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著身子,繼續割禾。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很忐忑。師父給了三萬多塊錢,這顯然是要幫助自己家裡解決困難。
弟弟現在輟學了,要是沒去讀書,師父知道了,肯定會生氣。
思考了一翻,劉晴對正在割禾的劉一水說道:“爸,等開學了,還是讓弟弟去讀書吧!”
她不是不想帶弟弟去拜李傑為師,學習中醫,而是擔心師父不高興,連她也轟出師門。
劉一水一邊割禾,一邊說道:“書是一定要讀的,小飛還小,不讀書怎麼行呢!”
正在割禾的王玉梅停了下來,說道:“那錢我們不能用,小飛讀書的事情,我們再想辦法!”
劉一水停下割禾,回頭看著妻子說道:“我沒說要用那些錢,等把谷賣了,咱們把欠人家的錢還上,剩下的給小飛讀書!”
劉晴愁眉不展,“爸,我們欠2萬塊錢的債,哪還有多餘的錢給弟弟上學?”
“要不,先用師父給的錢給弟弟交學費,以後我賺了錢,再還給師父!”
劉一水一口拒絕,“不行!那錢咱們不能用。小飛讀書的事情,再想辦法!”說完,弓著身子,繼續割禾。
爸說不能用,媽也堅持,劉晴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然而,劉飛讀書的事情,和李傑給的三萬多塊錢,卻成了他們一家,一塊沉甸甸石頭。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一輪紅日從東方破曉而出,朝霞映紅了大地。
每天早睡早起,這是劉豔紅多年養成的一種習慣。從床上爬起來,梳洗一翻,開始為在田裡勞作的父母做早飯。
農民,每天天還沒亮就出門幹活,等到太陽昇起的時候,再回家吃早飯,這是每年收割季節,不變的定律。
做完早飯,回到房間,拿了手機想去看看劉晴回家沒有。一看手機,上面竟然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看看時間,都是昨晚7點多鐘打來的。劉豔紅心裡挺納悶的,陌生的號碼,會是誰呢?
一邊往劉晴家裡走去,一邊按著上面的號碼打了過去。
此時,李傑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向早起的他,今天也賴上床了。
這兩天,又是煉製藥丸救治利水病的患者,又要醫治大量的病人,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
昨天救劉晴又受了傷,就是鐵大的人也吃不消啊。更何況,李傑是個人,他不是機器。
雖然有高深的內功護體,可他畢竟是個凡人,同樣需要足夠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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