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道明優雅地再替二人斟滿酒:“嘿,那恐怕你暫時還離不開潘欲壑。”
“我討厭潘欲壑那莽夫。”想當年,自己好歹也是一意氣風發的公子哥,不服他人,如今一味在潘欲壑那廝面前裝孫子,淪喪自尊。感覺倍憋屈。
“我以為你為了目標,會你捨得放棄一些別的什麼,比如尊嚴這種不能當飯吃的東西。”岑道明望向他地眼神,帶著淡淡屑意,頗有距離感。“我懷疑你對秦江的恨,不是那麼的真實。。。。。。”
“還有別的方法嗎?”駿朗不大願意在潘欲壑面前象狗腿子似的,低頭順耳。唯唯應喏。
“何必。潘欲壑和秦江已經勢如水火,開了個好頭,就別浪費。你繼續呆潘欲壑身邊吧,我會找機會製造一些偶然,叫他們不期而遇,你就負責給他倆上眼藥水。”岑道明似乎比較喜歡飾演幕後的角色。
駿朗頓了頓,若有所思:“你其實是在利用我。。。。。。”。是的。”岑道明莞爾笑笑:“你排斥嗎?”
“不排斥,但我反感。”駿朗實誠地說。
岑道明聳聳肩:“無所謂。”
駿朗有點無奈,不過更多的還是執著。對於岑道明的建議。便不再多表示什麼,岔開話題說:“你呢?又為什麼討厭秦江?如果說因為趙美麗,我是不相信的,那遠遠不足以解釋你對秦江地厭惡程度,以至於有點不遺餘力的樣子。”
“我不服。”岑道明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不服?”
“嗯。”
岑道明的出身,與秦江相差不大,同是清寒人家。只因少時用功。加之有點頭腦,才混到如今這地步。歸根結底,他骨子裡,就是個堅忍的人,基本上,不服輸的性格,支撐著他大部分人生,以擊敗競爭對手為榮耀。
因不服而努力,因努力而收穫,在每次勝利中,汲取自信,只不過,當自信累積到一定地步,就會變得自戀。
遭趙美麗拒絕,岑道明沒有撓心抓肺,他頂多是一般好色而已,並不一定非趙美麗不可,但趙美麗拒絕他,轉而投向秦江,就令他不能釋懷了,兼且,秦江假借韓豐和翼飛併購案,耍了他一道,令他辛苦忙碌幾個月的大案子,付之東流,著實可恨之後出手試探秦江,全都徒勞無功,但凡對上,總討不到好去,是秦江,令他顯得暗淡無光。
一而再,再而三地碰撞,自然,激起岑道明好勝之心。
岑道明很想看看,同屬一個起點上地兩人,秦江能做到什麼地步?自己又能做到什麼地步?
半晌,駿朗揚揚手機簡訊,說道:“潘欲壑叫我們去麗晶,去不去?”
岑道明回過神,無可無不可說:“去,去添把火也好。。。。。。”邪火,直等到兒子返家。
陰霾地盯著面前稍有醉意的兒子,潘建沉吟不語。
趁著酒膽,潘欲壑反瞪過去:“老爸,秦江明兒就被出來了。”
潘建哼了一聲:“那又怎樣?!說多少次了,有些事情不能明著做,這下可好,你上社會新聞了,身為你老子的我,連同恆天,聲譽也全讓你給敗壞了!還有臉跟我提?小兔崽子!”
我是小兔崽子,你是什麼,老兔子?潘欲壑氣呼呼說:“我發誓!秦江的驗傷報告是假的!只要拆穿他,不但保住公司聲譽,還能讓秦江罪加一等!”
潘建沒好氣道:“柳亦軒和章顯兆威脅我就罷了,可市長讓我停手,書記也敦促我不要做得太過,都是方面大員,面子總是要給的,明知有假,我也沒辦法。也真奇了怪了,瞧你惹的這什麼人呀?一毛頭小子居然有這麼大能量?”
潘欲壑真怕他老子就此退縮,擠兌了一句:“難道就這麼算了?”
潘建眼睛縮了縮,濺出一抹寒光:“算?我是那樣的人麼?!咱們只要不硬扛,背後有的是手段,秦江不是翼飛地顧問嗎,我們先來個釜底抽薪。”秦江憑藉地是什麼呀,不外乎翼飛和它背後的柳亦軒,柳亦軒是商界老人,人脈廣,替秦江疏通關節自然不難,打蛇當然要打七寸,想來,正常的商業競爭,市長等人,總不好責難恆天吧。
明是幫自己出氣,其實潘欲壑知道,是老爸垂涎翼飛集團,想吃掉它,不然,今天也不會讓自己上門威迫翼飛了,自己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但不管怎樣,這是喜聞樂見的事情,到時候莫說秦江,柳冰冰也難跑出自己的手掌心。
潘欲壑咧嘴吃吃一笑:“還是老爸疼我。”
“疼個屁都好過疼你!滾蛋!我要打電話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