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呢。
施妙兒訕訕道:“是啊,附近找不著醫院,只能湊合了。”
“這也太湊合了吧?”秦江臉頰抽搐幾下,難怪老感覺背後傷口癢癢地。“死丫頭,真不拿人當人,我是禽獸嗎?!”
“人家不是把你治好了嗎。”施妙兒委屈地癟癟嘴。
秦江無語。
施妙兒留下電話號碼和姓名,闡明有事。幾日後定當上門答謝。云云。而後,二人從後門悄聲無息離去。家。
秦江、施妙兒俱都嗟嘆,有種塵埃落定似的輕鬆,末了心有靈犀相視一笑,這一天一夜,彼此逐影隨波,互相扶持,不說心又靠近一步,起碼看待對方,已經不再礙眼梗目。
秦江由衷感謝施妙兒,因為自己身體裡,還流淌、融渾著她的血,這份恩惠是怎樣都無法抽離的。
施妙兒也是深有感觸,人漂亮,人生自然也漂亮,之前一直被人捧在手心,和和美美、順順當當的,哪曾如此顛蕩過?她一柔弱女子,不捨不棄,扶著這百來斤男人,穿林過境,擺脫追殲,含辛忍苦救助秦江性命,最終智取組頭。回想起來,得意自不必多說了,這場相對於她來說,算是驚濤駭浪的經歷,更足以品味一輩子。
夏喬喬聽到自己愛車地馬達聲,咚咚咚就奔至庫房,打老遠嚷嚷。“施妙兒!昨晚野哪去了?咦?秦江?你倆昨晚”小眼睛一轉,當即露出一副瞭然於胸的嘴臉。
施妙兒哪還不清楚閨友在動啥齷齪念頭,不依地欺上去,撓她癢癢。“不許瞎猜!本姑娘還是處呢!”
秦江著實被雷了一下。
“你還有立場說清白?瞧瞧你這身,跟剛打完野”
後頭的話,施妙兒硬生生堵住了她不雅的詞語,低頭瞧瞧,粉衫上到處是泥土、汗斑,並染有幾灘乾硬了的血跡,整個人散發著陣陣酸臭味,宛如移動垃圾筒,很快便勾引來幾隻蒼蠅,趴在上邊歡快的吸允,裙子被樹枝勾勾掛掛,早已襤褸洞穿,春光乍洩。這模樣,整一個邋遢狼狽,連自己都惡嫌自己。
施妙兒哇地尖叫,火急火燎就往屋裡趕。洗!必須洗!可勁的搓洗!
後知後覺的丫頭。秦江莞爾搖搖頭:“夏小姐,你有沒家庭醫生?我受傷了。”
這時,夏喬喬才注意到。秦江神色萎靡不振,胸揹包著厚厚一層紗布,仍滲著絲絲血水。“有,你先進房休息,我打電話讓他來。”
秦江負傷回來了!
家庭醫生走後,訊息便在保鏢中傳開了。沒班次,不用上崗的,不約而同全集聚到秦江宿舍前張望。稀罕事啊,秦江兇名在外,能弄傷他地,肯定不是易與之輩,不少人還暗覺可惜,無緣觀看他們之間驚天地、泣鬼神的對戰。
“頭,你這樣我們怎麼應付革命聯盟陣線?”按袁天罡的設想。有事高個地頂著,只要秦江殺他們個人仰馬翻,自己這些小嘍羅。只管在後邊揀便宜就行了,可如今主要戰力歇下了,豈不輪到自己衝鋒陷陣?不好,非常不好,對方是有理想、沒道德的恐怖分子,動不動就要跟你同歸於盡,從肉體到精神上地折騰,誰受得了。
秦江病殃殃道:“你怵什麼,小菜一碟。聽我指揮,包你還能看見明兒的太陽。”
這話說得,忒膈應人。袁天罡牙疼似的咧咧嘴:“頭,咱們是不是再多招些人手?”
十個保鏢,輪個班次,一次上崗也只有寥寥五人,協防千多平方的別墅,委實有點捉襟見肘了,分散人員。恐遭對方逐個擊破,集中點,防守又存在漏洞。幾百萬的保鏢費用,其實犯不著這樣小氣,多個人,力量終歸會大一分,真不明白秦江算盤到底怎麼打的。
“說不用就不用。”秦江懶洋洋道:“各位,給你們透個底,今晚會有一場仗。”
袁天罡心臟咯噔一跳:“真地?”
蕭晉斜了他一眼:“你最好相信。”
大夥面面相覷。目光雖然充滿了詫異和詢問。卻也足夠鎮定,要來地。終究會來,大家都是驍勇善戰、刀口上跳舞的傭兵,不帶個怕字。
袁天罡一半激奮,一半忡忡:“我們的人員,要怎麼安排?”
秦江沒搭話,大爺似的抬手指指一旁的輪椅,輪椅是夏喬喬喚來家庭醫生時,貼心買來附送的,有錢人就是懂安撫人。
蕭晉和卓虎賁你眼看我眼,只得協手將他抬進輪椅中。話說誰都知道他受傷,就是不知他傷哪了,得,權當他半殘伺候著吧。
“兒郎們,隨我出院子!”說著,秦江這廝變戲法般,抽出一把摺扇,嘩地展開,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