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條腿,不便走路,小青年總算好心,胡亂包紮一下,又讓他乘馬,只不過這個乘,是象塊破布一樣,橫搭在馬屁股上的,一路顛簸下來,屁股是舒服了,可腸子卻快顛斷了。^^方隊長傷勢彷彿又加重了幾分,臉色鐵青、神色萎靡,還不時的作嘔欲吐。秦江幸災樂禍望著他,加快步伐靠上前。舔舔乾枯嘴唇道:“喂,警官,您既然都栽人手上了,不妨跟我說說要帶我去見誰吧?!其實我有點懷疑是任劍川,就想問你一句是不是?。。。。。。。說說嘛,權當解解悶。”
方隊長仍沉默是金。
秦江聳聳肩,輕描淡寫說:“你是怕說出來他對你不利?放心,我會讓警方二十四小時保護你!”
旁邊的依蘭古麗噗哧笑出來。望天譏諷道:“切!自己都搭進去了,還好意思說保護人家。牛皮可吹得也太離譜了。”
秦江翻了翻白眼,懶得跟她解釋,只顧對方隊長說:“這躺被押回去,恐怕你那點破事,是再也掩蓋不住了。當主犯還是當從犯,這性質是不一樣地。我有什麼能力,相信對方給你透露過。我說出來的話有幾分真實,你也應該懂得掂量,就算得坐牢。我也擔保你坐的舒服!坐得安全!坐得有滋有味!”
嗨,真新鮮,犯罪分子勸警察坦白從寬?世道莫非變了?依蘭古麗聽著聽著,越覺得荒誕。
方隊長表情有些活動,秦江趕緊趁熱打鐵:“我說那人你爹還是你娘?幹嘛非要護著他,他能給你錢,就能要你命,我可聽說了哈,某些老大。x在監所裡也有他的人在。專門為他對付出賣者和二五仔,說不定你一進去。就會被他指派的人下黑手滅口了,這早死晚死雖然都是死,可咱不能死得那麼窩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自己的利益著想,咱不妨多拉人下水!多戳人脊樑骨,將天下搞亂。。。。。。”
也只有秦江這小人德性才會這樣勸人,別說是方隊長,連依蘭古麗等人,也是啼笑皆非。
不過倒是非常實在,方隊長頓時掙扎一番。
秦江一看有門兒,加把勁說:“山雞認識不?他曾經是任劍川的下屬,還在火車上挾持過朱古力。。。。。咳不,依蘭古麗!如今人棄暗投明了,在擱省城裡吃香的、喝辣地,不滿您說,他就是兄弟我幫忙保下來的汙點證人,老兄,做人要審時度勢,別到頭來政府要判你,任劍川要殺你,兩邊都不討好。”
“。。。。。。你猜對了,確實是任劍川。”方隊長終於招架不住,開口了。
方隊長一直頑抗,就是怕出賣任劍川后,會遭到滅頂報復,可如今仔細想想,誠如秦江所說,收人錢財不辦好事情,任劍川也是不會輕易妥協地,任劍川其人毒辣無情,但人脈卻極廣,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都有他的同盟、手下、耳目,無它,有錢自然能使鬼推磨,誰讓這世界上最有錢的是軍火商呢。自己只怕走哪都躲不過任劍川的黑手,這會兒不爭一把,恐怕連僥倖的機會都沒
自古哪方地蓋世梟雄,也敵不過國家機器的碾軋,這次的隊伍,應該是沒選錯站吧。
“這趟你準備帶我上哪兒見他?”
“昌馬堡。”
“那是他地窩點?”
“不知道,不過那裡有他的產業,就算不是窩點,也是一個重要據點,只是,那是個漂白企業,警方一直抓不住把柄去取締。”
“哎我就納悶,他那麼多軍火,都打哪進的貨?”
“這個。。。。。。據說是從塔城地區,途徑哈薩克,抵達俄羅斯,為此,他還不間斷地給邊境恐怖分子供貨,以保購貨渠道安全。”
依蘭古麗等人暗暗心驚,沒想到聽著聽著,居然還聽出這麼多曲折的故事來,什麼任劍川、軍火販子、恐怖分子,一個接一個的,個個不是善茬。話又說回來,這吊兒郎當的男人,週轉在他們中間,恐怕就不只是個劫持犯那麼簡單。
“行了,你所說的,將成為呈堂證供,甭跟我講了,那什麼,你手機呢?借我使使。”
方隊長咳嗽兩聲,神色愈加枯蔫:“剛才摔了。”
秦江悻悻然,唯有衝仇家借了:“哎,依蘭小姐,能不能借我手機?”
依蘭古麗頓時猶豫,剛才兩個男人的對話,顯得秦江的出處,更為撲朔迷離了,正乎?邪乎?她小小的腦袋瓜子,委實琢磨不清楚:“能不能不借?你的身份太複雜了,我怕冤枉了壞人。”
“。。。。。。”秦江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啥叫冤枉壞人呀?我本來就是好人,你這是在冤枉好人,剛你不是粗略瞭解一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