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就是不知自己這樣做是否明智,如此流浪、顛跋,對她的病情又會否不妥?
秦江拉她坐下,拍拍她滑如凝脂手兒:“美麗,別到處跑,也別吵我,我得睡會兒覺,看看咱們還有啥倒黴事。”
“哦。”趙美麗委婉應了聲。
美麗不歇斯底里的時候,再正常不過了,而且比她傻之前,還討人喜歡,走哪都跟著,也不貪錢了,面部還經常端著無辜嘴臉,而且聽話得過分,形象可用馴良淑善來形容,尤其生活上,她啥都忘了,唯獨伺候人的技能一點不落,譬如擦擦洗洗、鋪鋪疊疊,結果,秦江時常能夠享受到每小時一百四十六塊行價的服務,那叫一愜意。
秦江一頭栽下,閤眼冥想。
一直以來,秦江沒間斷過對夢的探索,現如今,雖然不能說做預言夢,它就出預言夢,可發生機率可謂大大提升,只要努力,不說十成十。起碼總有兩、三次能夠再現,和以前早已不是同日而語。當然,代價便是幾乎搞得自個兒人格分裂,畢竟夢多了。分析起來很沒譜,也不知道哪個夢是預言夢,每每遇事就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但秦江明白自己現在處境,甭管夢是否虛假、真實,有總比沒有強。
趙美麗迷茫四處望望,上鋪、對面,都是陌生人的炯炯目光,美麗確實美麗,擱哪兒都美麗。旁人不管男女,少有不被她魅惑的。不過,以她的粗神經,自然罔顧這一切,擠入秦江那方寸之地。兜頭挨躺下去,果真做到寸步不離,也另鄰鋪個別男性同胞豔羨不已。
“姐姐,你好。”對面一學生模樣的女孩,許是旅途煩悶,便拉開話茬。
趙美麗沒搭話,只衝她嬌憨笑笑,這表情在秦江看來,特傻。不過別人看來,無疑是明動、友善、單純和禮貌的,咳,只能說,漂亮女生,得天獨厚。
“姐姐,你們上哪兒?”
趙美麗還是笑笑了事,一如既往的將對方搞得雲來霧去。。。。。。與慢地矛盾中。不知不覺的流逝,清早起來。列車已經駛入了蘭州地界。
“。。。。。。江江,江江。。。。。。”
迷糊間,忽聞有人叫喚,秦江半撐眼睛,瞅瞅眼前,卻是嘟著嘴兒地趙美麗。
這時,旁邊那女學生一臉吃驚:“姐姐。。。。。。。原來你不是啞巴啊。”敢情,她抱了十多個小時的誤會,忒憋心。
於是,鄰鋪客人們再看趙美麗,不免古怪,想責她故作清高吧,可人美麗對誰都不吝嗇笑容,笑的那份真誠,可不假,似乎又並非是不近人情,呃,如此變幻,倒象個不諳世故地孩童,實在令人摸不著頭腦。
趙美麗不會在乎別人眼神,秦江也懶得逢人就解釋她的毛病,直接便漠視了眾人。
“美麗,啥事?”
美麗撒嬌地搖遙秦江臂膀:“我餓。”
“哦。。。。。”秦江下意識看看時間:“呀,都早上了,走走走,帶你去吃早點。”
蘭州,冬無嚴寒,夏無酷暑,氣候溫和又帶有點乾燥,難怪秦江睡得昏天黑地,不知幾何。
往餐車走了一半路程,秦江忽然剎停腳步,眼珠子滴溜溜的,四下打量環境,口裡不由呢喃:“不是吧?這麼熟悉?難道他會在這裡?”
為了釋疑,秦江好奇的湊向旁邊一臥鋪廂,賊頭賊腦探頭進去。
“嗯?”
“咦?”
“秦江?!”
“喲,老廖。”
臥鋪內,不是別人,居然是申海刑偵處的廖明輝隊長,其餘提緊神經的三人,也是同科室的便衣幹警,一瞧是秦江這老相識,才鬆懈下來。
“我就知道。。。。。咳,那什麼,不打攪了。”秦江忙拉美麗閃人。
“等會兒!”廖明輝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去:“走,咱們嘮嘮嗑。”
秦江眼珠子滴溜亂轉:“我們肚子正餓著呢,吃飽再跟你嘮。”
廖明輝摟著秦江肩膀,那架勢更象是挾持。“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車廂裡?”
秦江干笑道:“咳,猜的。”
“這麼好猜?”廖明輝狐疑的打量他,當然不信,自己這一趟隱秘而為,事先連隊裡地夥伴都不知道,都說這小子有尋人之能,此番對他的未卜先知,又多上了一份心:“小子,你這是往哪去?”
“蘭州。”
“幹嘛?”
“玩。”
“切!才怪。”廖明輝表情是一臉的今在掌握中。“不說我也知道,你強架了那麼多樑子,如今人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