巖班幹曼:“哎哥們,借把槍使使。”唉~,千算萬算,沒料想秦江一普通百姓,乾的居然全是高危活兒,顏老闆這份錢,忒不好掙!
。。。。。
此時天色,灰濛濛乍亮。
毒販人手不足,全在一線頂著,別墅內反而顯得空蕩,相對於室外密密麻麻的槍聲,別墅內偶爾只聞零星一響,但其中的激烈,並不亞於外間。
倪東鴻和託尼倆人,是經槍林彈雨洗練,浴血征戰過來地強者,不論動作、反應、速度、直覺,都高人一等,一個為了理念,一個為了錢財,雙方對弈起來,有你沒我、險死還生。
倪東鴻兜著別墅繞,託尼一時奈何不了,他手中有把薄菜刀,追得緊了,很受威脅,近身格鬥,槍還不如刀好使,可追得松點,他又象泥鰍一般,很快鑽沒了影,找起來麻煩,還要防備躲在暗處的他突然偷襲。
託尼頗感頭疼,外面的槍聲,越逼越近,催命似的。丁慕山那豬頭呢?!怎麼不過來幫忙?趁早聯手幹掉倪東鴻,我還能趁黑趁亂帶你走,遲了讓民兵解決所有毒販,團團圍住別墅,到時誰也逃不掉。
別看現在鬥得旗鼓相當,其實倪東鴻心裡清楚,肩胛處不斷失血,體力不支,腦袋開始趨於混沌,要說強弩之末也不為過,那個緊追不捨的傢伙,老練狡詐,硬是逼得我沒時間包紮傷口。
砰!
又是一聲
倪東鴻打個蹌踉,把持不住身體,最終栽在地上。往他走去。
倪東鴻神色灰敗,中槍的左腿直髮麻木,情知是法跑了。“能告訴我,你是誰?”惟一遺憾是,尚未和女兒說過一句話,那怕只叫聲爸爸。
託尼還未靠近倪東鴻,忽然聽聞大廳過道有腳步聲,機警地調轉槍口。與此同時,咻~~!一聲極突兀的嘯響傳出,下一刻,託尼恐駭地大張牛眼,只見一枚火箭彈,正旋著氣尾,陰陰險險往自己襲來。
哇靠!託尼不顧一切撲倒地下。
轟!!
一聲巨響,火箭彈命中離託尼最近的一根大理石房柱,瞬間飛石四濺,連稍遠些地倪東鴻,也不幸受殃及,被氣浪推了倆跟斗。
大廳內塵煙瀰漫,久久不散。
“咳咳!”倪東鴻灰頭土臉,狼狽吐掉滿嘴沙礫,恨不得掐死秦江:“靠!沒看我也在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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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沒搭理,只顧著擺造型,做作的吹吹火箭筒口,搖頭惋惜道:“嘖嘖,這身手,多靈活,玩槍我是玩不過你啦。。。,這炮彈嘛,老子就專打你附近的東西,用散彈片彈死你,看你還怎麼跳騰,嘿嘿嘿嘿。。。。。。”
那邊蕭晉,緊張兮兮託著槍,亦步亦趨挪向託尼的方位察看,要說挨拳頭不怕,挨槍子兒可有點心怵。
找到託尼時,他已奄奄一息,渾身都是碎石、彈片孔,血水正孜孜滲個不停,離死不遠。蕭晉瞧瞧身旁殘破柱子,很顯然,彈頭並非直擊託尼,再瞅瞅一臉陰險地秦江,不由縮了縮脖子,心怵想:還恥笑他扛大炮打蚊子呢,原來這人那麼陰險。
倪東鴻被秦江漠視,弄得心頭火起。“秦江!!”
“喲~,倪彩他爹。。。啊不,大叔,來,我扶你出去,這兒不安全。”秦江殷勤攙起他。
毒販一方死的死,降地降,外面戰況基本結束,巖班幹曼一夥民兵,陪同龍村長和數個警察,一窩蜂湧入大廳。
“秦江。”
“東鴻老弟。”
巖班幹曼和龍村長透著各自的關切。
一旁的警官注意到秦江三人。“龍村長,他們。。。。。。?”
“哦,他們是徒咀寨的人。”龍村長輕描淡寫說。
警官不再詢問,著人搜查,清點物品去了。
“嚯,那老人家真夠份量,一句話省了咱們的麻煩。”秦江暗暗慶幸,若警方追究羅水耀和託尼的死,不免又是一番口舌,搞不好,沒事還能整出點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