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瞧地下,果然。一路過來,幾步相隔不遠,就灑有幾滴血跡,且不說是否人血,總歸是透著幾分蹊蹺。因此,大夥對他身份地質疑,反而淡了。“哎三叔,你家的豬今早剛宰,是不是血處理不乾淨。拉出去的時候滴地?”
“屁!誰不知道咱家的手藝。我看是你家的豬被破處,才一路狂飆的!”
其餘村民鬨堂大笑。
施妙兒平常。不到日上三竿捨不得起床,何況昨晚凌晨五點,才強壓下心頭那抹刺激悸動,閉過眼去,這還沒睡足四個小時呢,就被窗外的喧鬧,吵了起來,頓時特心煩。
迷迷糊糊走去窗臺處,看看究竟是誰這麼沒公德心,卻恰巧,聽到了眾人對話。
中年男人環視一圈:“你們村有陌生人來過嗎?”
村民們你眼望我眼,大家都是剛剛爬起床,誰知道半夜三更的,有哪位英雄走過路過呀?
施妙兒徒然一怔,旋之,心肝猛地提上了嗓眼。這人地聲音,太熟悉了,分明是昨晚上,一路追殺自己倆的歹徒,好嘛,都殺上門來了。
一切都鋪陳好了,中年男人才指指獸醫站:“血跡一路到獸醫站,才消失,你們知道,獸醫站裡,都有誰?”
一看那道目光電射而來,嚇得施妙兒縮下腦袋。
“我要進去搜查。”生怕村民反彈的中年男人,多此一舉地解釋說。
完了完了,他有槍,怎麼辦?施妙兒團團亂轉,驚慌失措,下意識地望向躺於一角的秦江。他臉色不再象病態似地慘白了,呼吸平緩,但不知是在酣睡,還是仍未甦醒,可即便他人能挺坐起來,恐怕那未愈的身子骨,也沒氣力去應付那個歹徒。
秦江與我非親非故,我是否該不管不顧,轉身離開?
不能夠吧,怎麼著,人家在隨意酒吧裡,也幫我度過一劫,咱就算不是什麼巾幗英雌,好歹也有份良心呀!
那歹徒的來意,象是想搶秦江身後水筒裡的竹棍棍,不如,我送給他?
這。。。。。。,秦江捨命護著它,昏迷了都不忘確認一下,珍而重之,若隨便送出去,秦江不得跟我玩命?!唉,聽說過懷璧其罪,就沒聽說過懷這些竹棍棍有罪的,一看就是垃圾!何必為它掙命呢。
進退失據的施妙兒,頭頂直冒青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要不我衝上去跟他拼命得了。。。。。。
施妙兒大大方方推開房門,跨了出去:姑娘就不信,光天化日地,他還敢斃了我不成?!
咣噹!
冷不防地,獸醫站店門大張,由破落斑駁的屋裡,蓮步翩翩地走出一位妖豔女子,給人的視覺感受非常強烈。
此女青蔥年紀,如初發芙蓉,玉為骨、柳為態,妖嬈身段一筆勾絕,顰笑之間千嬌百媚,流波婉轉顧盼傾城,她出現在海報上,沒誰覺得不適,偏出現在這鄙陋的小村莊,委實讓人覺得突兀。
村民們第一個念頭就是:褒姒。驪山方圓百里的民眾,有誰個不認識褒姒?那可是烽火戲諸侯,一笑失天下典故里的禍國美女。
施妙兒將村民嘴臉收入眼簾,自然知道該怎麼做。當下,象是剛剛發現中年男子似的,驚惶後退數步,纖手搖指:“你、你、你,你還不肯放過我們嗎?”其實也不用裝,施妙兒確實有點怕中年男子,畢竟他差點殺了秦江。
民眾一聽,咦?雙方認識?這唱的又是哪出啊?
這個小村落,壓根就不可能出施妙兒這樣的金鳳凰,中年男人一施妙兒,知道自己是蒙對了,心頭狂喜,不過還是忍住了衝動,因為對方也有槍,他不敢太往前靠,只得打老遠,模稜兩可地喊話:“你們在西安犯的案子敗露了,叫你男人一塊出來,繳械投降吧!頑抗只有死路一條!”
想要帶人走,當然要授人口實,追蹤血跡這種橋段,自然不能用了。
豈料施妙兒的問話,才是無意間打亂了中年男人的計劃,將他的身份,從追查血跡,提升到了追查案犯的檔次。“什麼叫我男人,你現在在冒充警察嗎?!”
中年男人“我何必冒充,我本來就是警察!”
“那為什麼要用女人和男人稱呼我們?既然我們是案犯,警方總該知道我們的名字吧?你說,我們叫什麼名字?!”
“呃!”中年男子語拙,他確實不知道這對男女姓甚名誰。
“說呀!”
“看吧看吧,他自己都不能自圓其說。”嘿,你方唱罷我登場,各顯其能唄。只見施妙兒聲如啼鵑,一副欲哭無淚的楚楚憐人樣:“各位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